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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不顧老太太的尖叫質問,自顧自地爬上了床,一旁的小新制止了老太太,並告訴老太太,白芨是大夫,能治她的老頭子。
老頭雙眼緊閉,牙口僵硬咬合著,身體僵直在不停抽搐,不多時還從嘴角吐出一些白沫,雙手彎曲僵硬,不能伸直。
趕緊從懷裡掏出金針來,先是十宣放血,還有耳尖也扎破擠出兩滴血來,老頭的身體很快就軟了下來,慢慢甦醒過來。
作為感激,白芨他們今晚就在老頭家裡待到了天亮,天一剛亮,老太太便催促他們趕緊走,不要在這個村裡耽擱。
“為何?”白芨不明所以。
“上頭來人打過招呼了,說誰也不許和路過村莊的人接觸,更別說留你們過宿了,所以你們還是快走吧,我們不敢多留你們。”
原來如此,並非是村莊的人沒有善心,而是有人在提前給他們下過指令,竟然有人提前知道他們會來,還提前做了準備來應對他們,讓他們這一晚一無所獲,難道這一切跟沈興有關?
白芨不想就此放棄,但是村裡不會有人收留他們的,還是先回客棧再想對策。
回到客棧之後,他們商議後,還是決定再次夜探吳山村,為了行動方便,這次由小新和擅長輕功的尹秋同行,將吳山村翻過遍,這次尹秋倒是暫時放下成見同意了。
而白芨和唐晉則負責在客棧的房間裡,亮著燈,還要時不時的來回走動一番,此番沈興才不會起懷疑。
尹秋回來後,很是興奮地來向白芨請功:“小白,這次我們收穫不小,吳山村竟然在晚上補工,今晚他們幾乎家家戶戶都在趕製一批藥材。”
白芨陷入了沉思,原本想問問,是否是假藥,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尹秋他們都不會分辨真假。
“他們把藥材放在哪,看清楚了嗎?”
尹秋坐得離白芨又近了一些:“看到了,他們還真是狡猾,做完了之後,統一堆放在一個倉庫裡,那個地方實在太隱蔽了,又特別意想不到,要不是我們跟過去看,根本查不到。”
“全部都堆放在一起?”
“是啊!”
“堆放在一起,那就好辦了。”
白芨來回走了幾趟,確定了初步計劃,回頭對小新說:“小新,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不等小新說話,唐晉搶先說:“還是讓哥休息下吧,白公子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幫忙的。”
白芨猶豫了片刻後點頭:“好,唐晉,我需要你回去幫我買點東西。”
在等待唐晉回來的時間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沈興!
沈興自來熟,沒有客氣地在白芨對面坐下,語氣平衡地同白芨說話。
“白掌櫃,我們談談如何?”
“哦?我挺好奇,沈老闆會同我談什麼。”
“白掌櫃還是早些回上溯吧,世安堂的藥材我可以給你們供應。”
“哦?沈老闆手裡有藥材了?”
“前一段時間出了點問題,現在都解決了,世安堂的藥材我保證準時送過去。”
白芨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心裡開始把整個事件理了一遍,想著這事只怕不是表面那般簡單。
“我勸白掌櫃還是不要插手此地的事情,早些回上溯去吧。”
“沈老闆,做藥材生意幾年了?”白芨沒有明確表態,反而同沈興聊了起來。
“十年有餘了。”
“那應該接觸過不少大夫吧!不知沈老闆對上朔的大夫有何看法?”
“哈哈,自是救死扶傷,捨己救人的好人了。”
“那不知沈老闆是否知道現在的百姓已經看不起病,城內的百姓賣光家產治病,不得已搬遷到城外去了,就因為看不起病,村莊裡的人生點小病就死了,受涼發燒都會喪命!不知這些跟沈老闆聽說過沒?”
沈興臉色發黑,一陣驚詫不已,不知如何回話。
“白掌櫃怕不是懷疑神某人吧?沈某人只是賣藥的,給病人看病的當然是白掌櫃這樣的大夫。”
“這當真與沈老闆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沈老闆,敢起誓嗎?”
沈興臉色更加青黑,強行鎮定的說:“我沈某人對天起誓,這事絕對與我無關,若有半句謊言,叫我沈某人窮困潦倒,孑然一身。”
白芨冷哼了一聲:“希望沈老闆好自為之!”
唐晉天黑的時候才回,一切都準備就緒,入夜以後,白起帶著三人再次悄悄潛進了吳山村,尹秋帶他直接去了那隱蔽的倉庫。
白芨還是第一次面對假藥,還是如此數量龐大的假藥,小包包裝好,整理成箱,一箱又一箱,堆得整整齊齊,堆滿了整個倉庫,沈興此次應該就是衝著這批藥來的。
休想再用假藥來禍害百姓,白芨不會讓沈興再得逞的!
待白芨確認這一倉庫都是假藥的會後,他們兵分兩路,小新擔任守衛的職責,不肯離開白芨半步,只好尹秋和唐晉一起去了村東頭,
在村東頭冒起了白煙和火光,火光與白煙相互映襯,寥寥升起,直衝天際,村子逐漸變得喧嚷起來,驚動了整個村的村民,他們都紛紛趕往村東頭,自發的參與了這場滅火。
白芨見時機已到,村民都去了村東頭,這邊就自然沒有人了,用火摺子點燃了灑在倉庫的油,那是白芨特意讓唐晉去買的,為的就是今晚這一把火,銷燬這一倉庫裡所有的假藥。
火光四起,照亮了白芨的臉,也映紅了他的眼,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大夫,怎麼能讓這世界上有假藥這東西的存在!
“不好了,倉庫那邊也起火了!”
小新拽著白芨的手,朝著後山跑去,他們與唐晉尹秋約好在後山匯合的。
“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啦!”白芨他們被發現了。
村東頭和白芨的身後都有村民在嚷嚷:“抓住他們!快抓住他們!”
尹秋他們也被發現了!
一倉庫的藥被燒,村民這一個月的心血,就此付諸東流,他們恨不得將縱火之人,一併丟入在火海之中,滿腔的憤怒使得他們朝著白芨狂追。
白芨身後的村民越來越多,喊打喊殺聲越來越近,白芨只能沒了命的跑,哪怕是稍微慢了一步,就好像要被抓住,然後被他們撕裂一般。
白芨的體力越來越弱,張著嘴連氣都喘不過來,一手捂著胸口,被小新拖著往前跑。
可算是來到後山了,可是尹秋和唐晉去了哪兒,他們怎麼還沒有過來,形式緊迫,根本來不及等他們,小新只好拖著白芨往後山逃走。
山路崎嶇狹窄,竟然對他們非常有利,後面的追兵也只能一人跟在一人身後,排成一排追他們,小新將白芨護在身後,居高臨下對著身後的村民踹一腳,那村民就仰躺著往後壓,壓倒後面的一排村民,小新趁機拉著白芨,繼續往後山跑去,等村民再次追來的的時候,小新又故技重施,又踹了一次,村民再次倒了一片,隨後小新拉的白芨逃進了灌木叢裡。
村民依舊不死心,在後山逐一搜查,小新帶著白芨飛上一棵大樹的樹枝,低頭看著那些村民在樹下來來回找了好幾個回合。
村子還在燃燒,村民又著急回去滅火,在找了七八個回合後,就急衝衝回去滅火去了。
小新帶著白芨在後山尋找唐晉他們,山大夜又黑,山路崎嶇不好走,白芨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深一腳淺一腳,時常踩空,整個人的身體都向前撲了過去,幸好小新及時將他拉了回來,否則不知今晚得摔多少次。
唐晉他們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一個山洞,白芨用火摺子將洞裡照了照,洞口不高,彎著身子進去之後,裡面倒是寬敞了起來,進去之後便是一個轉彎,隨後就是一個洞室,便再無其他。
於外面都不同,這裡是比較乾燥的,裡面還有些乾燥的乾草,這裡或許是以前有人在此留宿過。近日來,連連下雨,外面到處都是溼的,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今晚能在次待一晚,也是不錯的選擇。
“小新,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晚,等明天找到唐晉和尹秋他們,我們一起回客棧。”
“好!”
白芨再次用火摺子將洞穴照亮,看看哪裡更適合躺下。當火光照到小新身上的時候,白芨看見小新身上的衣裳盡被撕裂,橫七豎八開著口子,露出的皮肉也有許多許多傷口溢位猩紅色的血跡。
白芨撲了上去,握住小新的肩膀,衣裳破損,觸手的是火熱的皮肉,他一激動,手裡的火摺子也滅掉了。
“給我看看!”
“你幹什麼?”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小新推開白芨,聲音冰冷中帶著壓抑的憤怒。
“你受傷了?我給你看看傷口。”白芨抽出一些乾草,點著之後,映著火光,兩人雙目相對,都帶著些憤怒。
“你以後再隨便碰別人,你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小新一臉的寒意帶著狠決,這是十足的警告。
“你夠了!王爺都不曾管我,你非要橫加干涉,我讓著你也就罷了,可我是大夫,大夫自然有大夫的職責,給人清理傷口,這都分內的事,哪有你想的那般齷齪!”乾草燃盡,洞裡又陷入了黑暗。
隨後是兩人的沉默,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