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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群裡跟瘋了一樣，拼命的艾特她。
秦橋就是突然理解00後了，跟這種人耐著脾氣交流，真的很煩很累。尤其對方莫名其妙的耍官威。想讓人幹活，還扣人工資，不給好臉色。誰願意幹啊？
秦橋翻出了當時進入這家公司的合同，仔細看了看，好傢伙，還是這個月到期？不是，對方是怎麼想的？
在這個時候扣人工資？
尤其是在合同還有一個月到期的情況下。
秦橋看到那合同，瞬間就精神了。這不是正好嗎？直接去通知用人單位，到時候就可以直接拎包走人了。
說幹就幹，今天請假，順帶通知一下，合同到期不續約。
秦橋幹完這些事情，重新趴在了床上。這樣一通操作下來，爽是爽了。可是一大家子，那日子得越過越紅火呀。
要想日子過得好，那錢都是少不了的。
做生意嘛，她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去擺攤賣煎餅果子。說實話，擺攤真的掙錢，比在工廠裡幹活有時候還要掙錢的多。
秦橋並沒有一時衝動，僱主手裡也並沒有多少錢了，這麼些年全被那個毛南知給薅的差不多了。
她得先去踩個點，看看這邊擺攤需不需要交什麼手續費之類的。或者需不需要交什麼攤位費。
當然有，其他更輕鬆，更擅長的工作是最好的。
“你還吃不吃飯？再不吃飯都中午了。”
沈夏直接開始哐當哐當的敲門，一點都不溫柔。聲音中還帶著氣。
“吃。”
秦橋向著門外喊了一句，把被子整理好，換了身衣服，出門洗漱。
“爸媽呢？”
秦橋走向那個半開放式的餐廳的時候沒看到父母，就順口問了一句。
“爸媽還要工作呢，哪像你一覺睡到天大亮。”
沈夏臉色又黑又沉。不太客氣的把包子和豆漿放在她面前。
秦橋也不在意他的爛脾氣，這人從昨天就開始憤怒了，到現在也沒把自己哄好。
只不過剛吃完飯，就看到沈夏拿了一摞子證件出來。
“你今天跟著我出門。”
沈夏臉色難看的很，說出來的話還帶著命令一樣。那些證件被他放在了自己帶著的挎包。
“去哪啊？”
有一種感覺，就是可能不太妙。秦橋現在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去哪兒不重要，你跟不跟我走？”
沈夏臉上總有一種奇怪的猙獰感，秦橋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人絕對有事。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你先說說什麼事，你現在這個樣子，看上去很有一種要把我拐賣了的感覺。”
說著這句話，秦橋還往後退了退。豆漿的香味還殘留在這片空間裡，兩個人卻已經開始劍拔弩張了起來。
“我帶你去看醫生。你不是跟那個渣男那啥了嗎？”
沈夏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還很難看。秦橋卻悄悄的鬆了口氣。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情憤怒的話，好像還挺正常。
“我自己去看了，有檢查的單子。就不用再去了吧？”
誰有事沒事的，會往醫院跑？秦橋直接謝絕了。沈夏說什麼都不同意，一定要拽著她再去看一下。
秦橋跟他掰扯了半天，最後沒掰扯過。因為對方最後來了一句：“姐，你是不是不疼我了？還是你得了什麼絕症？”
這讓她怎麼說，這根本就沒話說。說不好的話，就是姐弟感情破裂。
最後沒有辦法，秦橋還是被帶著去檢查了？
只不過……婦科醫生，會問關於心理疾病的問題嗎？還問她頭疼不疼？飲食健康不健康，會不會感覺到無端的憤怒？又或者是厭食，不願意交友。
秦橋看了看在旁邊盯著她的少年，沉默的一瞬間，就知道對方懷疑她腦子有病。
“系統。你說如果我給僱主弄出一張心理疾病的病歷來，會不會不太合適？”
秦橋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一張心理測試表，倒是沒有撒潑打滾的拒絕，而是在心裡問了一下系統。
“宿主可以自行做選擇。僱主的身體和人生全權交給宿主進行決定，那麼宿主就有掌控權。合同公平公正公開，宿主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系統的話說的沒錯，秦橋當然知道。但是這種隨意擺弄別人人生，可以掌控別人人生走向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又莫名覺得興奮。
總歸就是道德感在作祟，隨意操縱別人的人生雖然爽，但是把別人的人生推入深淵，那種負罪感也讓人承受不起。
秦橋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走神經病這個簡潔的路線。控制著度，把那張表格填成了輕微抑鬱。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抑鬱。
輕微的抑鬱，只要不是精神上的疾病，只能算是心情不好。
最後一系列檢查下來，那個醫生也只說了：“可能是最近遭受的打擊太大了，性格有變化是很正常的。身為家人，要多陪一陪她，防止中度抑鬱。”
走出醫院的大門，秦橋看了看旁邊垂頭喪氣，好像死活想不通的沈夏。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都說了我沒病，只是情緒不太好。我也不是鬼。我還記得去年我們一起去爬一座山，那年還下了雪。”
秦橋挑挑揀揀說了幾件事，都是一家人的回憶。隱晦的告訴對方，她都記得呢。
“你小時候偷拿了我20塊錢，你還記得嗎？是幾年級？你還記得嗎？”
沈夏不甘心，又問了一個問題。
“還惦記著你那20塊錢呢？沈夏，你是真的很希望我有病嗎？或者很希望我是其他人嗎？”
冷笑一聲，秦橋扭頭看著面前的少年。率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質問他。
“我不是，我沒有，我怎麼可能？這不是你行為舉止差的太多了嗎？”
沈夏蒼白又無力的揮了揮手，解釋著。
“你的行為舉止，明明就是這個樣子告訴我的。不然為什麼會帶我來看心理醫生？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心理醫生嗎？”
拳頭被攥緊，嘴角也開始向下。整個人陰沉的盯著面前的少年。
情緒都是透過表情和舉止傳遞給對方的，秦橋很難對別人的事情產生憤怒感。但是她也想透過肢體動作告訴對方，她在生氣。
雖然這種生氣，是因為目的而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