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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我的罪應該不止如此(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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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龜子此時出現在伏黑慎的身邊,對伏黑慎宣告著分數變更。

“擊殺三人,已追加十五分。”

根據死滅迴游的第五條規則,擊殺一個術師基本的分數是五分。

但從根本上來說,伏黑慎對於死滅迴游的積分,並沒有太多的需求。

因為伏黑慎其一沒有轉讓分數的需求,想要分數的話不需要那麼麻煩,直接殺了就好。

其二打從一開始,這個世界線因為伏黑慎的影響下,津美紀就已經與死滅迴游無關了,他也就沒有救人的需求。

而伏黑慎唯一的核心需求,就是藉著死滅迴游儘可能的收割經驗,這是能讓他變強的根本,以及快速變強的契機。

不過在這東京第一結界的話,伏黑慎倒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

伏黑慎的第一站就是,日車寬見所在的劇場當中。

不過是剛剛踏入了那無人的小型表演廳,就很輕鬆的在那房間當中的舞臺上,看到穿著一身西裝的日車寬見,就躺在了一個盛滿水的浴缸當中。

儘管和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但在眼下這個死滅迴游當中,所謂的常識早就已經瓦解。

而這個房間的主人日車寬見,甚至在伏黑慎沒有踏入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那強大到令人駭然的咒力。

日車寬見倒沒有多麼的緊張,依舊平靜的望著天花板,對伏黑慎問道。

“你是誰?你來這裡是想做什麼?”

伏黑慎緩步走向舞臺,對著日車寬見訴說著自己的來意。

“我啊,想要看看自己的‘罪’。”

伏黑慎的回答,顯然也讓日車寬見覺得有些意外。

“想要看看自己的罪嗎?真是罕見的理由......”

日車寬見唸叨著,也從躺倒的狀態,坐直了身體望向伏黑慎。

伏黑慎的回答,很明顯讓日車寬見感到詫異。

同樣的也能覺察到,伏黑慎似乎知道一些關於自己術式的情報。

可日車寬見的誅伏賜死,如果被審判為有罪的話,可是隻有死亡這一條路。

但是看著伏黑慎那張冷漠的臉,日車寬見倒不覺得,對方像是什麼求死之徒。

伏黑慎也在此時走到了日車寬見的近前,俯視著日車寬見說道。

“沒錯,我想看看你,究竟會怎麼樣定義我的罪,做給我看吧。”

日車寬見對著伏黑慎伸出一隻手掌說道:“我可是律師,你要找我諮詢的話,每三十分鐘可是要收取五千円諮詢費的。”

但伏黑慎並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冷漠的注視日車寬見。

日車寬見看到伏黑慎的反應,顯然這個玩笑效果不太好,也就放棄了繼續玩笑的打算。

日車寬見嘆了口氣,緩緩的從浴缸中起身,嘴中唸叨著。

“玩笑而已,我不過是想要扮演,稍微有點討人厭的律師,看起來你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

日車寬見簡單的調節了一下領帶,對伏黑慎開口問道。

“我雖然不清楚,你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但是直面自己的罪孽,是需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伏黑慎則是催促道:“這種事情不需要你提醒我也清楚,快點開始吧。”

此時日車寬見也開始好奇,究竟伏黑慎的身上揹負著什麼,讓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如果是罪孽深重之人,日車寬見也不建議送伏黑慎上路。

日車寬見對著伏黑慎說道:“那麼就開始了,領域展開·誅伏賜死。”

不隨著日車寬見展開領域,周圍的場景瞬間變換。

伏黑慎與日車寬見很就身處在,那被無數斷頭臺所包圍的舞臺之中。

日車寬見望著那冷漠的伏黑慎,哪怕是領域展開的當下,伏黑慎冷漠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日車寬見不由的在心中思索著,伏黑慎的表現,難道是打從心底就不畏懼自己的領域誅伏賜死嗎?

如果對伏黑慎來說,誅伏賜死是這樣的存在,他又為何要求審判自己的罪?

日車寬見這麼想著,還是對伏黑慎開始解釋道。

“我姑且還是解釋一下,,在這個空間當中,雙方禁止一切行為的暴力,當然語言上的暴力除外。

可以開始了,審判者。”

日車寬見身後的存在,那個被稱做審判者的東西開口說道。

“伏黑慎,XXXX年X月XX日於下水道施展術式殺死了吉野順平,涉嫌故意殺人......”

伏黑慎舉手說道:“抱歉,我的罪應該不止如此,我想聽的是其他的。”

日車寬見身後的審判者,彷彿是聽懂了伏黑慎的訴求一般,便開始了繼續補充。

“伏黑慎,XXXX年X月XX日居酒屋之中,碎屍孔時雨並且拋屍......”

伏黑慎繼續禮貌的打斷。

“抱歉應該還有才對,不只是這種小事。”

審判者沒有生氣,繼續補充訴說著伏黑慎的罪行。

“伏黑慎於澀谷事件當中,所使用的術式間接殺死超過百名普通人......”

“抱歉......”

至此沒有等伏黑慎說完,審判者就已經開始訴說下一個罪行了。

“伏黑慎,XXXX年X月XX日肆意殺死禪院家眾人。”

日車寬見也在認真傾聽著,瞭解著伏黑慎所做的那些事情,試圖更多的瞭解眼前的伏黑慎是怎樣的人。

只是這樣聽下來,日車寬見在心中,就已經快將反社會的標籤給伏黑慎打上。

伏黑慎在這個時候開口問道:“就只有這些嗎?比起這些無足輕重的罪行,應該有更早之前的罪行才對!”

比起伏黑慎對所犯罪行的冷漠,日車寬見對於伏黑慎的提問,表現出了不解。

更早之前?

審判者能夠知道領域內所有人的一切,儘管日車寬見不能夠知曉那些資訊,也可以肯定在犯罪裁定上是不會出錯的。

但下一刻,令日車寬見詫異的情況出現了。

只聽他審判者開口,開始訴說他所無法理解的話語。

“■■在■■,■■■■年■月■■日涉嫌犯下■■■■。”

而伏黑慎在意的卻不是審判者的話語,他的耳邊響起的是系統的聲音。

【檢測到對世界之外的情報洩露,已經對與系統有相關聯絡資訊進行隱去。】

伏黑慎倒也沒有想到,系統的事情居然能夠被知曉。

總覺得哪怕是自己不出手,日車寬見的這個審判者,也會因為知曉了不該知道的東西,而被系統給滅口。

那句話開頭的■■,被消音處理的是伏黑慎穿越之前的名字,所述說的罪行,也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但伏黑慎現在想要聽見的,卻不是這些事情。

日車寬見疑惑的轉身,這是他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領域並沒有出現問題。

而且在規則之下,伏黑慎也無法用術式干擾整個裁定過程。

但日車寬見確實聽見了,那無法理解的■。

日車寬見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性,那就是作為物件的伏黑慎這個人,身上有著什麼秘密影響到術式。

伏黑慎在此時問出了最後的問題:“日車寬見,真的沒有什麼,關於我幼年之時犯下的罪行嗎?沒有能夠阻止悲劇發生,或者是所謂縱容‘犯罪’之類的罪名嗎?”

日車寬見認真理解著伏黑慎的話語,並對其解釋道。

“我想應該沒有,審判者雖然與我術式有關,在這種事情上是絕對公正且中立的,不會遺漏任何罪行。

而且聽你得描述,這些本就算不上色什麼罪名,最多隻能算是過失,結合你描述的年齡,未成年的身份更加會減輕你在其中的影響,所以我覺得,你所說的罪行可能並不存在。”

伏黑慎深吸了,喃喃自語的說道:“不存在罪行嗎?怎麼可能不存在罪行!”

得到了日車寬見肯定答案的伏黑慎,突然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和你所宣判的那些殺戮罪孽比起來,沒有能夠挽回甚爾的性命,才是應該要深重一萬倍的罪才對啊!

如今沒能救下甚爾我,連罪行都不配被裁定嗎?

五條悟他有反轉術式,他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

但是甚爾他沒有啊!我就是這樣失去了,我那唯一的父親啊!

就像某些時常出現在我耳邊的,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一樣,什麼甚爾才是加害者,五條悟不過是正當防衛,你怎麼能為一個罪人報仇,勸我共情?一定是畜生才能發出這種聲音吧......”

日車寬見被伏黑慎突然爆發的情緒給驚到,他沒有想到看似冷漠的伏黑慎,居然還會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

雖然不清楚這個叫做甚爾的到底是什麼人,但顯然父親對於伏黑慎應該是相當重要的樣子。

宣洩完了的伏黑慎,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擦去眼角的淚水,恢復了冷漠的聲音。

“抱歉有點失態了,謝謝我已經得到了世界給予我的答案,我還趕時間要殺光這個結界裡的所有人,快點結束這一切吧。”

伏黑慎那平靜的語氣,所訴說的殺戮宣言,讓日車寬見的靈魂,都發出了本能的恐懼。

他能夠做到,這是此時此刻,日車寬見心中唯一的想法。

這不是因為感受到伏黑慎那可怕的咒力,因為伏黑慎實力所做出的肯定,而只是日車寬見因為伏黑慎剛剛的言語,所下達的結論。

只見那在日車寬見身後的審判者,臉上的表情變的猙獰無比,對著伏黑慎咆哮道。

“【有罪】【沒收】【死刑】!”

隨著最終宣宣判死刑聲音的落下,領域誅伏賜死也完成了它的使命,結界為之解除結束。

日車寬見一直握在手中的錘子,也因為誅伏賜死的【死刑】效果,轉化為了處刑人之劍。

日車寬見握緊了處刑人之劍,感受著伏黑慎因為情緒波動,而變得十分壓抑的可怕咒力。

‘如果不在這裡殺死他的話,將會死去的絕對不會只是,停留這個結界的人......’

這是日車寬見所能肯定的事情。

伏黑慎能夠感覺到,雖然和術式熔斷的感受不同,但自己的術式確實因為誅伏賜死效果,暫時喪失了效果。

伏黑慎看著那,手中高舉著處刑人之劍的日車寬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只要被處刑人之劍砍到就會死亡這件事情,伏黑慎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伏黑慎冷漠的自言自語:“但是隻是憑你,要清算我的罪孽可還不夠資格,你也只會成為我罪孽的一部分......”

【消耗五十萬經驗,肉體能力已從超特級,提升至凡人的頂點。】

【凡人的頂點,指排除其他因素的情況下,比如反向天與咒縛,以人類身體所能到達的極限。】

不過是眨眼睛,日車寬見的視野當中,伏黑慎的身影瞬間消失。

瞬間日車寬見只覺得,肚子中的內臟因為重擊,就全都要從嘴巴傾瀉而出。

下一刻,日車寬見的視野開始旋轉。

他親眼能夠看見了,自己脖頸處噴濺出的,那血液夾雜著內臟碎塊的混合物。

最後日車寬見的視野,被伏黑慎的腳底所覆蓋。

【擊殺日車寬見,獲得一萬經驗。】

金龜子此時出現在伏黑慎的身邊,對伏黑慎宣告著分數變更。

“擊殺日車寬見,已追加五分,當前總分二十。”

伏黑慎感受著恢復的術式,望著地上日車寬見的屍體喃喃自語。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由我來做,對惠來說還是太過沉重......”

伏黑慎覺得,比起自己這樣,瞭解不善表達的父親,到死亡前的最後一刻,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孩子,笨拙的愛著自己與惠。

伏黑惠現在這樣,並不了了解一切,只覺得甚爾是拋棄他的男人,過的反倒還要輕鬆一些。

哪怕來找日車寬見之前,伏黑慎就已經猜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認為自己做好了接收答案的準備,最後伏黑慎還是失態了。

錯的是世界也好,錯的是他也罷,接下來伏黑慎都會用自己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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