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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危又醒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少天。
只是剛睜開眼，又想閉眼時，才發現周圍的場景不太對勁。
他記得，他之前不是睡在北邊的草原上嗎，這裡是哪裡？
裝修精緻奢華，只是普通的木製傢俱，卻隱隱透著華麗。
樓危覺得，自己大抵是做夢了。
正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
一縷光照在樓危的臉上，樓危被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這縷光芒太過刺眼，導致樓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門外還站著一個人。
“師兄。”門外那人走進來順手關上，他靠在門上，只是輕輕說了兩個字，隨後眼也不眨的盯著樓危。
樓危彷彿置身冰窖，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他潰不成軍。
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人的聲音呢。
是夢吧，可是他從未夢到過謝長祁，這是第一次。
一定是夢。
樓危從床上彈了起來，他仔細的打量著謝長祁，還是少年人的模樣。
就連臉上淡淡的笑意，都和那時候的謝長祁別無二致。
這讓樓危更加確定，他這是做夢了，夢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的謝長祁。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哪，可是能再見到謝長祁，已經是樓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樓危像一陣風似的摟住了謝長祁的脖子。
他低著頭，靠在謝長祁的肩膀上，謝長祁一瞬間感覺到了肩頭的濡溼。
樓危他……哭了。
謝長祁微微皺眉，樓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一段遺失記憶中的故人，他還沒有找到，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的心情。
樓危死死的咬住唇，不讓自己哭泣的聲音傳出。
可是謝長祁靠的太近了，怎麼可能聽不到？
細碎的嗚咽聲傳進耳朵，謝長祁堅硬的心彷彿被什麼觸碰，慢慢變得柔軟。
這個人只是這樣哭兩聲，他卻和他一樣痛心。
謝長祁更加確定，他在窺天鏡中看到的，才是他原本的記憶。
樓危嗚咽出聲，聲音含糊不清：“謝長祁，這還是我第一次夢到你呢……”
“為什麼呢，這麼多年，我竟然從沒夢見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狠心，所以不願意到我的夢裡來呢。”
謝長祁手足無措，不知道雙手應該放到什麼地方，他看了看在自己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樓危，最後伸出手。在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沒想到這一拍，樓危哭的更厲害了。
樓危抬起頭，他雖然覺得謝長祁的眼神有點奇怪，但是現在的他什麼也顧不得了。
樓危昂起頭，在謝長祁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躲閃時，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
謝長祁雙眸微微睜大，瞳孔微縮，似乎是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這一幕。
他被……偷親了？
謝長祁毫無反應，樓危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謝長祁吃痛，嘴唇微張，這正合了樓危的意。
唇齒交纏。
謝長祁感覺自身變得火熱起來，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竟然有了抬頭的趨勢。
這是……
謝長祁覺得不可思議，幾百年來，他經受過數不清的考驗，甚至有過天下絕色的男男女女，對他投懷送抱，但他從沒有過反應。
這是第一次，因為面前這個人，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沒有技巧的吻。
讓他有了感覺，他想要，就現在，就在這裡，將這個人狠狠的推在床上，掰開他的腿，然後擁有他，做了他。
似乎點燃謝長祁的慾火，樓危只用一瞬間。
樓危被橫抱起來，然後摔在床上，樓危被摔的頭昏眼花。
到了謝長祁這個身份地位，想要做什麼，已經不會收斂，他想要樓危，那就滿足自己。
樓危的衣衫在謝長祁的手裡宛如白紙，輕輕一扯就變成幾塊破布。
冷風一吹，樓危還覺得有點冷。
但他的臉是紅的，白皙的面板配上紅潤的臉龐，加上迷離恍惚的表情。
在謝長祁眼裡，樓危就是在勾引他。
謝長祁的胳膊撐在樓危的臉旁，“師兄，我是不是應該這麼叫你，是你先親我的，是你在勾引我。”
樓危：“你在說什麼……謝長祁，你能不能多陪我一會，這場夢能不能不要那麼早的醒。謝長祁，我真的好想你啊。”
謝長祁道：“師兄，你放心，你不會再離開我了。”
謝長祁帶著薄繭的手在樓危身上游走，激起一陣顫慄。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樓危著迷。
在謝長祁進入深處後，樓危忽然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角又流出一些淚水。
“謝長祁，我沒騙你，我太想你了，幾百年啊，你知道這幾百年，我都是怎麼過來的嗎。”
謝長祁不知道，他對他這些年的時光很是陌生。
樓危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想看到光，又好像是不想看到謝長祁。
“謝長祁，夢是不是要醒了？醒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真希望這場夢能夠再長一點。”
樓危睡著了，或者說，暈了過去。
謝長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開葷就這麼無法節制，或許只是針對面前這人。
他看了一樓危，最後將人攬過來，靠在自己身邊，這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