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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顫抖著用力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
只祈禱那兩個人因為視線太暗,看不見自己。
許星言慢慢從椅子上放下腳,想看看待會有沒有機會衝出去。
可這時,其中一個男人突然開啟了手電筒。
屋內瞬間就有能看清東西的光線。
而正伺機要逃跑地少女立馬被發現了。
“啊——!”許星言見到被發現,無助的大叫了聲。
“這裡還真有個小娘們兒啊!嘿嘿,大哥你看長得還好漂亮,像個小仙女似的。娭~~你往哪跑啊~~”
拿著手電筒男人禿成了地中海。
消瘦蠟黃的臉上長滿蓬亂的絡腮鬍,一雙色眯眯的綠豆眼,死死盯著那個像只受驚小兔子的少女。
他往旁邊一跨,就輕易堵住了許星言要逃跑的路線。
“你別嚇著她,是吧小美女??你告訴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啊?”另個稍微高點的男人,穿個有些破爛的棕色夾克。
肥大的迷彩褲腳像是被狗啃得一樣,坑坑窪窪。
雖然室內的光線還是很暗,但明顯看出來這二人,就是大街上的流浪漢模樣。
他們不約而同,就跟老鷹捉小雞般,張著雙臂一點點接近小美人。
被堵住去路的許星言,不停恐懼地往後退著。
她已經渾身忍不住在哆嗦。
圓潤的雙眸睜得格外大,裡面充滿了驚恐和害怕。
“你、你們是誰!??不要,不要過來~!!!”
她哆嗦著身子,雙手靠到了背後放著幾十個獎牌、獎盃的不鏽鋼置物架前。
此時已無路可退。
“我們是你的好哥哥啊,待會你就知道了,別哭著求饒哦。”禿頭男說完,還故意晃了晃手電筒。
整個屋子的光線,頓時更加詭異起來。
*
隨著二人的接近。
他們身上散發著幾個月沒洗澡的惡臭,也隨之散漫到整間沒有窗戶的儲藏室。
就像是夏天放餿了十幾天的食物。
這種噁心味道,還有他們的話,讓許星言快要作嘔。
此時她的手背,無意碰到架子上一個金色獎牌。
她立馬雙手拿起,然後對著那兩個人舉了起來。
即使害怕地眼淚早已迷糊了雙眼,但還是抖著手揮了兩下,鼓起勇氣與那兩名流浪漢對峙。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許星言當下的念頭就是:儘量拖延時間,如果可以撐到沈之遠來救自己就可以了!!
她此時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就很篤定沈之遠一定會來的!
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一定會來的!!
嗚嗚嗚~~
沈之遠,你要再來不來,你可能連我最後一面都看不到了......
可是許星言這種無畏抵抗,在兩個流浪漢眼中,那是簡直就是激發了他們的興奮點。
惹得他們更加是心癢難耐。
“大哥~~我快忍不住了!!要不你先上?我幫你按著小美人?”禿頭男的眼睛愈加發直地盯著許星言。
嘴角的口水,都快從黃牙裡流了出來。
旁邊的大哥,沒好氣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忘啦?那個小帥哥說要咱倆[一起上]!一起一起~~~”
夾克男說完,就一把將許星言手裡的獎盃給奪了過去。
少女都還沒反應過來,錯愕地看了看空空的手。
下一秒她就又尖叫著想去再拿。
但才一轉身,就被那兩個流浪漢一人拽著一隻胳膊,給拖到旁邊的一堆整理好的紙箱子旁。
*
“放開我!!沈之遠~~沈之遠!!!救命!!嗚嗚~~~”
就在少女大叫著被摔到紙箱子上去時。
那個夾克男大哥邊猥瑣笑著邊解著腰帶,“小仙女~~你越叫啊,哥哥我這心裡就——額!!??”
只聽‘砰——’地一下,隨著重重悶擊聲響起。
他的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一棒球棍狠狠從右側腦袋給擊打中,瞬間摔倒在地。
倒地的夾克男只感覺腦袋瞬間麻了,一股熱流從腦殼急湧而出。
這都還沒反應過來,棒球棍又是對著他的臉又來一下。
他甚至連叫喊都沒喊出,就已徹底昏迷。
此時另兩外兩個人,包括許星言在內,看到這一幕已是瞠目結舌。
因為不知何時,屋內突地出現了個高大男人身影。
手裡拖著根棒球棍,就像是從地獄幻化出來的鬼王。
禿頭男見哥哥倒下,吞了吞口水。
將手電筒對著這個不速之客的臉照了過去。
只見沒戴眼鏡的沈之遠,渾身散發著讓人徹骨的陰寒之意。
“你、你是誰!?”禿頭男結巴地喊了句。
沈之遠看著離自己兩步之遙的少女。
握緊棒球棍的手虎口已被攥得發白,手背青筋已根根暴起。
盡力剋制著快要壓不住的怒火和暴戾,緩緩走至她的身邊。
伸出大手一把將人拉起,直接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裡緊緊抱住。
大手輕拍著她的背:“叔叔在這,星星安全了,別怕別怕......”
直到懷裡的少女身子沒剛才那麼抖了,沈之遠才稍微離開了些。
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長髮,薄唇在那光潔的額頭,輕輕落了個充滿疼惜的吻。
只聽他柔著嗓子說:“星星先出去等會叔叔,好不好?”
*
許星言雙眼還帶著幾分恐懼,但心底確實已沒那麼害怕。
只是身體還在忍不住地哆嗦。
“沈之遠......”她顫顫地叫了聲。
他真的來了,他真的來救自己了。
“嗯?”
“你...你不會打死他們的吧?”雖然許星言知道他們都是壞人,但並不想讓沈之遠惹上什麼麻煩。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髮,“不會,星星放心。”
我當然不會輕易打死他們,只會讓他們生不如死而已。
讓他們在以後的每一秒,都會祈求著更想死去。
許星言眨著還帶著水汽的捲翹睫毛點點頭。
這才小心翼翼靠著邊,慢慢往外走去。
走兩步還忍不住回一次頭,最終消失在了門口幽暗的走道。
房內只剩下兩個半人。
因為躺在地上那個夾克男,似乎只剩了半口氣吊著。
禿頭男剛才偷偷拿手電筒照了下,發現他大哥差不多已是半死狀態。
頭部下面流出了一大攤鮮血,此時還在往外不斷滲著。
他剛才其實也想跑,但奈何雙腿已經發軟根本使不上力。
只見那個如鬼魅般的男人,拖著棒球棍往門口那走去。
金屬棍棒與冰冷的瓷磚地板摩擦後,發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刺耳聲。
*
儲藏室的門被男人一下帶上,並擰上鎖芯。
禿頭男知道他不是這個高大男人的對手。
於是也學著許星言剛才的舉動,從那排架子上慌亂拿了個大獎盃握在手裡。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這裡可是——”
跟剛才他大哥一樣,禿頭男的話也是直接沒了。
隨著手裡光源的跌落在地,一個鬼魅般的黑影直衝而來。
下一秒。
他就聽到了自己頭骨斷裂的聲音。
緊跟著禿頭男被巨大的力道踹倒在地。
跌落在地上的手電筒那束光,斜照在前方。
也正好照出了一道高大的黑影在牆壁上。
禿頭男無力呆滯地望著前方牆上的影子。
只見黑影手持棒球棍,就跟捶過年的年糕一樣。
一下、一下、又一下。
捶打著那早已昏迷的大哥。
不知過了多久。
禿頭男隨著熱血的流出,也逐漸失去了意識。
只是耳邊還不斷聽到,棒球棍落在自己身上的捶肉響聲......
當沈之遠再次開啟門走出儲藏室,已經是半小時後。
他垂首站在門口靠著牆,平復著剛才因用力過猛而發抖地雙手。
而最駭人地還是,那濺了半身血漬的白衣襯衫。
殷紅。
刺眼。
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