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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向傳送倒是方便。”
“以後從牢籠離開就不用當空中飛人了!”
安良隨口調侃了一句。
眼前不遠處,艾琳端坐在角落裡,虔誠地擦拭著十字架。
而再往後,便是棲息著蜥蜴長矛手的沼澤。
它整個潛伏在水面之下,只露出一雙暗黃色的眼睛。
安良皺了皺眉頭,摩挲著下巴說道:
“白銀段位可不比青銅段位。”
“我的守衛還是太少了。”
“放在地牢迷宮中完全不夠用!”
得益於之前的經歷,他對下一個段位的牢籠有了大概的認識。
簡單來說,地牢迷宮就相當於數十個甬道牢籠隨機組合在一起。
機關陷阱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守衛的數量一定要夠!
要不然入侵者就好比逛馬路一般,輕輕鬆鬆就通關了。
安良略一思索,當即打定了主意——
等晉級賽結束就去陣線區域看看。
那裡怪物橫行,不乏馴化成守衛的好苗子!
與此同時,須臾塔1162層的牢籠中。
申屠城向面前的空地揮舞了一下構築錘。
霎時間,一尊雄獅雕像憑空出現。
他志得意滿地拍了拍雕像的腦袋,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精妙的機關,也只有我這種天才想得出來!”
“倒黴蛋們,準備進來受苦吧!”
說罷,申屠城向後退了幾步,順勢坐到了臺階上。
他雙手胳膊肘撐在臺階上,向後仰起頭。
只見半空中掛著一個熟悉的倒計時——
【構築階段:16分19秒】
“還剩這麼多時間?”
“嘖嘖,看來我佈置牢籠的效率又提高了!”
申屠城邊說邊眯起眼睛,享受起難得的閒暇。
可就在這時,雄獅雕像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
起初還比較滯澀,沒過多久便靈動起來。
呵,活過來了……
雄獅雕像沒來由地冷笑一聲。
它四處打量了一番,當即化為一道黑影從這副笨重的身體中遁離。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申屠城不禁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道:
“嘶,起猛了。”
“我好像看到雕像對我笑了?”
……
正當安良百無聊賴之際,系統提示音陡然響起。
【請玩家做好準備。】
【即將前往晉級賽指定牢籠。】
來了!
安良頓時精神一振。
他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聆聽接下來的內容。
【汙染者,牢籠守衛中的異類。】
【由於某種不可抗力,它們通常有千分之一到萬分之一的機率誕生。】
【它們擁有過分自由的思維、桀驁乖張的性格以及神秘莫測的能力。】
【與一般守衛相比,它們幾乎不受任何控制。】
【倘若不能及時鎮壓,它將對相應陣線造成深遠的影響。】
【……叮!】
【任務已解鎖!】
【任務目標:鎮壓1162層牢籠中的汙染者】
【達成獎勵:晉級白銀段位】
【失敗懲罰:勝場清零】
話音剛落,一陣白霧從腳下升起。
安良只覺自己彷彿置身雲端。
在經歷了短暫的失重後,他的雙腳重新落到了地面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足球場大小的地牢迷宮。
相比於之前那座,它明顯要陽間得多。
具體表現在——
更豐富的照明元件。
更單調的陷阱機關。
以及更稀少的守衛生物。
對此,安良嘬著牙花子,一臉蛋疼地說道:
“這又是哪個大聰明想出來的?”
“知道你是牢籠。”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主題樂園!”
以這種難度,恐怕也只有靳可欽這樣的路痴才會被困住。
啊,不小心說漏嘴了……
【溫馨提示——】
【該汙染者的實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成長。】
【並且在15分鐘後,它將透過匹配佇列逃離該牢籠。】
【請儘快對其進行鎮壓!】
【祝你好運!】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的落下,安良應聲恢復了行動。
他當即將純白杖劍握在手中,並打起十二分精神。
“時間緊,任務重。”
“得趕快找到汙染者的下落。”
“要不然就不是我鎮壓它,而是它鎮壓我了!”
打定主意後,安良馬不停蹄地朝牢籠的核心區趕去。
根據系統描述,汙染者擁有寄生的能力。
一旦躲進其他守衛體內,肉眼很難察覺。
好在系統對其進行了標記。
只要對方暴露在安良眼前,身體輪廓就會呈現出高亮狀態。
2分鐘後。
安良緊貼著牆面,小心翼翼地將腦袋探了出去。
由於光線充足,他一眼就看清了對面房間的景象。
只見房間內錯落有致地分佈著一堆機關。
在機關後方的牆面上,掛著一幅色彩鮮明的油畫。
那是一副典型的巴洛克風格畫作。
畫中的人物是一群蹲在河邊洗衣服的女工。
身後則是一片金黃的白樺林。
而在林中的某個角落裡,趴著一隻慵懶的黑貓。
別看它通體發黑,但在安良的視角中卻是光芒萬丈!
“呵,找到你了。”
“用這種方式寄生……”
“看來你現在果然很虛弱。”
安良一邊暗自腹誹,一邊悄無聲息地扣動訃告袖劍的機括。
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後者順滑地變為十字弩的形態。
他端起自己的左手,瞄準了十米開外的目標。
“這個距離,再加上固定靶。”
“要是還打不中就說不過去了!”
安良緩緩吐氣,將自己的心率降了下來。
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
扣下扳機!
“咻!”
銀白色的弩箭不偏不倚,剛好插在黑貓身上。
只聽見刺啦一聲——
黑貓強行掙脫畫布的束縛,從安良眼前遁走。
然而,被弩箭貫穿的傷口卻在沿途留下一條明顯的血跡。
“哼,你逃不了的!”
安良冷笑一聲,隨後順著血跡一路追去。
……
申屠城握緊拳頭,用拳輪敲打自己的腦袋。
似乎還沒有從雄獅雕像身上緩過神來。
他扶著膝蓋坐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道: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出現幻覺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
恰好此時,黑貓拖著殘影路過此地。
它一腳踩在角落的木櫃上,並借力跳向更遠處。
咕咚咕咚。
老舊的木櫃隨之發出了晃動聲。
剎那間,申屠城的臉色一片慘白!
他嗖地一下躥了起來,邊跑邊喊道:
“臥槽!踏馬的!”
“我櫃子動了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