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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推門而進，音樂聲傳來。
再把門關上，一樓的喧囂就被隔絕開來。
這裡不嘈雜，樂隊演唱的不是狂躁的搖滾，而是清新的民謠。
可能因為時間還早，此時人並不多，只有幾對情侶在喝著小酒，一邊說笑一邊欣賞樂隊的演出。
來到這裡，又沒有父母在，也沒有讓她覺得無聊的足球，整個人看起來自在了許多。
尋了個位置，楚陽和她肩並肩坐下。
他們面對著舞臺，此時臺上的樂隊正演唱著一首水木年華的《中學時代》。
簡單的木吉他和鋼琴伴奏。
主唱是個看起來滄桑的小鬍子大叔，唱功不算多好，但聲音富有磁性。
對楚陽來說，這是一首很久遠的歌了，如今重溫，感覺這位大叔唱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彷彿是歲月的沉澱，又帶著深深的懷念和遺憾。
楚陽深有感觸，他也曾深深懷念中學時代，諸多遺憾無法釋懷。
但不同的是，他從二十年後回來了。
可以肆意瀟灑的重活一回，彌補遺憾。
沈梨也在很安靜的聽著。
她主修方向就是音樂和舞蹈，平常愛聽流行歌。
比如這首算是冷門歌曲的《中學時代》，她竟然會跟著唱。
聲音比起她說話時更加的動聽。
漸漸的，楚陽的耳朵自動遮蔽了滄桑大叔的歌聲，只剩旁邊沈梨的了。
可惜歌曲很快就結束。
楚陽抬手鼓掌，見臺上樂隊沒有繼續唱。
他意猶未盡道：“小梨子，要不你上去唱一首？”
沈梨歪著腦袋想了想，欣然應允：“好啊。”
大概藝術生都不排斥上臺表演，沈梨看起來一點都不怯場。
當即楚陽上去跟樂隊說了幾句，然後招手喊她上去。
“小姑娘，你要唱什麼歌？我們樂隊現場給你伴奏。”樂隊吉他手笑著說道。
沈梨問道：“什麼歌都可以嗎？”
吉他手自信一笑：“只要你說得出來的流行歌，我們都沒問題！”
沈梨想了想：“那就周湘倫的《娘子》吧。”
吉他手抖了抖嘴角：“這首……吉他彈奏太難了，我不會……”
沈梨一愣：“那……雙截棍呢？”
一旁的楚陽被驚了一下，這首你也能唱？
也就是說，小梨子集齊了唱跳Rap神技。
這時鼓手開口了：“抱歉，這首歌的鼓我還沒學會。”
沈梨：“……”
說好能沒問題的呢？
只能說，周湘倫的歌還是有難度的，這支酒吧樂隊並沒有很高的水準。
沈梨只能說道：“那我用鋼琴鍵盤自彈自唱好了。”
樂隊成員一陣喪氣。
楚陽連忙一人一根華子遞上聊表安慰。
沈梨坐到了鋼琴鍵盤的位置。
見這麼好看的小姑娘要彈唱表演，頓時酒吧裡的人都看了過來。
沈梨調整好麥克風，雙手虛按在琴鍵上方，腰肢筆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彷彿她在臺上，就會吸引所有的目光，就會有無數光芒朝她匯聚。
即使是酒吧這樣的環境，也因她的存在而變成了大舞臺。
楚陽坐在前排位置，仔細的看著她，覺得這樣的小梨子真的很有魅力。
只見她的雙手落在琴鍵上，清脆悅耳的鋼琴前奏響起。
楚陽這才發現，她除了有一雙纖巧玉足，還有一雙好看的手。
如同剔透的玉石一般，手指修長纖細如嫩荑。
靈動彈奏間，和著優美的旋律，讓人心生搖曳。
所以，下次別隻顧著玩腳了，可以考慮一下玩手。
而沈梨彈奏的歌曲前奏，楚陽聽出來了，是梁靜如的《勇氣》。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悅耳動聽的嗓音，清澈透明如同泉水響動一般，只是開口唱了兩句，臺下所有人都被酥到了心裡。
楚陽也像是被電到了。
就如同看她跳舞一般，拋開了要玩手的想法，專心以藝術的眼光陶醉欣賞著。
不過，小梨子這時候唱《勇氣》，好像意有所指啊。
楚陽想起這首歌的MV，好像就是小姑娘愛上中年大叔的故事。
不，應該是未成年小三倒追已婚中年渣男……
不不不，我雖然靈魂是中年，但身體年輕健壯，而且還未婚。
至於渣男……好吧。
楚陽自我腦補了一番，然後繼續聽歌。
歌曲間奏的時候，沈梨看過來，朝他微微一笑。
笑容帶著些許羞澀，很是動人。
楚陽露出讚許的笑容，帶頭鼓起掌來。
沈梨笑容綻開，點頭致意，姿態優雅。
歌聲繼續，而相比於第二遍，她的歌聲裡彷彿多了一股堅定，聽起來更加的觸動人心。
直到整首歌終了，鋼琴按下最後一顆鍵。
酒吧裡安靜許久，掌聲再一次響起。
沈梨站起來，微微彎腰致謝，然後走到楚陽身邊，旋身坐下。
“好聽嗎？”
“好聽。”
“真的？有多好聽？”
“比梁靜如唱得還好聽，好聽到耳朵懷孕。”
“噗嗤……”
面對楚陽的誇讚，沈梨愉快到不行。
美美的喝了一口果汁，綻開的笑容很久都收不住。
她剛才的歌曲殺傷力太大，緩了好一會兒，駐唱樂隊才上場繼續唱。
酒吧裡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同樣都是情侶居多。
隨意聊了些有關音樂和漫畫的話題，沈梨突然問道：“楚陽，他們都是情侶嗎？”
楚陽往周圍掃了一眼：“應該都是。”
“那情侶在一起，都會做些什麼啊？”沈梨好奇問道。
楚陽沉吟道：“比如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來酒吧喝酒，一起玩耍，一起做……”
聽到一起玩耍，沈梨眸子亮了起來：“聽起來還不錯。”
然後又左右看了看，見一張桌子坐著的一對情侶，女的把腿搭在男的身上。
她似有所悟，把鞋一脫，雙腳往楚陽大腿上一放。
“這樣就是情侶了？”
看她懵懂的樣子，楚陽啞然一笑：“還早著呢。”
“哦。”沈梨收回了腳，歪著腦袋繼續聽歌。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坐了半個小時。
突然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