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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舉子道逢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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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世事變化,又是一個混亂割據的時代。在這混亂之中,兩個人站上了最後的舞臺,南姚昭,北趙廣。但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兩人進行長達五年的戰爭。 最終,趙廣飲恨淮河之上,姚昭取得了天下。那年姚昭已經五十五歲了,定國號為虞,定都開封,是為虞太祖。天下初定,戰爭給朝堂留下了太多問題。虞太祖擋不過時間的侵蝕,在位十年就崩了。在這之後,虞太宗姚洛南上位,接下了這個爛攤子,國家開始走上正道。可惜積勞成疾,虞太宗在位十四年,享年五十四歲。而現在,當朝的天子是姚鹹,年號咸寧。

咸寧三年,丙戌,又是三年一度春闈開始的時候。開封的城門四向大開,迎接著遠道而來的舉人,城裡越來越熱鬧了。並不是所有的舉人都會在會試前溫習,家境殷實的無所謂,家境一般的被京都的繁華迷了眼。總之,三三兩兩的舉人走在大街上。京都的商人也對考生開了優惠,也許碰到了這屆狀元了呢。

二月二,街上走來四個文舉人,他們因為投宿在同一家旅舍,相互切磋,趣味相投,熟稔起來。一位是成都的李直,一位是天津的馬寶,一位是杭州的徐林,一位是曲阜的顏循之。

李直開玩笑說:“顏兄。你作為顏回的後人,名字裡怎麼有個之字?”

顏循之悄聲說:“別宣揚了。之字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你們不知道,在儒家典籍裡泡太久了,《莊子》一看就喜歡上了。如果在正式場合,叫我顏循就好。”

眾人都笑了。

這時,李直突然發現一個地方。都城的居民團團圍住了那裡,從人的縫隙中略微看到一個桌子。李直指向那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徐林所在的杭州十分繁華,自然見多識廣,答道:“應該是說書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書,我都聽厭了。”

馬寶笑道:“你肯定沒聽過。應該是《大虞風雲》,講的是大虞開國的一段歷史。”

“你怎麼知道?”眾人望向他。

馬寶說:“我第一次說自己的名字時,你們是不是以為是保衛的保。”眾人點點頭。馬寶繼續說:“我是靖邊侯的孫子,祖祖輩輩都是粗人,卻讓我讀書。可書讀得越多,我就越來沒有當初隨心所欲的感覺了。《大虞風雲》是由前國師姬行天提議,楚國公劉德提筆。這本書的本義是為了加強民主對大虞的認同感,為了使民眾聽懂,又不用像史書那樣嚴謹與枯燥,關於一些歷史的真相考察了很久,修改了多次。文安侯接手後,去年才徹底完成。皇帝也送了一本到我們馬家。”

眾人朝他拱拱手。靖邊侯馬家鎮守北方一半的邊疆,幾乎不參與朝堂,潔身自好,深受皇帝的恩寵和人民的尊敬。

四人擠進人群。只見一箇中年人坐在一個長桌子前,瞑目凝神。桌子上只有一個小竹篾,裡面有零零散散幾個銅錢。突然,那位中年人拍拍手。本地居民立馬知道說書要開始了,也提起注意起來。只見那人開口道:“上回我們說到了趙廣蕩盡太行寇,姚昭掃滅洞庭賊,兩人的勢力又擴大了,統治境內大的憂患已經消失,兩人開始對江山進行最後的爭奪。

姚昭在中軍帳裡徘徊,劉德和杜恩接道命令急忙趕來。姚昭說:‘現在天下二分,趙廣也是一個硬骨頭,你們有什麼計策呢?’

劉德沉思了一下說:‘天下分裂已經有五十年了,雖然主公和趙廣在三年內就分別統一了南方與北方,但人民的基礎都不行。軍隊裡有很多人都不是南方人。雖然可以用收復故鄉來激勵他們作戰,但趙廣也可以以此策反他們。幸好這個問題在趙廣那邊也存在。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穩紮穩打,一個趁亂襲擊。太行山的匪患足夠讓他頭疼了,現在正有一個機會。’

姚昭轉向杜恩:‘你覺得如何?’

杜恩說:‘洞庭的水寇太不經打了。趙廣既能與主公並列,我也想和他交戰一番。’

姚昭笑了:‘這只是襲擊,你可能沒有和他正面交戰的機會。’隨即,姚昭馬上嚴肅起來:‘杜恩聽令,帶領三千嫡系部隊,五千旁系部隊,向北進發,作為先鋒隊,我會隨後跟上。’杜恩拜了一下,走出中軍帳。

姚昭問劉德:‘關於未來,你怎麼看?’

劉德笑了:‘世上只有巫聖能看到未來,但一旦看到,未來就會發生改變,我們只能盡力而為。’姚昭拍拍他的肩,也笑了。

五天後,杜恩來到了一個分岔口。一邊是大道,一邊是山間小路。杜恩心想,走大道太引人注目了,還是走小道吧。但杜恩還是不放心,派了幾個斥候在前探路,大軍緩緩地跟在後面,也進入了小路。走到半路,突然幾聲破風聲,走在最前面的幾個斥候瞬間中箭,其餘斥候回擊了幾下,退回了大軍。杜恩緊急停下馬,前方冒出幾個人頭,他們也不敢靠近。不過,很快,由於箭的聲音,敵方部隊也出現了。突襲戰變成了遭遇戰。杜恩大喝一聲:‘我乃姚昭部下杜恩,你是和人?’

敵方部隊走出一位騎著大馬的將軍:‘我乃趙广部下封柱,沒想到我們以這種方式第一次見面。不過你可能出不去了。’

杜恩笑了:‘我隨主公征戰天下,什麼場面沒見過,要戰便戰。’

封柱笑了:‘你看看我的部隊,行進佇列比你的寬,兩翼一進你就陷入了天然的包圍圈。我們剛清剿完太行山匪患,山地作戰經驗比你們豐富多了。你就留在這裡吧。’

杜恩環顧四周,和他的描述毫無差別,心沉了下去,大喝:‘全力防禦。’

兩軍交戰,杜恩只能擺出一字長蛇陣,抵擋對方的攻擊。剛開始,封柱的部隊只包圍住陣的頭部,最後竟將杜恩部隊全部包圍在內。杜恩暗想不好,不過他環顧四周,發現對方人數應該為己方的兩倍,還是有可能突圍出去的。杜恩突然想到什麼,大喝:‘變換陣型,結成小組,全力向山下衝擊,原路返回,我會等你們的。’說完大刀一揮,斬殺了三個士兵,衝出了包圍圈,隨即策馬,向山下跑去。封柱一見,立馬改變陣型,下方的包圍加重了。但緊急變陣,效果不佳,還是有士兵逃脫了出去。而封柱策馬向杜恩追了過去,副將擔心他的安全,也跟了過去。杜恩也知道封柱在追他,於是加快了速度,衝下了山,隨即韁繩一拉,腳一蹬,戰馬瞬間轉了個彎,沿著平路向南方去了。隔了一會,封柱也衝下了山,不過他的馬術不好,速度太快,徑直摔倒了地上,只見杜恩漸漸失去了身影。副將見了,降低了速度,緩緩在封柱身邊停下,問道:‘將軍,沒事吧?’

封柱看到自己的窘態被人看見,氣上心頭,瞬間躍起,將副將斬於馬下,喃喃道:‘你是在亂軍死的,跟我無關。’

杜恩逃遠後,停下了馬,呸了一口痰:‘封柱封柱,你還是沒有封住我。’杜恩等了半天,陸陸續續回來了將近三千的部隊。杜恩怕封柱追上,向主力部隊進發。”

四周人哈哈大笑。李直說:“這個封柱根本沒有將才,自視甚高,還接受不了自己的汙點,看樣子趙廣的失敗是有原因的。”

顏循之問道:“杜恩不是武君嗎,怎麼我一個文人都看出他的失誤了?”

馬寶解釋道:“姚昭和趙廣棋逢對手,杜恩也是在這三年征戰中成長起來的。”

徐林擺擺手:“安靜,繼續聽。”

三人都笑了:“你聽得書比我們多多了,怎麼比我們第一次接觸更入迷?”不過調侃完,四人也繼續聽了下去。

說書人繼續說:“杜恩帶著剩下的軍隊回到了大營,見了姚昭便跪了下來:‘主公,我辜負了你的期望。’

姚昭見杜恩回來,心裡一沉,立刻召來劉德在中軍帳議事。兩人聽了杜恩的彙報。劉德說:‘趙廣的速度和我們差不多,襲擊已經不可能了。現在趙廣肯定也快到了,我們很快就要打上一仗了。’

杜恩撓撓頭:‘這麼快就決戰了?’

姚昭聞之一怒:‘滾滾滾,去領罰吧,現在沒你的事了。”杜恩剛走到門口,姚昭又將他喊了回來:‘杜恩,你對封柱的軍隊造成多大的損失?’

杜恩回道:‘那個情況下誰也說不清真實,但應該和我們的損失差不多。’

姚昭擺擺手讓杜恩走了,轉向劉德:‘你對接下來的一戰看法如何?’

劉德說:‘對方的兵力和我們應該差不多,不會形成壓倒性優勢。這場戰鬥只是一次試探。況且看情況,戰鬥會發生在平原上,我們只要發揮騎兵的優勢,準備好退路,保留更多力量就行。’

幾天後,姚昭和趙廣終於在戰場上相遇了。看著對方浩浩蕩蕩的軍隊,姚昭心中一沉,想到自己已經留下退路並設好埋伏,又鬆了一口氣。兩軍對峙,沉默不語,雙方都知道對方是誰,暗自預備接下來的大戰。這時,封柱帶領一隊士兵走了出來:‘杜恩,出來領戰。’

看著對方的軍隊,杜恩瞳孔一縮,露出驚訝的表情。劉德發現杜恩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杜恩嘆道:‘我征戰多年,對士兵的臉有了印象,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部隊。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當初封柱的部隊,可他們損失和我們應該差不多,難道我高估了我的部下?’突然,杜恩看到了什麼,大喊道:‘那人被我砍倒了,受了重傷,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姚昭和劉德聽了,也提起了警惕。

趙廣計程車兵為何重傷之後還能上戰場,這場戰鬥的結果如何?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說書人自顧自地說完,站起了身。周圍的人向竹篾裡投了幾枚銅錢,四人也投了一些,而徐林則投了一粒碎銀子。說書人鞠了一個躬,轉身進了房子,關上了門,留下一堆人議論紛紛。

李直笑道:“我現在知道為何徐兄為何這麼喜歡說書了,說書的精髓就是最後一句啊。”

徐林沒管李直的話,問:“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顏循之猛地一拍徐林的肩頭:“沒什麼大不了,太祖手下一個文君,一個逐漸成長的武君,還有未歸附的巫聖,如果趙廣沒兩把刷子,怎麼能和太祖打上五年呢?如果你真的想要答案,可以問問馬兄。”

三人看向馬寶,馬寶笑著擺擺手:“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待我們參加完文子會後,再來聽吧。不過,你們就沒注意到什麼?”

三人沉思一下,李直第一個反應過來:“說書人沒有避諱。”

馬寶說:“所以我們碰上了一個好皇帝啊。”

三人剛想離開,徐林急著說:“等等。”只見徐林拉著一位聽書的老者,說些什麼。一會兒,徐林回來了:“走吧。”

三人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徐林笑道:“說書人,陸景行,南方人,來京城十年了,少年時記憶力出眾,但科舉屢試不中,是一個落魄才子,後來以說書為生。你們說,如果他仍然選擇苦讀,參加科舉考試,會是什麼場景?”四人笑著走遠了。

聽書的老者望著他們,捋著鬍鬚暗笑道:“有趣有趣,三個文才,還有一個不在正統儒學中的文君,有趣有趣。”待周圍聽書人散得差不多了,老者敲了敲說書人的門。門開了,說書人驚訝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老者進了屋子,帶上了門,說:“景行啊,你的記憶力不減當年啊,《大虞風雲》不會背下來了吧。”

陸景行笑道:“還是師父教得好。”

聽後老者也笑了,不過很快鄭重起來:“景行啊,大事交給你了,我已經老了。”

而在京城的欽天監,一個人望著天,似乎能透過明亮的天空看到隱匿光芒的星星。他搓搓手指,思索了一下,笑道:“有趣有趣,今天四聖都在京師附近。可惜我不能算出他們是誰。”他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欽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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