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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的,南希再次覆上他的,主動親近,輕易入侵他的呼吸,或許是被他的傻氣整破防了。
輕輕靠近他。
他真會悶聲幹大事。
但到了最後還是收手了。
手機裡煙花還在斷斷續續地放,嗡嗡在褲兜裡響起。
但沒人關掉它。
“我帶你走走?”
秦十堰伸手把她額前碎髮別在耳後,垂眸看著她的眉眼,小心牽上她的雙手。
“嗯.”
見她點頭,他才敢自做主張,十指緊扣她的。
兩人也沒著急回去,牽手漫步在街道,秦十堰看著路邊的小朋友玩仙女棒,稚嫩的小臉還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像是有感而發的。
“我小時候也經常偷偷玩這些,外面的煙花吵的睡不著,半夜自己套著衣服坐在樓道里,站上凳子拿放到櫃檯那家裡的打火機,自己點著玩,當時像傻子似的還許願.”
以前有些事,怎麼想怎麼傻。
“許的什麼願望?時間長早就忘了.”
南希回想小時候的幼稚,她說的很隨意,轉而又問他,“你怎麼突然間來了?”
“你不找我,我找你啊.”
他溫柔看著她,說的特別認真,榮不得半點質疑。
南希顫了顫眼睫,不忍直視他眼眸裡堅定又執著的神情,忙岔開話題問他,“店裡不忙嗎?”
男人很耐心回她,眼神寵溺看著她的粉唇,耿直極了,“有秦峰,他忙得過來,就算忙,不請人,也是他自找的.”
“有你這麼說親哥的嘛?”
南希也笑了。
“自已選的路,自已走。
幫得了一次,不代表就能幫第二次,他做不下去,也是他不夠能力,怪不了誰.”
南希挑眉,對他時不時說教不表達她的觀點。
以前很討厭在她面前說教的男女,現在是他,她反倒覺得還不錯。
“關心他,倒不如多多關心我.”
秦十堰捏著她的掌心軟肉,不輕不重的,“關心下我大老遠自駕跨市開車,累不累?餓不餓?要不要休息?困不困什麼的。
你怎麼就不來關心我?”
南希任由著他捏著手,對他委屈巴巴的話語很無奈,“辛苦你啦.”
“就一句辛苦?”
他用力捏了她的手心的軟肉,像受傷的小狗垂下耳朵般哼唧哼唧的,“……也太可憐了.”
南希抽出一隻手,沒忍住摸了摸他早已長長的碎髮,“不哭不哭,姐姐會疼你,不可憐的.”
“跟我回家嗎?”
她發出邀請,手又摸了摸他腦袋安撫他,入手是硬硬的短髮挺好玩的,又摸了一下,“我公寓裡有一支好酒,姐姐請你喝酒,為你接風洗塵好不好?”
秦十堰總感覺哪不對,但沒深執著她的小動作,“想喝了?”
“為你助助喜,不想喝酒當姐姐沒說.”
“小無情.”
南希側頭看著她,伸手就把人緊摟入懷,“你想,我就陪著.”
“嗯,那我得好好……”南希故意挑著他玩,結果看著他還真在等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咬耳朵似的低語,“跟姐姐回家,姐姐帶你跨年.”
秦十堰頓時眼光發亮,抱她更緊一分,“好.”
她不知道他壓著聲音多性感,他被她這勾的火真是一竄一竄的,慾火燒身的熱。
“姐姐是想在這,還是別的地方?”
秦十堰來前就有了見不著人的準備,他把車停到南家門口,就是想近距離跟她過過年,即便她不知道會不會出門,沒想真被他見到真人了,直覺察覺她受了委屈,只是不說,但看砸車的力勁,即便受了氣,她也很硬氣,像極吃不了一點虧的樣子,在他眼裡莫名可愛。
他知道她肯定有地方住,不至於會露宿街頭。
他卑鄙,他知道。
但見她見到他眼神閃爍,他故意裝作不知,沿路沒說話,也沒問她意見,把車子停到附近的酒店,見她依舊沒說話,又給她訂了一間房,就是為了誘她向他拋橄欖枝,主動帶他去她的私人住所。
就是要她開口,不開口就慢慢跟她耗,慢慢磨。
南希微皺眉,沒多想就順著他話道,“你去退房,今年過年帶你回家.”
到了天譽花城,人還沒徹底散。
特別是疫情放開後,今年看煙花的人興致大漲。
南希也看一會兒煙花,等身上那熱勁又鑽進了屋裡,牽著人進去,裡面的氛圍依舊如初,不知道是誰又開始接起了麥,唱著《沒那麼簡單》。
秦十堰掏出褲兜手機,看著一直亮著的手機螢幕。
喝酒的任勝男看到手機螢幕裡兩人相牽的手,狠嚥下一口啤酒,“臥靠臥靠,堰哥.”
見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暗示,任勝男被秦十堰遲遲不掛影片的用意了。
見到南希那一刻就知道這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走。
看完煙花人沒莫名沒了影,見南希看過來目光,任勝男對著手機招手,打招呼,“嫂子,新年快樂啊!”
南希笑了笑,點點頭,“你也是,新年快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濾鏡原因,任勝男總感覺人越看越漂亮,笑著把手裡的煙往後撤了撤,“這杯是堰哥的,我旁邊坐著的閏懷北是大晚上被我拉出來喝酒,還沒喝一杯就出去看煙花了.”
“誒這不煙花還沒看完人就沒影了.”
南希笑著,問他,“嗯,跨年怎麼沒回去?”
“我們這沒那些假,也就今晚都沒班才出來喝兩杯.”
任勝男想看看秦十堰的表情,無奈鏡頭自從從他跟南希對上話,一直對著南希,給她透著事,打趣道,“嫂子,今天堰哥可沒少看手機,那可真是快鬱鬱寡歡……”噔,手裡拎著酒的閏懷北踢他一腳,將手機塞進褲兜牽著人,“少扯點沒用的,今晚守好宿舍,明早輪到你值班,快點準備了.”
一語直接扎他心坎上了,任勝男立馬閉嘴。
閏懷北關鍵時候找不著人,不著時就冒煙。
任勝男蹬了他一眼,再看手機時,發現已經結束影片聊天了。
一個兩個的,都是找他不順心的人!……剛開門,南希就被壓在牆上。
屋內沒開燈。
客廳內,幽暗處只有隱約兩人的身影。
“寶寶.”
秦十堰的吻從她的頸側慢慢往下落,故意不把力度放輕,甚至越重越勾扯著南希帶入他的節奏裡,“放鬆點.”
南希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掌心捏著他的後頸,身子微往後仰,蹙著眉,眼底流淌的不知是情還是欲,“嗯~”關鍵時候,南希小腳碰到凳角,吃痛縮了一下,輕推開他的胸膛,吱聲,“痛.”
良久,他下頷搭在她鎖骨,輕喘著氣,手窟著她的細腰。
等他平息差不多,她直接推開他,去開燈。
“什麼時候買的?”
南希雙腳搭在沙發上,身上的黑色厚外套攏緊,單手拎著他開的微醺酒,還是白桃味的,沒什麼酒精含量,手裡拿著成盒的仙女棒,還不少。
“回來的路上買的.”
秦十堰喝了口冷水,站起身把車窗稍微開啟,透透屋裡的氣息,走了一圈拿起放在玻璃桌上的空調遙控器。
暖氣開著。
他坐下沙發,側身往後伸手拽起後座的厚毛毯,蓋在她身上,“以後不用偷偷玩,我會陪著你.”
這點小事都記在了心上。
南希伸手攏了隴毛毯,本就覺得小時候玩的東西,估摸著因為她那句話就來了興致,把酒放在擋風玻璃前,看著他,“那老闆,下去玩玩嗎?”
什麼稱呼都能叫。
秦十堰笑著靠近她,彎身幫她脫下鞋子,檢查她的小腿的傷口,“我看看.”
南希垂眸,看著他的黑色的腦袋,不言不語,原想著不用,但見他動作小心,沒忍心打擾他的興致。
“碰得有點紅,問題不大,抹點藥膏,明天就會好了.”
秦十堰看著那小紅點,抬頭看她,問,“藥箱放哪了?”
裹著圍巾的南希從桌面煙盒抽出兩根遞在他身前,秦十堰沒接,重複問她,“藥箱放哪了?”
南希捏著煙身,無畏看著他,“我現在想放煙花.”
秦十堰無奈,站起身去自已去找,“晚點就帶你去玩,先擦點藥膏,避免生疤痕,你好好坐著等我一會兒.”
南希窩在沙發上,看著他高大又有型的背影,不言不語,靜靜看著他找東西。
秦十堰不一會兒找著藥箱,拿過來給她塗上。
見他塗得差不多,他還想察看其他有沒有其他傷口,南希才開口,“我要放煙火了.”
“好,去陽臺跟你一起玩.”
菸頭對著仙女棒的頂,風一刮,包裹的星火燃的更甚,噌,滋啦啦的煙火就染亮了,照亮兩人的面孔。
南希在笑,秦十堰在看著她笑。
“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拿這拍照,很有氛圍的.”
她隨口一句。
聞言,秦十堰咬著她剛遞給他的煙,掏出手機,直接開啟相機,對著她此刻的模樣拍,南希見他舉著手機也沒管,燃了兩根,又從盒裡抽出兩根,南希遞給他手一根,取下他嘴裡的煙,自己吸了口,多久沒抽菸忽然有點不適應,嗆人。
“抽菸的例你破壞在先.”
“嗯,我知道.”
秦十堰看著她眼底含著寵溺,沒想到他家姑娘是一點虧都不吃,煙還搶著。
南希用菸頭燃了仙女棒,又把菸頭塞他嘴邊,她吸不慣,單手拿著他的手機錄著影片,兩人靠著車身,鏡頭裡只拍著向下燃的星火,她的左手與他的右手觸的近。
“秦十堰,新年快樂,祝你往後的年年歲歲有樂有平安.”
“嗯,當然還有我.”
聽著祝福的秦十堰伸手將手機拿在自己手裡,看著錄的影片鏡頭都是她的模樣,笑道,“年年歲歲都有她.”
煙花燃盡,但情卻燃的更烈。
南希抬頭吻了吻他側臉。
“還是覺得和你在一塊舒服.”
南希從他身後抱著,褪妝的素淨臉靠在他肩頭。
“比如?”
“明天醒來就有人做飯啊.”
秦十堰輕拍著她亂摸亂蹭的手,“別亂挑事,易出火.”
“不餓是嗎?”
“餓,想吃你做的飯.”
男人便站起身,去了廚房。
聽出某種意味的南希揩完油就收手,側身靠在廚臺,拿著水果盤的叉子叉了塊蘋果往嘴邊送,不再耽誤他做飯,“有沒有人說過你做飯的樣子很帥?”
秦十堰知道小姑娘又開始吹彩虹屁了,捏著她的手將後半塊蘋果塞到自己嘴裡,“不知道,沒給別人做過.”
“嗯,這算是讓我撿了大便宜.”
南希笑著挑侃。
秦十堰對她屁股拍了一掌,讓她端著果盤去客廳看電視。
南希也是餓到沒邊,體力耗費完了,過了嘴癮自然就出去了。
這幾天天氣陰冷,做了小雞燉蘑菇,還炒了份紅燒茄子,肉末蒸蛋。
“會做飯的男人真的是寶.”
南希一股勁誇他,人無骨頭靠在門框邊上,“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再回那邊工作一段時間,勞逸結合,夢寐以求的生活算是實現了.”
“關鍵還有大帥哥陪著,身心舒暢.”
嗯,身心舒暢,她很喜歡。
秦十堰聽著她一句句的誇,怎麼也繃不住嘴角的弧度,很受用,起身給她拿了瓶芬達,這算是常備飲料了,扣開放手邊,“這次準備待幾天?”
“差不多一星期,也可能是半個月.”
南希夾了塊雞肉,和他聊著話,“今年過年的時間早,還有一二十天就過年了,如果公司那邊沒什麼重要安排,說不定我能和你一塊回去.”
“你是不是和祁天朗達成了什麼約定?”
南希問他,“之前在大霧嶺,你們好像不太對盤,後面還是跟他合作?”
是做事有腦子的人,有些事一旦超出所規定的範圍,就不得不讓她好奇,情不自禁地會懷疑心底某種突發的想法。
秦十堰面上平靜,還給她夾了兩塊西蘭花,“沒怎麼聯絡,就那晚單純的吃了頓飯,你也在場.”
意思就是沒達成什麼約定。
南希點了點頭,但有些事問不清還是沒法憋心裡,“你之前說你和他是在酒桌上認識的?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