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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兄妹,在孤兒院長大,並沒有文憑。
雖然讀過書,那也是院長教學。
院長常教育我們說,沒文憑不代表沒文化,就算我們沒條件拿到文憑,也要我們多看書。
院長他的話,固然有道理。
可是隨著時代的變遷,想要在社會立足,沒有文憑,真的是難上加難。
所以我理解老五為什麼會選擇去酒吧工作。
如果她父母是市委書記,我就不信她會幹這行!
……
看時間尚早,離凌晨兩點,還有幾個小時。
我就啟動摩托車四處拉客。
想著能賺點錢是一點,順便看看能不能撞見老二。
今天是週末,出來逛的人也比較多。
我撿漏,也拉了七八個客,賺了五十來塊。
一點四十分左右,我就朝老五上班的酒吧趕過去。
等了二十多分鐘,凌晨兩點五分,見她還沒出來,我就給了她電話。
她一接電話,我就聽見裡面DJ嘈雜聲刺耳得煩人。
吵耳聲,伴著陳雪兒無氣無力的話語:“老大,我喝多了,在裡面K33卡座。進來接我!”
我掛了電話,就往酒吧裡面趕。
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頭暈腦脹。
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k33卡座。
見卡座上,坐著三男兩女。
三男子,看著打扮不像正經人士。
其中一人,燙著一個爆炸頭,染成紅黃色。
另一個,頭髮有些長,油光鋥亮,梳了一個三七分頭。
還有一個,灰白色的頭髮,剪得像狗咬過似的,參差不齊。
而那兩個女的,一個是陳雪兒,兩眼迷離,醉得挺嚴重。
另一個女的,二十七八歲,身穿黑色西裝,胸口帶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營銷經理四個字。
陳雪兒見我到來,就向卡座的三男一女說道:“我老大來接我了,我要走了。”
“走什麼?我們兄弟找你訂臺訂了幾年,你今天說辭職,怎麼也得陪哥幾個玩個盡興吧?”
說話的是長頭髮男,說話的同時,還不時朝我瞥著幾個不爽的眼神。
陳雪兒倒了一杯酒,賠笑舉起:“幾位大哥,我喝完最後一杯,敬你們一直以來的關照。”
她一口把酒給悶了。
把酒杯放下,告辭道:“你們慢慢喝,我實在喝不下了!”
見那三男子還有不死心的意思,我抓著陳雪兒的手就走。
剛走出外面酒吧門口,就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小雪,你太不懂禮貌了!怎能說走就走?”
我和陳雪兒往後一看。
見剛剛那三名男子跟了出來。
燙頭髮那男子,走路搖搖擺擺,指著我問陳雪兒:
“這男人是誰?”
“我男人!”
陳雪兒一說,那三男子同時露出一臉火氣。
長頭髮男子鼻子皺了一下:“你有男朋友,怎麼不早說?害我天天為了見你,都找你定卡座,花了不少錢!”
聽這幾人對話,好像追陳雪兒時間不短。
我也沒怪他們好色。
男人好色不可恥,但是也要建立在你情我願。
我看他們的意思,好像今晚不太想放過陳雪兒似的。
陳雪兒打了個哈欠回應:“大哥,話雖然這麼說,你們確實關照我不少!可我找男朋友也是我的事吧?要不等我發工資,請你們吃個飯,當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援好了!”
“請個屁!你叫那小子回去,我們再喝個盡興,這事就算了!”
長髮男話落,就走來抓著陳雪兒的手。
陳雪兒趕緊掙脫,摟著我的手說:“我男朋友在呢,你怎麼動手動腳的?”
長髮男道:“你說他是你男朋友,我怎麼以前沒見過他來找你?”
陳雪兒不好氣笑了笑,然後一口親在我臉頰,意在勸他們三人死心。
我頓時感覺臉火辣辣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老五,實在是……
什麼都做得出!
不知道,院長在天之靈,看到我們這樣,會不會在棺材板裡爬出罵我們一頓。
看著那三男子發愣一會。
陳雪兒就抓緊我往停摩托車的方向走。
還沒走到,後面那三男子就追上跳了過來。
但他們也沒打算動手,就是那個長頭髮男子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
“我找你定臺這麼多次,你現在辭職了,起碼也得親我一口吧?”
陳雪兒聞了,做出一個更驚人的舉動。
踮起腳尖,一口親在我嘴唇裡,然後說:
“我親我男朋友的嘴上了,你去親他一口,就等於間接親過我了!”
我哭笑不得,全身如被下了定身術,一時動彈不得。
而那男子,聽陳雪兒的話,頓時漲紅了臉,惡言警告:“你今晚要是敢走,我打瘸你男朋友的腿!”
我笑了笑,走出去,解開摩托車鎖,遞過去:
“兄弟,如果你覺得心裡不平衡,需要打斷我的腿,才肯放了陳雪兒,這倒也容易!”
見我這一操作,三男有些發愣。
陳雪兒趕緊搶了我手裡的車鎖,說道:“老大,做人哪有這麼笨的!別管他們了,我們回去!”
不是我笨,也不是我怕那三個混混。
我只是有些厭倦打打殺殺。
我的手不知沾滿了多少鮮血。
好艱難脫離煉獄般的戰場,只想平平靜靜過些安穩日子。
何況,有些事,一旦動手,只會讓事情更糟糕。
這三個混混,的確讓我有些討厭,但還沒過分到讓我動手的地步。
我想了想,就從口袋掏出五百塊,遞過去說:“兄弟,拿去喝茶!以後希望你們不要再騷擾雪兒了!”
話音剛落,燙頭髮一耳光甩在我臉裡,桀驁不恭翹著嘴兒:
“你有幾百塊很了不起麼?”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感到失了面子。
就笑了笑,騎上摩托車,讓陳雪兒上車。
但陳雪兒見我被打,就走到燙頭髮男子面前生氣道:“你怎麼能動手打人?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是不是想我陪你睡,你才滿意?”
“嘿嘿,這是你說的!”
燙頭髮男子一臉壞笑,那兩名男子也跟著露出猥瑣的笑容。
我嘆息一聲,從摩托車走下,緩緩走到燙頭髮男子面前,呵了一聲:
“你想睡雪兒?”
“誰不想呀?哈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借小雪我們一晚,打個響炮……”
他話還沒說完。
我一耳光狠狠刮過去!
一聲清脆聲響起!
只見,他一個牙齒,從嘴裡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