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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杜含煙的生辰,可是話題都圍繞著葉婉,給誰都會不開心的。
阿婉也意識到自己搶了風頭,而且是搶了好強,愛計較的杜含煙的風頭。
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嘗試著把話題往杜含煙身上引。
“我能拔得頭籌,那是因為大表姐沒參加比賽,大表姐那才是才女呢,小小年紀就身負盛名,是我不能比的。”
眾夫人也是明白人,葉婉這麼一轉話題,驚覺自己的話題跑偏了,於是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杜小姐的才情那是整個青州有目共睹的。”
杜含煙臉色稍霽。
大家閒聊一會兒,老夫人笑著開口:
“林嬤嬤,帶兩個孩子下去換衣服吧,時辰差不多了。”
然後,阿婉就看著林嬤嬤向她走來:
“表小姐,請隨老奴來!”
阿婉愣然,讓杜含煙去換衣服,叫她幹嘛。但是阿婉還是假裝淡定跟隨林嬤嬤出了門。
到了門外,阿婉才問出自己的疑問:
“林嬤嬤,為何讓我去換衣裳?”
“表小姐你不知道嗎?今天你是陪禮的人啊。”
“什麼?讓我去陪禮,可是陪禮一般都是讓族中姐妹去的啊,大表姐三個妹妹,怎麼也輪不到我去啊。”阿婉不解。
“表小姐不知,大小姐的笄禮辦的精細,這陪禮之人是找高人算過的。那高人說啊,表小姐的命源和大小姐一樣,給大小姐做陪禮之人再好不過。”
林嬤嬤說讓她做陪禮之人是因為命源,可是阿婉不信,至少不僅僅是因為這樣。
阿婉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跟林嬤嬤去了杜含煙的院子換衣裳。
看到衣裳的一刻,阿婉更加驚訝。
一件硃紅色的廣袖裙,裡襯用的極柔軟順華的絲綢,中間一層用的是質感極好的雲錦,最外面一層綴的是輕紗。
整套衣裙款式正式,做工剪裁都很精細,阿婉暗暗咋舌,杜家真是捨得下本錢,她也更加確定,杜家一定有所圖。
雖說換衣裳,實際卻是淨了面,又重新梳了頭,上了妝。
梳頭的時候,阿婉突然誇張大叫:
“呀,你扯到我頭髮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丫鬟被嚇得腿軟,做勢就跪了下去。
“罷了罷了,過去侯著吧,讓小喜來。”
丫鬟順勢退下,小喜過來梳頭的時候,貼在阿婉耳邊問道:
“小姐,有什麼不對勁嗎?”
“整件事情都不對勁,去查查最近杜家發生了什麼。”
“是。”
“小姐,你看這支髮簪怎麼樣。”
兩人說著,小喜突然笑著問阿婉髮簪,阿婉回頭,果然見杜家的一個嬤嬤往這邊張望。
“可以,就簪這個吧!”
盛裝打扮後的阿婉,讓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只見鏡子裡的人一身紅衣,身材窈窕,頭髮梳成元寶髻,簪了一直紅寶石流蘇步搖,戴了一對紅寶石耳環。
額上點綴了鳳羽花佃。
整個人嫵媚又不失端莊,端莊又不缺靈氣。
而杜含煙一身正紅的正裝,領口處繡著祥雲紋,頭上用的是一套赤金頭面。
整個人顯得比較端莊。
看著阿婉萬分嬌媚的樣子,杜含煙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及笄禮由一個全福娘子主持,負責給及笄的姑娘簪上簪子,示意她以後可以挽發,可以嫁人。
全福娘子是青州衙門裡一個主簿的娘子,她一生兒女雙全,身體康健,夫妻恩愛,生活富足。
由她給杜含煙簪上髮簪也是一種美好的祝願,希望以後她也能得到十全十美的人生,幸福安樂。
簪發之時,觀禮的人大多都被身邊嬌媚的葉婉吸引,大家都驚豔異常。
“這位就是葉小姐啊,真是不一般啊,不僅才情過人,樣貌也好。”
“是啊,是啊。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聽著眾人對阿婉交口稱讚,杜氏面上掛著笑,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杜家在搞什麼鬼她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會是為了阿婉好。
簪發禮結束之後,阿婉還沒來得及走下高臺,觀禮席上一個一聲就響起:
“聽聞葉小姐才藝出眾,今日來的都是貴客,不如葉小姐舞一曲,一則恭賀杜小姐生辰快樂,二則也讓大家見識見識葉小姐的才情。”
阿婉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和她一直不對付,揚言要和她爭鬥到底的,知州的妹妹宋小姐宋清歡。
對於她的挑恤,阿婉並不想接,只是今日青州所有的權貴都在這裡,若是她拒絕了只會讓人以為,書院內部的比賽真的有內幕。
阿婉心思轉了一轉,笑著對宋清歡道:
“宋小姐作為知州的妹妹,理因是青州一眾閨秀的典範,今日大表姐生辰,宋小姐怎麼能不表示表示。”
宋清歡也不推遲,大大方方的應了,阿婉心中一凜,她果然早有準備。
很快,宋清歡就換好了舞衣。
她娘曾經是花樓裡的頭牌,歌舞自然是頂好的,宋清歡在這個上面,盡得她真傳。
宋清歡的舞衣,用的輕薄的輕紗,淡粉色的衣裙上繡滿了大片繁花。
舞姿輕盈靈動,宋清歡腰肢靈活,一轉身,一下腰之間,讓人擔心那腰肢會被折斷。
衣裙上的花瓣隨著她的舞姿就像要活起來,看得人眼花繚亂,不斷叫好。
宋清歡舞畢,衝著阿婉挑恤的笑笑,阿婉俱接了。
片刻之後,阿婉也換好舞衣上場。
阿婉對舞不精通,只能取巧了,她記得前世有個唱女聲的男藝人跳過彩袖舞,她稍稍的做了些改動,去掉了臉上的油彩和衣裳上繁複的裝飾。
把上衣做的修身,裙子的裙襬加大。
阿婉一上場,長袖一甩,眾人驚呼。接著她旋轉,跳躍,不斷的把彩袖舞出不同的花樣。
眾人覺得驚訝,看著她把有她兩人那個長的兩隻袖子舞得風起,就覺得驚訝,亦是驚豔。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阿婉用內力收起了長長的彩袖,結束了這一舞。
眾人的歡呼聲更勝。
宋清歡臉色黑了黑,同樣黑了臉的除了杜含煙,還有坐在一旁看戲的唐煙,林素素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