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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短暫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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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爭僅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就結束了。魔族以最快的速度佔領了這座城市。並且將宮殿,以及大部分的魔族的領域都用魔力搬到了這裡。至此,這裡徹底淪陷為魔族的城市。魔王阿桑計劃著今後繼續侵略,以擴大更多的疆土。並且將今天佔領的這座城市命為魔族的首都。即為:魔都。

“看上去,我們真的勝利了。媽媽。”時間,已經到了夜晚。阿松在宮殿上看著外面正在用魔力修改人類房屋的魔族工程師們,對坐在城牆邊緣的達魯娜說。

其實好好看的話,他們二人更像是一對兄妹而並非母子。但達魯娜永遠地停留在了這個年齡段。若是像曾經那樣強行變身的話,每天的魔力消耗也是累人的。達魯娜前後擺動著腿,用雙手支撐著城牆,笑著說:“是啊,感覺怎麼樣?”

“我很驚訝,人類可以研究出如此可怕的東西。我懷疑以後我們究竟可不可以取得最終勝利呢?”阿松為自己在那場戰爭的表現感到丟人。但自己要是能提前反應鐳射那一招,說不定就不用那麼麻煩了。達魯娜雖然看不見阿松的臉,但他的心情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便安慰道:“好啦好啦,沒人怪你。要知道,這是你第一次參加這種戰爭。需要每一次都能活下來,每一次都能變得更強,這才是真諦。所以說啦,完全沒關係的吧?嗯?”

“是,媽媽。我一定會變得更強的。”阿松彷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這片原本就屬於自己族人的土地給奪回來。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魔族是最先出現在這顆星球上的。因為他們的神祖,九頭魔龍。

“九頭魔龍……”阿松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帶有敬仰和畏懼的聲音。

“對,他是魔族的神祖。也是這一切的開闢者。因為狂妄的野心去征服太陽,到頭來卻被砍斷了雙腿,整個龍被封印在了黑洞裡。為了從那裡解脫,在被封印之前,把自己的四種力量扔到了地球上。也由於那四種力量釋放出的魔力影響,造就了吾等魔族。”達魯娜接著阿松的話。

“但是,魔族卻把魔龍的三種力量都收集起來封印住了。最強的龍珠下落不明。”阿松說。

“魔族阻止了魔龍的復活,因為不想世界被毀滅。他們想永久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下去。但是,當他們試圖和人類這種新生的族群交談時,發現他們被分類為了怪物。但對魔族來說,他們也同樣是怪物。這兩個種族誰也不讓著誰,就這麼僵持了好長時間。終於有一天,戰爭爆發了。接著在人類陷入危機時,又出現了血族這個新的敵人。至此,三族大戰,正式拉開了帷幕。”達魯娜又講了一遍這段歷史。就算自己在那場戰鬥中,不曾看到過什麼過於令自己難受的場景,天天都在享樂……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洗禮,它依然是難忘的回憶。未經歷的人不可想象那場戰爭的殘酷,而經歷的人無法將那段殘酷描繪出來。但也正是這樣,現在的人們才能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關於九頭魔龍的那四種力量,媽媽。它們怎麼樣了呢?”阿松問。

“被很好的看管著。只要它們被看好,魔龍就無法復活。它們的使命就是將魔龍復活,因此,對待它們不得有半點鬆懈。九頭魔龍…我聽你爸爸說,他身為龍最強的後裔,經常可以聽到一些奇怪的話。那些話說的不是正常的語言,就連他都聽不懂。但裡面充滿了怨恨,就好像是神祖在斥責他沒有讓魔族履行正確的事情一樣。”達魯娜低下頭,臉色變得陰沉。

“魔族履行正確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復活他嗎?”阿松看著達魯娜的臉問。達魯娜點點頭,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說:“是的。”

“不回訊息啊……”我懷疑是這裡的訊號不好,雖然這顯示訊息是發出去了但其實並沒有。我飛得老高,只求那一點點的訊號。不過我很快就明白,自己騙自己罷了。

“至少一個人的時候看一下啊……”我有些失望,飛到牛棚頂上坐了下來。看著手機,發著愁。

“幹什麼呢?突然飛那麼高?然後還不回來?”雪梨跳上了上來,問我。

“沒什麼。”

“沒什麼?”雪梨湊近看了看我的手機螢幕,聯絡人的地方寫著:媽媽。

“哦,在跟達魯娜說話嗎?怎麼樣?”雪梨也坐下來看,但只看到了我發的綠色的框,白色的一條都沒有。說:“她沒回你呢,太忙了吧。畢竟魔族剛剛復活,身為女王的她說不定還要被開個慶功宴之類的。”

“或許…吧。”我顯得很失落。雪梨看我這副樣子,拍拍我的後背,安慰道:“安啦,人家是女王。要忙的事情肯定多。還是說,對於她離開這種事情還是不能接受嗎?”

“不是。只是…我在想她對我說得那些話。總結下來就是,我們要是沒地方去了,就可以去魔族生活,有她這樣的後盾在不用怕的。但我們現在是在對抗魔族吧?這樣會不會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話,總感覺就是在胡鬧的孩子,鬧完趕緊回家一樣。

“那你想回去嗎?現在就可以哦?你現在不是人類了,也已經不需要為這個種族考慮更多了。”雪梨像是要打消我的顧慮一樣說道。對於她來說,這樣可以嗎?

“總之,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跟著你們就好。因為,我都無所謂。我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不知道這一切的意義在哪裡。倒是就想這麼一死了之了。不過,為了那孩子,我還得再堅持一下。留她一個在這裡,我可就成混蛋了。你也是,對她負責一點。要不是你,她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雪梨站起身,準備離開。

“嗯,我當然明白。但抱歉,這場戰爭如果人類可以贏的話,我也可以用同樣的話把她拉回來。人類是可以無限創造奇蹟的生物,能贏第一次,那就能贏第二次。無論怎樣,我都相信他們是正義,善良的。就這樣。”我說出了我心中的答案,我希望,這能永遠的保持在我的心中。

“是…嗎…?唉……”雪梨嘆了口氣,跳下去,回屋睡覺去了。

雖然不知道那場戰鬥…不。人類毫無疑問地輸了吧?因為他們還對這種力量一無所知。只要他們能研究出來對抗魔族的方法,我相信,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也一定是屬於人類的。因此,我要為了他們而戰。用我的這具身體,以白鬼,這位血族戰士的名字,說下這句話。

幻想著,幻想著…真正的毀滅就要降臨了。又是那個夢,那個夢又來了。我夢見一片混沌。混沌之中,是他們一個個的,充滿怨恨的嘴臉。而當我醒來後,看見在一旁,熟睡的弟弟和爺爺的身影,我松不下那口氣。它是什麼?是我該接受的命運,但我不想。我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就算要我動用所有的力量,也在所不惜。睡不著了,金色頭髮的少女輕輕地推開門出去。深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聽著即使是深夜也能聽見的青蛙的叫聲,想:身為人類的快樂,也不過如此了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至少在這裡被火焰吞噬之前,她都這麼相信著。那真是一種…所尋求的畸形的本性的快樂……

“嗯?啊……啊——”打了哈欠,我這是在哪?睜開眼睛,出現的景象是陌生的。不再是我那斯是陋室的小屋。而是鄉下的房子。好吧,不太習慣……

昨晚…好像做了個很奇怪的夢。能想得到那個場面,有金色的身影,還有…紅色。是火焰嗎?我硬想著,但已經忘得有點徹底,想不起來了。那就別為這個而苦惱了,再怎麼說,這只是個夢罷了。

這房子是兩室一廳的,由於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和爸爸睡在床上,華爾德和傅克打了地鋪。赤鬼睡在沙發上。另一間房間裡,紅鬼,雪梨和加德納三個人正正好好在床上。當然紅鬼是縮小後的樣子。爸爸已經很早地就起來忙活去了,好吧,我想我也得動動了。再怎麼說,鄉下我一直沒來過。悄悄繞過還在睡懶覺的傅克跟華爾德,我推開門出去。

深吸一口氣,是滿滿的牛糞味。看來鄉下並不是哪裡的空氣都是很清新的。呃…不好。

開始感覺到口乾舌燥了,得補血了。我變為白鬼,掏了掏口袋……沒有了。糟糕…血果吃完了!不知道紅鬼那裡還有沒有庫存。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要是我和紅鬼的血果都吃完了該怎麼辦?雖然很抱歉,但我不想嚴重失血後喪失理智。那樣的話…雖然很抱歉。不知道紅鬼她們起沒起,但得去要點。

“哈嘍?”我敲了敲紅鬼那屋的門。等了半天,沒有反應。

“哈——嘍——?”等了一會兒我又敲了敲門,這次我拉長了聲調。

“………”回應我的是沉默。有點失望,那我忍忍吧。只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到什麼程度。記得上次失血是直接就有點發狂的意思了。但越那麼想,口乾的感覺就越發嚴重了。該怎麼辦?我眼睛一轉,打起了家裡的雞的意思。話說起來…我看漫畫書裡有的吸血鬼會去偷雞。要不要去?

“呸呸呸!”我很快吐掉了這個想法。一隻雞還能賣好多錢呢。就為了給我吸個血絕對不行。再說…我恐怕抓起那雞都下不去嘴。可能還要被啄幾下。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我胡思亂想著。

“小岐?幹什麼呢?”身後傳來了傅克的聲音,我轉過身。看見他,問:“你這麼快就醒了嗎?”當然,我現在是白鬼的樣子。

“你以為你繞得很好嗎?聲音那麼大,我和華爾德都醒了好不好?”傅克看著說,眼神有點不爽。看起來是起床氣。

“啊,抱歉抱歉。向你賠禮。”我向他行了一個紳士禮,以白鬼的樣子還是很合適的。傅克被我這副樣子逗笑了,說:“該說不說這還真適合你。所以呢?你敲門是想叫她們幹什麼?”他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把要血果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樣啊,那你就不能直接吸血嗎?要血果乾嘛?”傅克聽完,把一隻手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地說。

“要是能那麼簡單地就吸到就不麻煩紅鬼了。”我嘆了口氣,這也是當吸血鬼的難處啊。而傅克笑了笑,點點頭說:“嗯…我明白了。那麼,你看我怎麼樣?放心吧,我不介意。”傅克這麼說,我很吃驚。瞪大了眼睛問他:“你當真?”

“當真,如果你是要拯救世界的人的話,我這也算幫了忙的吧?嗯……看過不少動漫,親身體驗還是很緊張。想咬哪裡?”傅克這麼問我,我看他笑著的樣子,想:傅克…謝謝你。

我抓起他的胳膊擼起袖子,看著它,嚥了口唾沫。

“我看吸血鬼們都是咬脖子的,小岐你跟他們不一樣嗎?”傅克也有點緊張,這麼問我。我答到:“我可不是什麼純種吸血鬼。一個佔用身體的人類罷了。”說完,我一口咬了上去。

“………”我的頻率沒有太快,怕他受不了。我閉著眼,沒有去看他的表情。但挺他的呻吟聲可以聽出來,很痛的吧?比起針管抽血,這可是四隻大長牙硬生生地扎進了肉裡。傅克咬緊牙關別過頭,真的很痛。

大概持續了有一分鐘,我停止了吸血。鬆開了嘴。

“好了,快去拿布,然後洗洗。”我看著她的胳膊,有四個小血窟窿。

“啊,好。”傅克走開了。我鬆了口氣,差點沒忍住用力去吸。我真的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吸血鬼了,有點害怕。

“嘿嘿嘿,很有收藏價值嘛。”紅鬼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啊?

“哈?”我猛得轉過身,看見分別端著手機錄影的紅鬼,加德納,還有雪梨。

“你們不是睡覺呢嗎!”我差點一個跟頭栽過去,努力保持平靜,問。紅鬼一臉壞笑,就連加德納跟雪梨也雙雙別過頭偷笑著。

“誰叫你擱那哈嘍哈嘍的。剛出來就看見好東西了。”紅鬼收了手機,又說:“看來以後不用給你血果了?但真糟糕,我現在確實也是庫存告危。得在這裡種個血果樹才行呢。”紅鬼真的有這個想法。而我因為她們三個錄影的事情也有點慌亂,慌忙進了自己的房間。

“雪梨姐,真可惜咬的不是脖子呢。”加德納笑著說,多久沒這麼笑過了?不知道。該說不說這樣,挺好。雪梨說:“能看出來,關係是真的不錯。”

加德納摸摸自己的脖子,想:自己要不要也嘗試一下呢?

我們現在生活在這鄉下,遠離城市的戰火與混亂。而這樣的生活,天知道,可以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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