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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和四胖早早起來收拾東西,好在我們三個東西不多,只打包了4個紙箱。
電器什麼的,師傅說不要了,全部買新的。還不知從哪裡弄來一輛破捷達,除了喇叭不響哪都響。
由於我和四胖沒有駕照,只能由師傅開車,一路上我和四胖愉快地哼著歌,很快來到別墅區。
“停車。”門口的保安攔住了我們,打量著我們的車露出鄙夷的目光問:“你們找誰?”
我搖下窗戶,晃晃手中的鑰匙說:“我們是業主,回家。”
保安狐疑地看著我們說:“你們先下來,核實一下再進去。”
“切,狗眼看人低。”四胖嘟囔著下車。
師傅也走下來對保安說:“我們是44棟的新業主,我叫蔣天行,這房子登記的是郭正羽,你查下吧。”
保安聽完,轉身打了一個電話,滿面堆笑地走出來說:“剛才不好意思啊,請問誰是郭正羽,請把身份證給我,我們需要做一下登記。”
我拿出身份證遞給保安,保安仔細對照了一下說:“沒問題了,歡迎業主回家。”
我看著保安諂媚的笑,心想剛才不是還瞧不起我們嘛。不過也對,我們三個怎麼看也不像能買起這別墅的人。對了剛才師傅說登記的業主是我,難道他把房子送我了?
“44棟,在那。”四胖指著前面一棟別墅說著。
師傅把車開過去,我們下車準備搬東西。
一個路過的老太太問我們:“你們是新搬進來的?”
我笑嘻嘻地回答:“是啊,奶奶。”
老太太臉色一沉神秘兮兮說:“這棟別墅鬧鬼,你們還是不要住的好。”
四胖手裡的東西咣噹掉在地上,哪還有搬家的喜悅。
師傅打探道:“您知道怎麼回事嗎?”
老太太小聲地說:“這裡面以前住的是一對年輕夫妻,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後來孩子和女主人都燒死在屋裡了。過了幾年這棟房子聽說是賣給了一個富商,他重新裝修過,住了沒幾天就說有鬼搬了出去。我們也經常聽到這棟房子裡有女人小孩的哭聲。”
“謝謝您啊,我們知道了。”師對著老太太說道。
“這裡很兇的,你們快搬走吧。”老太太說完就走了。
四胖站在原地問師傅:“我們還搬嗎?”
師傅嘴角扯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你忘了我們是幹嘛的了,區區小鬼能奈我何。”
四胖一拍腦門:“看我這豬腦子,正羽快搬呀。”
我和四胖搬好東西,滿別墅亂轉。這一共有四層,一層是客廳廚房,二層三層有6間臥室,四層是一個閣樓。整體採用中式裝修,由於我們定的傢俱家電都沒有到,顯得屋裡空蕩蕩的。
不大不小的院子裡除了花花草草,還有一個魚池,長久沒人住,已經乾涸了。魚池邊上還有一個木製的鞦韆,一切都那麼安靜祥和。
下午傢俱陸陸續續都已經送到,我和四胖倒在沙發上氣喘噓噓。師傅則悠閒地抽著煙。
“師傅,您說那老太太說的是真的嗎?”我靠在四胖身上問師傅。
師傅掐滅手裡的煙回答:“應該是真的,這裡我看過了,確實陰氣很重。”
“怕啥,蔣師傅就是抓鬼的,我看他們敢出來嗎?”四胖一臉的無所謂。
“呦呦呦,搬新家了。這裡怨氣怎麼這麼重。”玄青出現在門口。
“你怎麼去了一天才回來?”我問玄青。
“怎麼想我了?”玄青沒有回答,嬉皮笑臉地坐在了我身邊。
我切了一聲:“你又不是大姑娘,我想你幹嘛?”
“昨天去到狐狸洞,胡家老太婆非得留我吃飯,所以我玩了一晚。”玄青開啟摺扇捂住臉,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我。
“胡家姑姑沒事吧?”我坐起來關心地問。
“情況不算好,她沒了身體,只能重新修煉肉體了。胡婉盈倒是好了許多,還說過兩天回來找你呢。”玄青說完伸了一個懶腰回到我手臂裡。
胡婉盈要回來了啊,到時候又該跟四胖吵鬧個沒完了。我看著手臂上的玄青問師傅:“什麼叫認主啊?”
師傅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小子,成天腦子裡想些有的沒得,趕緊做飯去,我餓了。”
我被師傅一頓催促來到廚房,才發現什麼食材都沒有怎麼做飯啊,乾脆叫外賣吧。
這片別墅在郊區,我們等了很久外賣才到。吃完飯天已經黑了。
我們三個人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別說新買的大電視就是好看,色彩都比較鮮豔。
突然,屋裡的燈滅了。
“停電了嗎?”四胖站起來想去檢視電盒。
師傅拉住他說:“他們來了。”
四胖恍然大悟,站在原地沒動。
片刻樓梯口出現三個身影,一個女人領著一男一女兩個小男孩走到客廳,試圖開啟大門出去,可不知怎麼的打不開。
嘗試了幾次,女人放棄了,坐在地上抱著孩子哭起來。
我們就在沙發上看著,突然師傅開口說:“吵死了,哭什麼哭。”
女鬼詫異地抬起頭說:“你看的到我們?”
“我都看你們半天了,過來說說怎麼回事。”師傅招呼他們過來。
我拉著四胖坐在我身邊,把最長的那個沙發讓出來。
女鬼領著兩個孩子飄過來,一股燒焦的味道鑽進我的鼻孔裡。
四胖看不見,也不敢搭話,老實地坐著。女鬼帶著兩個孩子坐在沙發上說:“你既然能看見我們為什麼不怕呢?”
師傅點起一支菸說:“我看你們也不是什麼惡鬼,死都死了為什麼沒去投胎?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們。”
女鬼身邊的兩個孩子看見火光,鑽進她懷裡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女鬼抱緊孩子說猶豫了一下說:“我叫林小貞,以前住在這裡,有一天起了大火,我抱著兩個孩子打算逃出去,可房門反鎖,我們活活燒死在了屋裡。變成靈魂後,怎麼也走不出去所以沒辦法投胎。”
師傅眉頭緊縮問:“那你丈夫呢?”
林小貞說:“大火過後,他來過一次,後來再沒見過。可能是傷心搬走了吧。”
師傅右手一掐算說:“你們的棺木上被貼了符,所以永遠也不能走出這間房。你知道這是誰幹的嗎?”
林小貞思索一陣對著兩個孩子說:“你們先回房間,媽媽有話和這個叔叔說。”
兩個孩子聽了媽媽的話,乖巧地回到樓上。
看著孩子身影消失林小貞緩緩開口:“其實,在死之前,我和丈夫的感情不太好,已經提出離婚了。他不同意,您既然說我們的棺木上有符紙,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我早就懷疑我們的死有問題,苦於出不去不能調查。大師您能幫幫我們嗎?”
師傅嘆了一口氣說:“我可以找到你丈夫去把符紙拿下來好讓你們投胎。”
林小貞聽後撲通跪下說:“大師,謝謝您肯幫我們,我想再見一下我的丈夫,不知大師肯不肯成全。”
師傅看著地上的林小貞眼神生出一絲憐憫,輕輕點點頭說:“你先回去吧,我會帶他來見你。”
林小貞站起來,衝著師傅深鞠一躬,向樓上飄去。
“滴”屋裡的電器恢復運轉,四胖靠在我身上鬆了一口氣。
“師傅,您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我把四胖推開問。
師傅瞧了一眼樓上回答:“八成是他丈夫乾的,可憐的母子三人,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疑惑的問:“您怎麼確定是他丈夫乾的呢?”
“困住他們的符,是找有道行的人專門弄的,能接觸他們墳墓的人又有多少呢?又是什麼讓那個人這麼害怕這母子三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心虛。”師傅又點著一根菸小聲說。
四胖聽的雲裡霧裡,坐在那裡直著急。
“那咱們怎麼找她丈夫呢?”我接著問師傅。
師傅說:“廖雄把這房子給咱們,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明天去問問他。”
師傅回房間睡覺了,四胖纏著我想知道怎麼回事,我困得不行,就說明天告訴你,轉身也回了房間。
四胖嘟囔著什麼以後沒事就要擦牛眼的話回去睡了。
第二天師傅連威脅帶咋呼,終於讓廖雄答應把人給我們送來。
傍晚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進了院子,後面兩個人推搡著他往前走。師傅讓我開啟門放他們進來。
進門男人就被推到在地,男人掙扎著身體說:“你們是誰?幹嘛綁架我?”
師傅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把後面那兩個男人客氣的送出了門。
回到屋裡男人還在大喊大叫:“趕緊放了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他一陣心寒,這傢伙估計早把小貞母子忘了,這別墅更是認不出來。
我越想越氣踹了他一腳說:“你不認識這了嗎?林小貞也不認識了嗎?”
男人扭動著的身體停了下來,仔細打量著屋裡,突然臉色煞白,因該是想起來了。
男人掙扎著跪在地上說:“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有很多錢,都給你們。”
師傅冷哼一聲說:“你們看好他,等會小貞母子出來,對質個清楚。”
男人聽完臉色更難看了,不停的給我們磕頭央求放了他。四胖聽的心煩拿起一塊抹布把他嘴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