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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將清單上的商家都走了個遍,結果一個築基丹也沒買到,前後共退回5000塊靈石。
雖說本就是碰碰運氣,意料之中的事,李凡仍覺得鬱悶。
顯然這些商家都有築基丹,只不過都被勢力更大、關係更緊密的買家插隊買走了。
“弱肉強食”潛伏在修仙界的每一件小事上。
“怎樣,我這陪購服務還算合格吧?”
南宮雲故意打趣,悠哉的走在李凡身旁。
“大姐,我可是花了三塊中階靈石,你的服務可不止陪購吧?”
李凡將那張清單夾在指間,輕輕一抖便將其燒成灰燼。
“急什麼。”
南宮雲抬頭看向天空,灰藍的夜空只亮起一顆啟明星,她接著說:“這天還沒黑呢,咱們繼續逛逛。由我幫你出出主意如何?”
李凡這一路上也能看出,南宮雲的社會閱歷遠比自己強,便笑著說:“說來聽聽。”
“我這主意絕對能幫你買到築基丹。”
南宮雲曖昧地靠近李凡,她嘴唇輕動,聲音直接在李凡耳內響起:“用你的幽冥木換。”
她笑了笑又說:“你去極陰島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就知道瞞不過你們倆。”
李凡笑了下,沒有任何驚訝。
某次他到陳雲清那裡獻血,陳雲清主動聊起極陰島的事,並故意暗示出“南宮雲見到韓嗣川被殺”這件事。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他:你的事情並不是秘密。
可李凡心裡卻清楚,這事就算被南宮雲知道也不會怎樣。好似陳雲清她也能猜到,但一樣裝糊塗,原因便是那亙古不變的道理:
交易。
只要能讓彼此實現雙贏,事實和真相併不重要。
李凡看向南宮雲,正色問:“你能幫我聯絡到穩妥的買家麼?”
南宮雲搖了搖頭,嘆口氣說:
“以你我的實力,哪有穩妥的買家。況且在眼下的無憂城,就算你拿出那東西,短時間內也收不到那麼多築基丹。”
“為何?”
“無憂城的築基丹已被人惡意收走了,你要想將它們買到手,就得多花些靈石,還要有些門路。”南宮雲說。
“你有門路?”
李凡走了這些家商鋪,心裡也有這方面猜測。
“當然,不然怎能自告奮勇的陪你來呢。不過嘛……”
她故意頓了頓,露出狡黠的笑容說:“我要先買些東西,你知道該怎麼報答吧?”
“我懷疑你真幹過陪購。”
李凡頗為無奈的點了頭,拿出大款的氣勢說:“走吧,希望我的付出能得到回報。”
“多謝老闆!”
南宮雲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與李凡並肩而行的距離又近了些。
在南宮雲的引領下,兩人向無憂城西北角走到天黑,這才進入一條專賣古籍舊貨的街區。
相對其他街區,這條街相對冷清,各家店鋪的老闆也那麼熱情,都是“愛買不買”的冷漠臉。
南宮雲進入一家名叫“古錨商行”的店鋪。
這家店內擺著很多舊貨,許多都是生鏽的金器,還有被浸泡得變形的殘破書頁。
顯然這是家專門在下海打撈古董的商鋪。
“老前輩,有古玄晶麼?”南宮雲問。
“有。”
那老闆抬起頭,蒼老的臉孔堪比老樹皮,他看向南宮雲笑了下說:“我記得你,你十一年前來過本店,對麼?”
十一年前的事還能記得?
李凡好奇地看向那位老者,這才發現他的修為高得可怕,至少是築基後期。
南宮雲恭敬向老闆點頭,笑著說:“我還需再買點,不知前輩有多少?”
“就這些了。”
那老闆從櫃檯下取出一個木盒,放到櫃檯上翻開說:“這東海雖大,能打撈的卻越來越少。你若出得起錢,就都拿走吧。”
木盒中都是些碎水晶,看上去平平無奇。
南宮雲先用目光請示了下,待那老闆點頭,她才小心地拿起一顆水晶託在掌心細看。
李凡沒看出什麼門道,便無聊的翻看那些破舊的古籍。
這些古籍都是從海底打撈上來的,無論紙張還是字跡都能看出它的歷史久遠,李凡懷著嚴肅的心情逐一翻看:
《一位劍修的後宮日記》
《同時穩住十位道侶的可行方法》
《妖修界風俗評鑑指南》
《無職穿越:潛入靈界就拿出真本事》
《我的修仙戀愛生涯果然有問題》
“上古文化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啊……”
李凡感嘆。
隨後他將那些小說放回原處,拿起一疊破損的殘頁,總算找到兩張與修煉相關的內容。
第一張記錄著關於“魂器”的煉製,由於篇幅有限,只交代了魂器的作用,是一種能寄存靈魂的法器。
第二張是關於煉器方法的,似乎叫“九轉合金術”。這張書頁中有很多專業術語,李凡完全看不懂。
這兩張雖然都是殘頁,但對李凡來說,和全本沒什麼區別。
若築基成功,需要時完全可以靠種植復原。
李凡將這兩張殘頁放到櫃檯上,恭敬的語氣問:“老前輩,這兩張殘頁多少錢?”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懂得上古文字。”
那老闆打量著李凡,看了眼南宮雲說:“她若將那盒古玄晶都買下,這兩張就送你了。”
此時南宮雲已鑑定完全部水晶,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說:“都要了,老前輩給個公道價吧。”
老者張開手,伸出五根乾枯的手指。
“老闆,付賬。”
南宮雲笑吟吟地看向李凡,繼續說:“把你收回的定金拿出來就行了。”
“你最好讓我這筆錢物有所值。”
李凡苦笑,將5000塊靈石交給老者問:“老前輩,這古玄晶有什麼用?”
“沒什麼用。”
老者先將靈石收下,這才向李凡解釋:“只些古玄晶本身倒沒什麼用,可若能將其煉成魔晶,便能儲存法力、魂力等諸多能量。再用它煉製其他法器法寶,那都是威能強大之物。”
“能儲存法力?”
那不就是移動充電寶麼?
李凡趁南宮雲還沒扣上盒蓋,便拿起一顆最小的水晶說:“這個給我留個紀念吧。”
“你又不會煉製魔晶,要它幹嘛?”
南宮雲有點不滿地皺起眉。
“我花5000塊靈石打水漂,總得聽個響吧?”
李凡自然是要留個種子,隨後和那兩張殘頁一併收入儲物袋。
離開古錨商行後,李凡扯住南宮雲說:“錢也給你花了,你該帶我去買築基丹了吧?”
南宮雲指了指夜空的繁星:
“過了今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