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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年之後（一）
當灑落在地面的大雪逐漸融化之時，這個世界的一年又過去了。雷恩發現自己長高了不少，沒事兒總愛現在門口的身高貼旁比對一會兒，看看自己每天能長多少的個頭。
而身邊的兩個小妮子也同時再長高，雖然並沒有雷恩的進度快，衣服的長度逐漸掩蓋不住她們日漸挺拔的曼妙身姿。
入冬前，工廠的建設基本上已經完成。量產化硝化物和量產化新型燃料的準備已經完成。兩臺最新，技術難度更大的蒸汽機被安裝完畢，等待著雷恩最終確定量產的裝備樣式。
迫擊炮及炮彈的第一版4門樣品被組裝出來後，雷恩沒少忙活著記錄資料，測試彈道和計算射表。最後才確定了其中那個80毫米，米長度的迫擊炮，作為量產型號裝備。
而栓動步槍，把仿製98k的設計作為量產型的步槍。至於左輪手槍，雷恩只打算象徵性的生產個一批。真正好用而且實戰意義大的，只有自動手槍。
同時，自動手槍也是衝鋒槍的前身。有了步槍和衝鋒槍，雷恩非常相信近幾年內作戰格局會產生極大的變化。
“那些廢棄的圖紙，你們就這樣丟了？”
“是的，主人。。。”
“天哪。。。也就是說那些早期型的裝備草圖被人家拿走了都不知道。。。”
雷恩最近有些欲哭無淚。因為最近他才發現，自己清理早期沒用的設計圖紙之後，兩個妮子只是把那些廢棄的設計圖紙捆在一起，然後當成一般垃圾扔掉了。
這點，雷恩雖然氣憤，但是也十分自責。因為自己並沒有告訴兩個妮子那些圖紙的重要性。即使是簡單的草圖，也必須要扔進火爐焚燒掉。
“主人。。。您不是。。。再生我們的氣吧。。。我們哪裡錯了。。。您。。。您懲罰我們就好了。。。”
兩個妮子來到雷恩身邊之後，只有小靜稍微敢和雷恩說點什麼，小安則是站在小靜背後，看著雷恩氣到攥緊拳頭的樣子瑟瑟發抖。
“不。。。不能怪你們。。。怪我沒有交代。。。”
“主人。。。”
兩個妮子已經被嚇到跪下了。
“你們倆聽好了。。。以後從我房間收拾出去的所有廢棄的檔案，資料。損壞的器材，殘渣。不要讓任何人得到。”
“能燒的就燒，不能燒的就丟進熔爐。總之不要讓那些東西流入不懷好意的人手裡，明白了麼？”
“是。。。主人。。。”
“還有。。。你們的存在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秘密。。。如果有一天你們被壞人綁架了，而我不能第一時間出面解救。如果他們要利用你們之一要挾我，或是從你們口中得知有關我的東西。。。”
“你們。。。最後一顆子彈，必須留給你們自己。。。”
雷恩說的並不是氣話，也確實是事實。兩個妮子也被雷恩的這番話嚇得不輕，但仔細一想又確實很有道理。不過，以雷恩的小計謀，又怎麼會捨得兩個妮子為自己捨生赴死呢？
“是。。。主人。”
“趕緊去看看能不能搶回來一些，就地銷燬都行。帶上些燃料，灑在上面，拿火柴一點就完事兒。”
心疼的看著兩個妮子瑟瑟發抖的離開，即使雷恩在她們面前一直是比較和善的存在，也從來沒有粗暴的對待過她們。可唯獨這一次，雷恩看上去是真的非常生氣，但主要還是氣自己。
兩個妮子走了之後，雷恩又把保密條例給寫了出來。同時也文字列出了保密的重要性，回頭送到訓練和工廠那邊去，防患於未然。
之所以需要清理廢棄設計圖，自然是給雷恩還能記得住的設計騰出空間來。蒸汽機雖然在現在的人們看來，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機械造物了。
但是，還遠遠不夠。。。
自從把魔晶弄成了簡易電池之後，雷恩又從機械物理生轉化成了電學物理生，開始把研究的重心放在了電器上。
一天一塊魔晶（傑拉特王都市值5000銀林克），特級銅絲無數，各種器材零件，稀有金屬的燒錢速度，讓雷恩的母親知道以後都有點肉疼。但是一想起他是在做新東西的研究，相比於皇家設計師一天大幾萬的速度，都還算少的了。
就這點就可以看出，為什麼整個阿特拉斯帝國都沒有幾個發明家的原因了。因為燒錢。。。
而雷恩第一個需要研究的，就是變壓器和穩壓器。要想電路用的久，減少維護頻率和費用。再訓練出專門的維護人員之前，雷恩只能自己動手研究了。
電磁鐵，銅絲，矽膠什麼的很好找，只不過是比較貴而已。相比於成品之後的電力，簡直就是暴利，堪比搶劫。
有了電壓表之後的雷恩，處理起電路起來更加輕鬆了。至少不會出現弄好就燒的情況。理解成，沒有電壓表，一天燒錢估計能燒個好幾萬也不成問題。
發電，輸電和用電單元都很容易，只要有了變壓器，基本上都不成問題。有後世的現成設計在，雷恩根本不用擔心電路天天被人剪電線的程度，直接埋進地下就好。
而一邊的兩個妮子也經常不見雷恩叫她們做什麼，甚至都不允許碰雷恩弄出來的變壓器原型機。畢竟還沒有經過使用的測試，雷恩也不知道哪裡能碰，哪裡不能碰。
即使是燒了的變壓器，裡面也會有一定的電壓存在。不讓兩個妮子亂動純粹是怕她們倆受傷，更加耽誤研發進度。
直到過去了一個星期，雷恩才終於弄出了第一個變壓器的原型機。穩壓器反而倒是兩天就完成了。
後山訓練營，電路的鋪設早就已經完成了。不少地方都貼上了有電小心的警告標誌。而燈泡這種簡單得不得了的東西，自然也隨著電路一起就裝上了。
訓練營的路燈全部都採用貼地的微光設計，符合晚上燈火管制的要求，也不會因為燈火通明而被不懷好意的人給盯上。
“合閘！”
終於等到了天黑，雷恩下令不許任何人點燃燭火，然後才儀式般的讓小靜掰下了合閘。
兩塊金屬搭在一起的瞬間，一道電火花和一點微小的衝擊感襲來，嚇到了手還放在電閘上的小靜。不過，出於對雷恩的相信，內心默唸一定沒事的，便完全把電閘合上。
頓時，營地內包括房間的所有燈泡亮了起來。璀璨的燈光照亮了大半個營區，也照亮了雷恩滿足的笑容。不用說，自然又是一大波對雷恩的讚美以及哭天喊地的說著自己看到了神蹟。
鎢絲燈光的亮度要比燭火的亮度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只要工廠那邊的蒸汽機或者工房裡的蒸汽機還在運作，基本上就足夠讓燈光亮起來。
同樣裝上了基礎電力系統的還有工廠的宿舍和食堂以及車間。而蓄電裝置也準備了不少，還專門修建了一座不大的廠房用來安裝蓄電池。
這些在雷恩眼裡，不過也就是電力應用剛剛開始的樣子。
這會兒，頭疼的並不是研發電器的雷恩。而是那些想要抬高礦石價格，卻被雷恩一手偷天換日搞得虧損嚴重。
“巴里管家先生，今天過來想跟您聊聊關於。。。”
“維塔先生，關於礦石價格的問題，我想我已經跟您說過了，我們已經有了更好的合作伙伴了。”
“不不不。。。關於礦石價格，我打算再降低一些，只要您能夠原諒我這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小礦頭就行。。。”
幾個月沒有人收購礦石，而萊茵金屬也僅僅是透過其他渠道弄來了雷恩要的鐵礦石。至於阿特拉斯帝國國內的礦石，很少有人問津。
再加上雷恩的自動化鍊鐵高爐已經開啟了兩條生產線，鋼錠的產量突然成倍數的模式向外輸出鋼錠。不僅質量優異，從原本的日產2噸，再到現在的日產8噸，讓原本還因為鋼錠不夠而自己開高爐的家族直接放棄了自行提煉，轉而收購雷恩三一重工出售的鋼錠。
雖然不知道這個三一重工的來歷，稍微用點心的就打聽到了三一重工和萊茵金屬的親密關係，便自此沒有再把那些黑心的礦頭求爹爹告奶奶的請求放在心上。
雖然三一重工生產的鋼錠，成分並沒有萊茵金屬所生產的特種鋼錠那麼好，但是質地均勻，成色不錯。自己家生產的那種質量參差不齊的鋼錠，用在武器裝備上那就是在謀殺自己人。
甚至皇家鍛造廠的提煉間也被暫時關停，節約生產資源和成本，來購入三一重工的常規鋼鐵。
“廢話。。。拿工業衝壓機鍛造出來的鋼鐵，能跟人工捶打出來的一樣麼？”
這句話是對第一次看見用機器鍛造出來的鋼鐵的施密特大師說的。相比人工捶打，用衝壓機鍛造的情況下，速度更快，一次所能夠產生的鋼錠也就更多。
這樣也能給這些雷恩工業計劃的設計師省去不少事情。沒有衝壓機之前，幾個矮人總要捶打好幾天的鋼錠，才能製作出夠滿足雷恩設計中的鋼錠。
省下了鍛造鋼鐵的時間，兩個矮人大師也能夠更加專心的研究雷恩交給他們的設計圖了。雖然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習慣性的拿著錘子敲幾下鋼錠，但是也慢慢的適應了直接拿著現成的鋼錠打造工業零件。
“維塔先生，三一重工的主人倒是有辦法可以幫您解決您的資金問題。”
“太好了，巴里先生。。。我就知道您不會那麼狠心的。。。”
“三一重工的主人想要收購您手裡的礦洞以及開採權。”
“什麼！？您。。。您這是想讓我斷了我的搖錢樹啊！”
“不不不。。。您理解錯了。主人並沒有想要取代你的意思。而是希望透過投資您的礦業公司，成為您公司的股東。”
“股東？”
“相當於就是您的合夥人。他不會參與您公司的運作，只需要您定期向他報告您公司的收入，並向其繳納分紅。”
“我。。。我能明白。。。可是。。。”
“三一重工的主人還說了，機會只有一次。申請礦業公司以及礦區的開採權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想必您應該知道的。。。”
“我同意！”
“很好，一會兒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把這份股權證明給簽了吧。主人可是非常看好您的公司，希望您不要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