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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這可是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李世民點頭:“賢弟,你放心,為兄不會虧待你!”
“口說無憑啊。”
“立字據!”
李世民現在什麼條件都敢答應,只要那玩意兒有效果。
“這東西可不光可以讓你用來幹那種事情,還是一門好生意。”
“這門生意,我得佔點是吧……”
李世民當即大手一揮:“三成!跟煤一樣,三成!”
柳軒點點頭,朝著虛空之中一拱手,神色嚴肅:“老李,今日我柳軒就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這法子,我拿出來,你切莫用來傷天害理,為非作歹!”
活字印刷是一門技術。
但技術是中性的,一旦活字印刷出現在李世民手裡,那麼很快,李世民就相當於掌控了天下喉舌。
紙張貴?但印刷便宜了,天下書籍,李世民敢賣十文錢一本,別人敢嗎?底褲都要賠光了。
從大唐飯店出來之後,李世民擦著嘴上的油漬,滿心歡喜小心翼翼疊好那一層紙,上面記錄的,可都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回去就找將作監研究。
“清早起來去拾糞……嘿嘿,回來不見……”
李世民哼著小曲,正在正堂之中吃飯的食客就一個個不願意了:“兄臺,你吃那玩意兒吃飽了,唱小曲我是沒有意見的,只不過,你能不能換首曲子……”
李世民沒有理會,大步流星,夕陽可真美。
……
興化坊,鄭氏府邸,鄭麗婉看著畫中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男子,竟然只是一個庖廚,他真的就是那種胸無大志的人嗎?
古往今來,胸無大志之人,多如牛毛,大隱隱於市之人,卻寥寥無幾。
鄭麗婉咬了咬嘴唇,嘆息一聲:“或許,他是真的胡謅的吧,可惜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表妹,表妹,明日咱們要去踏秋,城外十里之處有一片楓樹林,你猜我約了誰?”
鄭友來站在門外,笑呵呵揹著手,戰術後仰,洋溢著自豪和激動。
“表哥,你還不休息?”
鄭友來咧開嘴:“表妹,你到長安,家裡面可能已經跟你說了。”
“這個機會,就很好,畢竟,那可是當朝太子……的親弟弟!”
“越王殿下!”
鄭麗婉嘆息一聲:“表哥,既然如此,那明日赴約即可。”
鄭友來摸了摸下巴:“你可知道,越王殿下對那明月幾時有可是充滿了興致,千古絕句,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表現一番啊。”
鄭麗婉沒有說話,鄭友來的腳步離開之後,鄭麗婉看著桌子上柳軒的畫像,眼神飄忽不定。
“不對,四歲的孩童記憶裡極好,聽個幾遍的東西,可能會記得很清楚,但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那四歲的姑娘偶然得之。”
畢竟,小孩兒話都說不利索。
“一定是柳軒!”
“除了他,沒有可能了!”
“呵,男人,差點被你騙了。”
鄭麗婉已經決定了,什麼越王殿下,不重要。
想要決定自己命運,靠別人是沒有用的。
當今時代,女子就是工具人,滎陽鄭氏在氏族志之後漸漸式微,看到偏房之中,庶出的鄭麗婉形貌極美,便想到了這個主意。
鄭麗婉很絕望,她想要抗爭一番。
滎陽鄭氏,在中原之地人脈極廣,若不是真的無力迴天,絕不會將她當做棋子。
母親不止一次說過,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鄭麗婉清楚,前者是說給雞聽的,後者是說給狗聽。
她是個人。
明日,越王殿下的約,她肯定不會去了,再試探一番這個叫柳軒的人,應該不過分吧。
大唐飯店裡,新一輪的叫花雞已經準備完畢,送走了客人之後,忙碌了一天的柳家三人,也開始坐下來吃飯了。
大壯將兩個雞腿撇下來,放在柳軒面前:“少爺,你吃。”
柳軒笑了笑:“大壯,你看看你口水都掉地上了,我就說今天沒有下雨,咋外面都是溼漉漉的。”
大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地下腦袋,有些難為情。
“你一個,丫丫一個。”
“這隻叫花雞,你倆一人一半,丫丫你吃不完不要多吃,多吃了晚上會有蟲子從肚子裡鑽出來,大灰狼也會來吃你!大灰狼最喜歡吃你這種吃飽飽的小孩兒了。”
丫丫聽到大灰狼和蟲子,瞬間支稜了起來,默默跑開。
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根棍子,棍子不高,也不粗,跟丫丫差不多高,柳軒手指那麼粗。
“阿耶,我要學會打大灰狼!還有蟲子!”
柳軒鄭重的看著丫丫:“丫丫,你長大了,以後不需要阿耶保護你了。”
“這樣,今晚的大灰狼,你負責打,好不好?”
很明顯,丫丫就是裝個樣子,一聽到真的要她去對付,一瞬間就支支吾吾起來。
“阿耶,那個……阿耶……丫丫晚上睡覺,得蓋被子,被子裡面有奇怪的東西,丫丫出不來……”
你被子裡是有黑洞還是怎麼滴?
“丫丫,那你晚上還打不打大灰狼?”
丫丫搖搖頭:“不打了,丫丫要吃雞。”
柳軒笑了笑摸摸丫丫的腦袋,這一次,丫丫吃叫花雞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然後,柳軒從一旁拿出另外一隻叫花雞,放在自己面前,搓了搓手。
這一刻,丫丫的眼神有些疑惑,大壯的眼神有些錯愕,隨後呆滯,然後就變得幽怨起來。
柳軒笑了笑:“我累了一天,花了不少力氣,多吃一隻雞,很合理吧?”
“大壯,你說是不是?”
大壯低下頭默默吃雞,不再說話。
夜晚的大唐飯店之中,一片和諧。
吃飽喝足,柳軒強行帶著大壯和丫丫回到宅子裡。
“明日休息,帶你們去街上溜達溜達,買點好東西。”
丫丫揚起大腦袋:“阿耶,我們是不是要去跟那些外族人打架了。”
丫丫還記得這件事。
“少爺,那些胡人應該不敢找上門吧?”
大壯的聲音小心翼翼響起。
柳軒嘴角揚起:“大壯,你放心,那些胡人一個也不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