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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桌子收拾乾淨。三盞茶也放在了桌上。小廝將兩盞茶分別遞給墨桑和申寒。申寒一看,心中不由有些驚訝:這可是上好的龍井。墨桑卻不識貨,只消幾口便見了底。
“小哥為何不落座?”申寒見小廝立在一旁,不禁問道。
“公子只管喝茶,小的在旁伺候即可。”小廝回道。
申寒還想追問,卻被墨桑瞪了一眼,只好作罷。
聽得踩踏樓梯的聲響,小廝告罪一句,閃身出門。
墨桑心道:正主兒算是來了。
果然,小廝復又推開門,引著一位姑娘進了雅間。
不用說,這便是那孔雀樓的小姐,墨桑和申寒先前在樓下遇到的那位姑娘。
“承蒙小姐款待,我二人甚是感激。”墨桑說著,起身作了一揖。
“舉手之勞,無須掛懷。”小姐回道。
“你守在門外,不得讓人打擾。”小姐向小廝吩咐道。
“是,小姐。”小廝應聲而去,關上了門。
“敢問小姐芳名?”待姑娘落座,墨桑忽然問道。
“奴家姓孔,名雁冰,二位喚我雁冰即可。”姑娘愣了一下,很快回道。
“雁冰?好名字。”一邊的申寒不禁讚道。
孔雁冰聞言,驀地臉色微紅。
“不知小姐芳齡幾許?”墨桑追問道。
“實歲十六。”孔雁冰說完,不由低下了頭。
“好極了。哈哈哈。”墨桑笑道。
“好什麼?”申寒問道。
“我懶得教你。”墨桑對著申寒回道。
“小姐可是對我家弟弟有意?”墨桑轉首看向孔雁冰,忽然問道。
孔雁冰一聽,當場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應答。
“既然如此,我二人這就告辭了。”墨桑說完,作勢要起身。
“姐姐且慢。”孔雁冰一急,竟點出了墨桑的女兒身。
這一下不止墨桑,連申寒也是一臉驚訝。
“你如何知曉她是女兒身?”墨桑尚在驚訝中,申寒搶先問道。
“她女扮男裝,只瞞得了男子,卻瞞不得女子。”孔雁冰回道。
“原來如此,哈哈哈。”被戳穿身份,墨桑倒也坦然。
“好了,小姐是否想好了答案?”墨桑話鋒一轉,問道。
“便是如此。”孔雁冰說完,又低下了頭。
申寒一聽,臉噌地就紅了。
“哈哈哈,今晚我們去逛西市,不知小姐可願同往?”墨桑笑著說道。
“我對西市很熟悉,正好為你們引路。”孔雁冰回道。
“如此甚好。”墨桑說道。
幾人聊至黃昏,簡單吃過晚飯,便自孔雀樓出發,徑直向西市而去。
西市乃是洛陽城中最為繁華之地。這裡匯聚了城中的酒樓、商鋪、賭坊等等。夜市便位於這西市之中。夜市每日戌時開市,子時閉市,一共只有兩個時辰。
官府規定,夜市只限於白鷺、延平、雲山、天門幾條街道。因為逛夜市的人很多,官府為防止意外,會在每個街口派出十名衙役維持秩序。同時為了控制人流,開市前半個時辰便禁止入內,夜市過程中也只出不進。若有膽敢滋事的,當即便將其抓進大牢。正因如此,所以一般逛夜市的百姓都會提前大半個時辰趕到,以免來得晚了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