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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心卻皆成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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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籠飛至高空,確定好李閻的位置後,直衝而下。李閻正在屋子裡烤牛肉,黃籠從窗戶跳了進去,幾個僕人見了很吃驚,侍衛們拔出了劍,只見黃籠很自然地坐到了烤爐對邊的座位。李閻抬起頭,示意僕人退下離開。

“你早就知道鄭六瞳的下落,為什麼不告訴我?”黃籠問。

“我以為你已經脫離塵世,不在乎這些是非了。再說了,他身上有天核心,找到了也甭想殺死他。”

“那就更該把他帶去天中,把天核心取出來才是啊!”黃籠說,“唉!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麼?朝廷現在情況怎麼樣?”

“荀牟,我,玄武。”李閻說。

“田躉寵幸誰?”

“大王對誰都差不多,他雖然無法看清背後的局面,但似乎懂得讓我與荀牟爭鋒相對。最近比剛上任的時候好了一點,他也在建立自己的黨系。”

“聽起來比齊景王那會稍好些。”黃籠把右手塞進了他凌亂的頭髮裡,“所以,鄭六瞳被荀牟藏哪裡了?”

鄭燮與白蘋都成為了張堅的門客。張堅門下計程車人本就不多,除了他倆以外,就只剩下馬晏與王蛾了。人本就不多,張府又寬又大!鄭燮與白蘋成功擁有了獨立臥室!

張堅覺得燮、蘋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李氏一直留在鄭燮身邊,非常奇怪。於是趁著他們四人在後院遊玩的機會,張堅主動前去說:“李小姐,您為何不回令尊身邊去呢?”

張堅怕得很,李閻可不是好惹的官。雖然眼前的姑娘是李閻的女兒,這句話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詞,真真假假都不敢說,張堅不敢怠慢也不敢過分奉承。

“唉,我不知道如何面對父親。”姜風說,“我失蹤這麼多年,萬一他根本不希望我回去呢?”

“不會的……”張堅想安慰姜風,又發現自己對李閻私底下的為人並不瞭解,張嘴說不出半句為李閻的辯解。

張堅與姜風對話的期間,鄭燮在觀賞樹木。張堅在院子裡種了四棵梨子,鄭燮是個植物白痴,加上現在是冬季,梨樹禿頂了,所以鄭燮根本認不出來這是什麼樹。就在他看著光禿禿的樹枝時,魏月詩出現在了院子外頭。

後院的圍牆雖然很高,但後門只是木製的欄杆。

魏月詩假裝自己透過了欄杆看見了鄭燮,她朝他的方向大喊:“阿哥!是你嗎?”

阿哥?姜風把目光投向門外。

鄭燮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他回過頭去,隔著欄杆看到了魏月詩的臉,驚喜萬分,他翻過了圍牆,來到了魏月詩的身旁。

“月詩!沒想到在臨淄還能見到你!”鄭燮說。

姜風的目光跟隨著鄭燮的方向,原來是魏月詩,沒想到他倆感情這麼好,想必共渡了很多難關吧。

“是啊!我隔著圍欄就覺得這人好生眼熟,仔細一看,這不是你嗎?”魏月詩笑著對鄭燮說,她真心為能與鄭燮重逢而感動,但又為自己是為荀牟而來了解鄭燮倍感煎熬。

“你怎麼突然在臨淄?你家裡還好嗎?”

“挺好的。啊,我是因為兄長最近來參加尺試了,鑑於我上次協助你制裁袁制有功,覺得也許能給他增加點面子,便把我也帶來了。”

“兄長?魏貢回來了?”

“是的,事情解決沒多久後他就回來了。”

“真是個……”

“算了算了,不聊這些糗事,起碼我現在衣食住行都比以前舒服多了。”魏月詩的小眼珠子轉了一圈,說,“倒是你,你會怎麼在……張大人的府上?”

“噢,我已經拜入張大人門下了。”鄭燮說,“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我也想通了很多事……”

鄭燮還沒有講完話,遠處的巷子裡就傳出了女性的求救聲。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鄭燮聽到,必然立馬挺身而出,他衝進巷子裡,看到一位劫匪正在打劫一名女性。

求救聲不但引來了鄭燮,同時引來了張堅與姜風。

“好大的膽子!”鄭燮拔劍劈向土匪,這時候魏月詩跑過來,朝地上扔了一個粉塵包。

粉塵迅速擴散開來,遮擋了鄭燮的視線,土匪藉機逃跑了。等鄭燮撥開粉塵,只剩下一位女子倒在地上哭哭啼啼,這名女子就是易容的佳紅。

“發生了什麼?”姜風問。

“有個賊人想要劫掠這位姑娘,真奇怪,臨淄的治安何時到了這種地步?”鄭燮回答。

姜風前去扶著佳紅走出小巷子,奇葩的是,一出來就碰到了詹拔。

“誒,張大人好。”詹拔對著張堅行禮,“這是怎麼了,你家後院這麼熱鬧啊?”

“大人!”佳紅掙脫姜風的扶持,撲到了詹拔的腳邊,“剛才有個賊人想要打劫我,我身上哪裡有什麼錢財啊?”

“哎喲喲,這是什麼情況?”詹拔說,“怎麼這事剛好就發生在張大人的後院呢?”

張堅覺得不對,他知道詹拔是荀牟的狗腿子,詹拔也知道張堅是荀牟派下的,怎麼突然刁難起了自己?莫非是荀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這種事在哪裡都可能發生,還請大人不要強加於張大人頭上。”魏月詩這麼說,是為了博取張堅與鄭燮的信任。

“好吧好吧。”詹拔說,看向了姜風,“這位姑娘,好生眼熟啊,嘿!怎麼看著像李治市的女兒呢?”

姜風大吃一驚,她從未見過詹拔,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李閻的孩子?

讓姜風意想不到的是,張堅竟然搶先回答:“她正是李大人的女兒。”

“那她怎麼會在你家啊?”詹拔說,“我聽聞李治市的女兒失蹤多年了,怎會突然出現在你家?”

“你說巧不巧,我的門客鄭燮在遊歷途中正好遇到了她,詢問後發現正是李治市的女兒,這不就把她帶回來了嗎?”張堅說。

“既然如此,我願意載她一程,把她送回李大人府上。”詹拔說。

張堅感到大事不妙,詹拔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意圖明顯,李氏要是落到他手中,肯定會被他上交給荀牟。張堅若是害得李閻的女兒被荀牟劫持,張堅的孩子也別想好過。

“不可。”張堅果斷地說,但他完全沒想好該找什麼理由。

“為什麼?”詹拔笑起來賊眉鼠眼,“莫非李氏和你有什麼秘密,讓你不敢面對相國大人?”

“因為!”鄭燮說,“因為我心悅於李姑娘,正準備向李大人提親,還望您海涵,莫要耽誤了我和李姑娘這段姻緣。”

張堅故作淡定,魏月詩感到震撼無窮,坐在圍牆上的白蘋笑了笑。

姜風的內心最混亂,這都什麼和什麼,上回躲避新鄭的治安官用的是這個藉口,怎麼這次還用一個類似的?詹拔和治安官哪裡能一樣啊!

“……呃?”詹拔的眼神透露出不信任,他把目光撒向姜風,“此話當真?李姑娘,你甘願下嫁給一個士人?”

“……是,是的。”姜風用手指撇過鬢邊的碎髮,裝出一副柔弱易碎的樣子,“在我和他的旅途中,我們,呃,早就相愛了。如果父親不同意,我們,我們就私奔!”姜風說著,走向鄭燮,用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都拜入了張堅門下了,哪裡談得來私奔啊!鄭燮滿頭大汗,不知道這場面還圓不圓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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