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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有孕這事兒不多時家中都知道了。
郎君們便是白日在外頭不知道,回家了自然也知道。
謝無咎回家蘇妙也會告訴他,謝無咎聽罷:“三哥怕是開心了。”
蘇妙多少知道一些三房的情況,三哥是個看重子嗣的,且對三嫂生的長子多有看重,小小年紀便帶他啟蒙,也是希望這孩子有出息的意思,這點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雖說三哥院兒裡也有兩房小妾,不過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院兒裡倒是安穩的,如今又要多個孩子,自然是開心的。
二人倒沒有就三房的事兒多說什麼,今兒謝無咎回來的早:“過兩日有些事兒怕是要晚些回來,這兩日得空,今兒咱們出去吃?”
出去吃挺好啊。
蘇妙自然應了。
而後便去換衣裳去了。
謝無咎也換了一身,見蘇妙出來時打扮過,她在家素淨一些,但是出門時總是打扮過的,不是那種出挑的打扮,往往端莊,瞧著大氣,卻不過於華貴,就是個陪自家郎君出門的大娘子的模樣。
就打扮方面來說,蘇妙真是精通了,在院兒裡不出門便圖個簡單,也不多戴首飾,外出便看場合打扮,這種因時制宜的打扮,也算一種本事吧。
至少自從成親後蘇妙給他安排衣食住行就從未叫他覺得有不妥的地方。
二人就這麼出了門,上了馬車謝無咎吸取上次教訓,逛街是不去了,直接去鳴華樓,這鳴華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說是酒樓,其實門面大的很,往日來往人便眾多,許多達官顯貴乃至皇親國戚都愛往鳴華樓去。
蘇妙跟著長輩去過,先前跟著謝無咎逛完街之後也去過,今日過去謝無咎道:“今日有些興致,娘子也飲些酒水吧。”
他今日正是帶她喝酒來的。
蘇妙聽著:“我酒量淺,怕是不能與郎君盡興。”
這還是要提前說的。
閨中女子家中也是飲酒的,不過蘇妙的酒量確實不大好,少些也罷,多喝了人就迷瞪瞪的。
謝無咎聽著她酒量淺不知怎麼更有興致了,趕忙道:“又不是拼酒,鳴華樓的酒好,小酌兩杯也是有些情致。”
得,明擺著是非喝不可了。
那郎君這樣說,左右又不是跟別的男人,蘇妙便也應了。
謝無咎滿意了。
二人這便到了鳴華樓,從馬車上下來這會兒天近黃昏人便許多,也就是沒趕上個節日,否則人更多,說起節日來,蘇妙想起:“中秋前是不是還有花燈會啊。”
謝無咎冷不防叫她提起這個想想是有這麼回事兒,那會兒他必定是得空了,不由道:“到時候咱們再來。”
蘇妙備嫁,已經有兩年不曾出門了:“那我要花燈。”
說著倒是看向謝無咎。
意思很明顯了。
謝無咎看她突然說要個花燈,他這大娘子,往日在內宅溫溫和和說一不二,一派大娘子作風,這會兒突然這麼冒出來一句,有些小姑娘樣兒實在是……
就這,還能不應?那必須應。
“到時候為夫一定多猜幾個花燈。”
蘇妙聽笑了:“要這麼多做什麼?”
謝無咎看她這樣拉著她的手:“那自然是娘子喜歡的都要。”
又嘴上不妥起來了,蘇妙算是發現了,這位嘴上沒把門的時候,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的。
蘇妙大庭廣眾叫他拉著了,人來人往的:“快進去。”
二人說著進了鳴華樓,那邊有跑堂的迎,不多時便入了包廂,這鳴華樓高,二人那包廂開了窗能望到外頭街景。
大雍雖有宵禁不過如今還沒到時候,且鳴華樓附近都是繁華,這會兒望出去也頗好看。
蘇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人來人往,謝無咎坐在那兒看了看她,這景象,他是男子,出來的多,看的多了沒什麼稀奇,但蘇妙畢竟是個女子,便是出來過,出來的時候也不多,即便成了親,她也知道不能日日往外跑的,出來的少,自然就樂意多看。
謝無咎這麼一想倒是能理解為何蘇妙逛街這麼熱衷了,這不是,家裡頭出來的少,難得出來一回要盡興?
謝無咎覺得自己找到蘇妙逛街為何這麼瘋狂的原由,很久之後他才醒悟,女孩子逛起街來是不管出來多少回的!
當然,這是後話。
正想著,那邊二人點的菜上來了,酒也上來了,謝無咎替蘇妙倒了一杯:“娘子嚐嚐。”
蘇妙坐到謝無咎對面捏著那酒杯聞了兩下。
謝無咎本就看著她呢,看她這動作有點好玩兒。
蘇妙倒心思都在這酒上,看了看顏色聞了聞味兒,是果酒,有些酒味,但是果香也濃,試著嚐嚐,甜味中有酒味,味道很奇特,都說這鳴華樓的酒是好的,今日這酒:“好喝。”
謝無咎聽著笑:“這是才出來不久的新酒,名字叫百里紅,因酒香濃郁與顏色得名的。”
蘇妙喝了幾口便將這一杯喝下去,也不覺這酒辣,只覺得香甜,想來正適合她這樣酒量淺的,且這酒冰鎮過,喝起來爽口的很,這會兒天還是有些熱的,能喝口這樣的冰果酒,實在舒坦。
之後也不必謝無咎倒酒,自斟自飲很是得趣兒的樣子。
謝無咎看她,一開始不樂意呢,這會兒果然還是挺喜歡的?
之後二人吃菜飲酒,眼瞅著她從一開始喝到後來臉頰有些紅潤。
二人又是說話又是看景,其實喝了也不多,這果酒也不大醉人,可她還是臉紅了。
謝無咎看她那臉紅心中一動。
蘇妙自個兒有數,這會兒臉上發燙,她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臉,其實也沒有醉,意識還是清晰的呢,就是臉上是有些燙。
便不喝了。
謝無咎看出她的意思,倒沒有勸。
外頭喝醉也不好看,而且,她這會兒才喝了這麼點兒便臉色紅潤,生的本就好看,這會兒更豔麗一些。
先前謝無咎有興趣看她喝醉,這會兒嘛,倒有些後悔。
蘇妙不喝了,謝無咎看她那模樣尋思著回去吧,二人便打算走了。
往下走。
不曾想聽到有人正在吵架。
這種熱鬧,少不得多看一眼,那邊兩個吵架的嗓門大起來,一人說:“你是什麼東西,你知道我舅舅是誰,我舅舅是寧王。”
另外一人說:“原來是寧王的侄子,莫怪如此,今日之事明日必定要參你一本。”
謝無咎與蘇妙聽著,涉及皇親了,這熱鬧也不多看了,甭管後頭說什麼,二人也不打算聽。
二人走到門口,倒是與一人擦肩而過,謝無咎瞧了一眼,蘇妙不認識此人,但見謝無咎多看一眼便留了個心思,二人上了馬車多問一句:“方才那人,郎君認識?”
謝無咎道:“是顯王。”
蘇妙倒是聽過此人,京城是距離政治中心最近的地方,她們這些出身京中官宦人家的子女自然對於這些皇族中的事兒多少有些聽聞。
如她與謝無咎的婚事還是因為朝中黨派眾多太子不受皇帝喜愛,蘇家大人不想替蘇妙找個往後會與黨爭有牽連的人家這才結了謝無咎。
永安侯府不涉黨爭,而要說這王爺中明擺著不想參與朝中事的王爺有哪個,那還得說顯王。
今上子嗣眾多,也早早立了太子,可太子隨著年紀漸長越發不得皇上喜愛,而皇子們年紀大了入了朝的心便也大了,如今這朝中各位王爺冒尖的有寧王煜王,這二位又以寧王最的皇帝喜愛,風頭直蓋過太子,而這位顯王,自小不大受寵,也不曾聽聞有什麼地方出挑,便連封地都是最小的,若不是今上講究個子嗣親情,沒有在立了太子之後便讓封王的都前往封地,這位想必會是王爺裡頭過的最慘的。
人家其他王爺辦差的辦差,有權的有權,這位像是被皇帝遺忘了,皇帝好像也不指望他,也沒給他什麼差事,如今嘛,在京城中也是出了門的閒散王爺。
蘇妙聽說這裡頭好像不止因為顯王無才,還有些別的原因:“這顯王的傳聞,郎君可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