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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苦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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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如果,可以事事沒有如果。在那個遙遠的小山村裡,楊三群也有玩的特別好的小夥伴兒叫小寶。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起上學,一起玩耍,小寶家比楊三群家裡要富裕,小寶家裡養了一頭母牛,每年都會下崽,小牛養到一兩歲就會賣掉,是一筆可觀的數字。農忙耕地時,楊三群和小寶放學回家後,吃完飯,小寶就會去楊三群家找他一起去背牛草。在他們的世界裡,背牛草就像是一種成長的儀式,既是對大人的模仿,也是對生活的體驗。

那個夏天,天空湛藍如洗,幾朵白雲悠悠地飄浮著。楊三群和小寶在村口的草地上放牛。小寶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孩子,總是能找到許多樂趣。他看到電線杆上有一隻鳥兒,便興沖沖地跑過去,想要抓住它。

當小寶觸控到固定電線杆的那一根鐵線後,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擊中了他。隨即倒在地上,一隻手還握在那根用固定電線杆子的鐵線上。楊三群離的遠,起初還以為小寶惡作劇裝的。可當楊三群準備去摸小寶時,還沒觸控到就感覺有一股電流已經到了手上,楊三群嚇得趕緊跑開一段距離。這時楊三群也不知道怎麼辦,年紀太小,山裡通電也沒幾年,急得團團轉。這時不遠遠處看見一個身影,是小寶的姐姐,楊三群急忙跑過去說小寶倒在地上不動了,身上有電。兩人飛奔過來,小寶年紀大五六歲,上了初中,懂得基本的物理常識,她用一根乾的竹竿,撥開握在鐵線上的那隻手,再用乾的繩子套住腳拉了過來。 夏天的夜,黑的晚,這時地裡幹活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 回家。都會經過這條路,此時聚集了不少人,可小寶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小寶的姐姐這時哭了起來,我也哭了起來,大人們也束手無策。或許聽到哭聲小寶的父親跑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寶,雙眼通紅,像是要殺人。小寶是他最小的一個孩子,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突然小寶的耳朵流出了血,是黑色的,小寶爸爸發瘋般的大喊一個人的名字“清明” 。清明是村上的唯一的赤腳醫生,從小跟著舅舅一起 看病人。他家住在村莊外的幾里的地上,那時沒有電話,家與家離得遠點只能靠喊了。 聽到了呼喊聲,清明拿著一個箱子來了,此時小寶被移到院壩上,給打了兩針,也毫無反應,清明跑進屋裡提了一桶水澆在小寶身上,這時小寶嘴裡也緩緩的流出黑血。清明說是沒救了。小寶的媽媽後來才到的,看見小寶這樣,哭的死去活來,喪子之痛,白髮人送黑髮人,擱誰都接受不了。天黑了,院壩聚滿了人,村裡人都來了,哭聲,說話聲不停。我被叫去問了話,如實說了,小寶的父親雙眼通紅的盯著我,或許此刻他的想法被電的那個人為什麼不是我吧。我能感覺的到那種感覺。這時村裡收電費的那人來了,也是村裡人,懂得電的基本常識,相比村裡大部分沒怎麼讀書的人算是厲害的了,他正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根電筆準備測試那根鐵線有沒有電,可當電筆離那根鐵線還有七八厘米的時候,電筆亮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夜慢慢深了,村裡人有些留下來幫忙,有的回家了。有人去世,有風俗要請道士做幾天法事的,楊三群也回到家,父母說讓他好好睡覺,不要想別的,明早起早還要上學楊三群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下雨了,聽父母說是後半夜開始下的,楊三群家和小寶的家離的不遠,早上走在上學的路上還能聽到哭聲,是小寶的媽媽,嗓子都哭啞了。聽到哭聲楊三群也很難受,忍住沒掉眼淚。對他來說,好朋友沒有了,也會想到他準備拉小寶,電都上了半隻胳膊了,沒被吸上,或許命大,楊三群后來覺得是或許小寶不忍讓他跟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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