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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次的宗門大比開啟第一輪,主辦方是花音宗。謝聞語被四長老坑去參加元嬰期的青年賽。
元嬰的集中營中,百里清允看到謝聞語,十分幸災樂禍,“你怎麼也來參加比賽了?是不是四長老威逼利誘,哄騙你報名的?你也自覺一點嘛,比賽還是要參加的,不要一副怨懟臉行不行?不像我,多麼積極,每次大賽都參加。”
謝聞語抬頭望天,擺出45度的幅度,敷衍道:“哦,我知道掌門沒有逼你參加大賽。”
百里清允:“……”所以為什麼要刻意強調後半句?
祁溫言揉揉謝聞語的頭髮,笑著問她:“都是同命中人,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謝聞語:“……”所以呢,然後呢,不用參加就很了不起啊。
百里清允:“……”心肌梗塞。
就在幾人沉默之際,一群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為首的人穿著一身藍袍,面容精緻,神色卻是倨傲,他瞥了一眼謝聞語和祁溫言緊握的雙手,才上下打量一番百里清允,語氣頗為囂張:“你就是天靈宗掌門的女兒?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
百里清允不想與他有太多交集,默默翻了個白眼,沒理他,越過他們離開。
就在她側過身與對方擦肩而過時,那人猛地捉住她的手,眼神帶著狠厲,“早年聽聞百里小姐不懂禮貌,原以為是謠言,沒想到今日一看,傳言竟是真的。”
百里清允手用力一甩,掙脫開他的禁錮,嗤笑一聲:“知道就好,好狗別擋道。”
兩人瀰漫著劍張跋扈的氣氛。
沉默許久過後,對方緩緩一笑:“百里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啊,只希望到時候被我打趴下的時候還能這麼囂張。”說罷,他便抬腳離開。他身後的人連忙跟上。
百里清允冷哼:“切,你以為你是花音宗的繼承人就很厲害啊,等著本小姐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程洛洛腳步微頓,神色不變,“那就拭目以待。”
那群人離開後,百里清允暗罵一句裝逼狗,回頭便看見謝聞語一副看好戲饒有興致的模樣,“……別理那個人,他是花音宗宗主唯一的兒子,被寵壞了,平時臭名遠揚,名聲比我還不如。”
謝聞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點點頭,然後問:“你曾與他相識?”
百里清允:“怎麼會這麼問?他的孃親是二長老的嫡親妹妹,小時候經常被孃親帶到我們宗門過節,但我與他交集甚少,最深的一次大概是八歲時,我在煉氣期宗門大賽中把他打得痛哭流涕。後來他可能是覺得丟臉,就再也沒來過天靈宗。”
謝聞語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這次比賽他可能會趁機報復,你要時時刻刻跟他待在一起,防止他搞小動作。”
百里清允遲疑:“真的嗎?”
謝聞語堅定地點頭。
……
正式大賽的幾天前,參賽者都在做預熱準備。
花音宗的銀樹林底下,少年揮劍練習,英姿颯爽。
隨著他的動作停下,周邊的樹枝掉落下來。
少女在一旁拍手鼓掌:“厲害厲害。”
程洛洛:“……大姐,你讓我一個人待著行不行?”
他十分地不明白,為什麼幾天前對他避如蛇蠍的人經過一番對峙後,竟然主動親近他,幾乎寸步不離,上個如廁也要在外面盯著。這完全不像一個女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百里清允搖頭:“我就看著你練劍而已,又沒耽誤你時間,何況你又不是以練劍為主,花音宗的人不是以樂器為武器?我只是想看你如何化樂音為刀刃,就看一刻鐘,我就消失在你面前半個時辰怎麼樣?”
“……”
程洛洛猶豫半響,最終還是沒有同意她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