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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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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星耀傳媒和鍾澤都無所謂,身為普通人的餘嬌也覺得自己無所謂她所求的不過是不連累到家人朋友,既然父母被保護了起來那她也沒有了後顧之憂。公佈戀情對她來說除了給別人的茶餘飯後增添了話題她連戀愛次數都沒有增加。而她向來不在乎別人的言語和目光,更是無所謂。

一切談好鍾澤一方拿出了一份書面合同將所有的條條框框寫了進去雙方簽字生效。期間鍾澤表示可以做經濟上的補償,卻被視錢如命的餘嬌以“誰稀罕你的臭錢。”為理由委婉的拒絕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餘嬌會住在這所房子裡,直到事情平息。當然她也徵求了鍾澤的同意可以讓被他們連累的室友李艾與張欣一起住進來。

直到齊豫離開餘嬌才反應過來鍾澤的外祖家姓齊,他有一個如同哥哥一般的親孃舅這件事也常出現在他們以前的對話當中。而鍾澤的那一句”小舅你先走,我有話和嬌兒單獨談。”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以談的。“說罷餘嬌就上樓選了一間離主臥最遠的房間,堵好門然後將定位發到了姐妹群和家人群中。在家人群裡發了影片後詢問了父母情況,有些抱歉的告知他們她會和鍾澤宣佈戀情當然這是假的只是為了平息輿論的手段,這幾天會給他們還住處而且出入會有安保同行。

而父母最關心的永遠只有他們寶貝女兒的安危與心情,都表示會盡快休假過來陪伴女兒。餘嬌沒有同意,她不知道離婚四年多的父母見面會不會向從前一樣爭吵,也不想父母一直為她而活。

“爸、媽請相信我一定能照顧好自己,我已經叫我室友過來陪我了。放心吧!我有什麼搞不定的事一定會來找你們,你們可是我最堅強的後盾啊!”她努力笑得很開心對面是全世界最愛她的那兩個人,她不想讓她們擔心。可她卻因為自己曾經愛過的人連累到了父母,那種無法為他們遮風避雨還將他們原本堅固的房屋扯爛的無力與愧疚感席捲著全身。

姐妹群的訊息一直不斷,李艾和趙欣截圖了鍾澤社交賬號釋出的還有星耀傳媒轉發的:“一生摯愛,從未分手!”還有她所在的X雜誌由鍾澤和餘嬌授權的半真半假的戀愛小作文。

餘嬌沒有和她們談論這些,直接邀請了她們過來同住表示有些事情見面再談。臨近畢業大家的主要工作就是論文,在那些都一樣兩人很快表示明天就帶著自己的行李和餘嬌的行李過來,至於今晚餘嬌就自己將就一下吧。

鍾澤突然消失的那段時間餘嬌一直不停重複著鍾澤轉身而去的夢境,直到她鼓足勇氣選擇放棄當年的高考報名休學,不再逃避的找父母聊天請他們離婚後,那個惡夢才逐漸遠離。那一年她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早戀、叛逆、甚至不嫌麻煩不計後果的在高三轉學,從高考相對容易的s省轉去了母親的戶口所在地高考煉獄的f省。她是那種又自卑又自負的性格,知女莫若父母,那一年父母就那般由著她胡鬧還堅信著她不管在哪裡都能考上好學校。不過她還算爭氣即使在f省也考上了雙一流的A大。

可就在她覺得能漸漸遺忘那個人之時,鍾澤卻大喇喇的出現在了各個社交平臺。餘嬌這才發現曾經那個在自己傷口上撒鹽甚至還捅了兩刀的人對她來說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她會不由自主的去關注。而她的惡夢也找到了她,從最開始的轉身離去到那日見面後就變成了被夢裡的鐘澤推進無盡深淵。

餘嬌不想睡覺不想去面對那個夢境她將自己縮在床的角落保持著安靜,但門外的煩人精卻不想讓她安靜。

“嬌兒,這間屋子沒有洗手間不方便,去那邊的屋子好不好。”

“嬌兒,我在那間屋子給你準備了日用品和換洗衣服,去那邊好不好。”

“嬌兒……”

……

餘嬌不勝其擾,煩不勝煩。終於在做了還就得縮頭烏龜之後餘嬌不想再縮著投了,她用力將自己堵門的櫃子推走,順手拿起櫃子上的花瓶,一開門就將花瓶招呼到了站在門外喋喋不休的鐘澤身上。

“現在話這麼多?當年是死了嗎?還是有人把你的嘴縫了起來?”她不停地捶打著眼前的人,而那人愣是沒有躲一下。“怎麼我好欺負是吧,四年前你欺負不夠,四年後帶著你一家子過來欺負是吧。”

“是五年八個月零十天。”在餘嬌瘋了似得咆哮聲中鍾澤輕輕發出一聲。

“什麼?”餘嬌一愣神.

“你高三多讀了一年是五年多。”鍾澤的眼神從來沒離開過餘嬌一秒。

“哦!管他五年四年,也洗刷不掉你高貴的渣男品格。你先閉嘴不準說話。”餘嬌渾身發抖,眼淚不停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覺得用手打不解氣又狠狠地上腳踢了幾下,眼前的這個死混蛋在人生中最關鍵的高三攪亂了自己的一切差點毀了她的一輩子,讓惡夢不停伴隨著她甚至讓本來只是害怕婚姻的她有些厭惡男人。“你明白那種找不到人的心情嗎?哪怕是死了都比那個好,至少死了心裡就不記掛了。”

“我每天跑到你人去樓空的樓底下以為出了什麼事,每天看各種新聞又害怕上面有什麼令人難過的訊息,向所有你認識的人打聽。怎麼著?耍我一個瘋子很開心是嗎?逗一個神經病是不是特別好玩。”眼淚再也不爭氣的落下。

“沒有,你很好,你不是瘋子,也不是神經病。嬌兒,你冷靜一下這裡有玻璃渣會傷到你。”鍾澤一把抱住餘嬌將她帶出花瓶碎裂後的危險地帶。

不顧餘嬌的掙扎將人如同珍寶一般輕輕放在為她準備好的房間的床上,鍾澤哽咽的開口道:“你當時只是有些抑鬱不是瘋子,請你不要這樣想自己。我承認我當時是有些自大的想要拯救抑鬱少女,可我也是真的喜歡你。我沒有要騙你。”

餘嬌剛剛喊得嗓子有些疼,打人的時候又用了渾身的力氣有些累,所以她只是給了鍾澤一個我聽你鬼扯的眼神。

“你知道我爸媽是幹什麼的,那年他們經手的是一個對國家很重要的科研專案,至於是什麼不能多說。我自己也是後來進入實驗室才瞭解到了冰山一角。這種專案不僅國家重視,敵對勢力也同樣重視。那時正是專案研究最關鍵的一段時間,你知道的從高二的後幾個月我父母都不在家的,一直都是保姆阿姨照顧我的一切。那個阿姨你見過吧,四十多歲人很和善,你能想象得到她是被策反的人嗎?”

“什麼?”餘嬌驚訝的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鍾澤。那個阿姨她每次去鍾澤家都會見到,長相普通,但很愛笑。她每次去都會為她做她喜歡的乳酪。

“很驚訝吧,雖然電視上上總有相關的報道,我們作為科研人員的家屬也會有相關的瞭解。可是那些人真正出現在你身邊的時候還是會震驚到。”鍾澤嘆了口氣繼續講,“那天晚上國安的同志穿著便衣來了我家制伏了阿姨,我第一次看見了武器真實的樣子。”鍾澤說的風輕雲淡,但餘嬌就是能從這風輕雲淡中感受到那晚的疾風驟雨。

“國安的同志說阿姨只是個馬前卒,從他們截獲的已知情報中得知還有更大的陰謀圍繞著我們這個普通家庭。所以後來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父母的直系親屬都被帶到一個秘密的地方保護了起來,直到這次策反案被成功告破。”

“……”餘嬌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很崇敬那些為國效力的人,在國家大義面前她個人的得失算得了什麼。這麼大一頂帽子她只能認栽接著。

“這個案子前幾年國家電視臺有播過,但用的都是化名你可能沒注意,一些沒有公佈的細節就不能多說了。所以那個時候真的不是我不聯絡你,而是我的一切能以外界聯絡的裝置都被拿去做檢查了,還有……”

“還有就是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嫌疑人名單裡,都被無數次秘密審查過是吧。”這種策反大案調查的再怎麼仔細都無可厚非。

“是啊,保護期結束後我才發現你不見了,連你以前的好朋友都聯絡不上你。張珏告訴我你在我失蹤後狀態很不好,你父母還離婚你也辦了休學去國外散心徹底失去了訊息。我不是小說裡一手遮天的男主角,說想要一個人的全部資料就可以得到。我父母舅舅他們也託很多人尋找,但就是沒有音訊。我那時候在想是不是可以用點非法的手段……後來我參加了高考順利地考進了某工大我最喜歡的那個專業,那個專業很忙忙到我都沒有時間想你。”鍾澤如同電視中的深情男主那雙深邃勾人的琥珀色眼睛眼神複雜且憂傷的一直勾勾看著餘嬌。

“別演了你要是用這種演技去演戲,吐槽去up主就又有活要乾了。”餘嬌可不想讓鍾澤舒心,和她講話的這個人可是隻演了一部戲但演技備受好評的演員,他可無法判斷他此時的心情是不是演的。“你覺得你信你說的話嗎?裝什麼深情啊,高中時期就那樣懵懵懂懂的愛戀講得那麼刻骨銘心說出去誰信。說真的我現在都有些記不起高中有些同學的名字了,要不是被你的表白耍到,可能此時此刻我對你的印象也僅限於高中時期很厲害的校草而已,沒準還會向周圍的人炫耀你和我高中時期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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