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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灣別墅。
天台花園泳池。
笑面秋剛到,李世澤、廖師爺他們倆每人一張太陽椅,排成一排。
在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別墅前方的私人海灘。
之前,那裡是趙榮曾的沙灘排球場,現在已經被李世澤對外開放了,偶爾會有人來玩一下,也有情侶專門到這邊約會。
“快看,親上了……”廖師爺一臉猥瑣。
“你們倆可真會享受。”笑面秋吐槽了一句,便說到正題:“小李先生,許二少有動作了。”
廖師爺的注意力,瞬間從遠方拉了回來,問道:“怎麼回事?”
笑面秋看了一眼李世澤,等了幾秒,見李世澤沒有瞞著廖師爺的意思,便說道:“最近這幾天,許二少一直在和鞋王周聯絡,我找機會竊到聽了,他們其中的一次談話。”
“原來許二少是在幫鞋王周牽線,收購德寶大廈,價錢只有市價的七成。”
“鞋王周是汪海娜的表叔。”廖師爺的功課做得很足。
李世澤說道:“既然鞋王周是汪海娜的孃家人,許二少有便宜讓他撿一下,也很正常啊。”
笑面秋解釋道:“問題是鞋王周手頭的資金不夠,賣家又急著移民,要求他在三天之內付一千萬定金,一週內結清尾款,所以許二少就哄他,去全順股票行做了股權質押。”
李世澤先是一愣,然後笑著吐槽道:“他就不能有點新花樣嘛,又是對付我那招。”
廖師爺撓了撓腦袋,說道:“許二少不至於這麼狠吧,連自己老婆的孃家人都坑。他這次就算沒被咱們發現僥倖成功了,吞掉了鞋王周的股份,那他之後……怎麼面對汪海娜啊?”
李世澤隨口胡猜道:“你還替人家擔心,也許這事……本來就是汪海娜從中穿針引線,幫忙自己老公做的局。”
“你們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李世澤回到房間,給簡sir去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他那邊的情況。
別說,兩方訊息一印證,還真有收穫。
李世澤回來,說道:“你們肯定猜不到,其實早在幾天前,德寶大廈的業主,就已經跟許大少敲定了轉讓合同,只是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轉賬簽字,許氏這次是給足了價錢,五千三百萬。”
廖師爺一驚,感慨道:“五層樓給五千三百萬,許氏這是瘋了吧。”
笑面秋說道:“許二少給鞋王周的報價是三千三百萬,整整差了兩千萬。”
廖師爺猜測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德寶大廈本身就是許二少的,他已經過了一手。”
李世澤笑著說:“許二少手裡可沒有多少資金,他要想低買高賣從中賺一個差價,肯定是已經把許氏的股份,給壓出去了。”
廖師爺思索後眼睛一亮,說道:“要是咱們幫鞋王周保住股權,然後把許二少的魚餌給吃掉,那他的資金鍊就斷了。我倒是想看看,到時候他一個瓶蓋,怎麼蓋住兩個瓶口?”
李世澤舉著紅酒杯說:“事情得慢慢來,一個瓶蓋蓋住兩個瓶口,還是比較簡單的。但要想蓋住三四個,那可就難了。”
……
香江遊艇會。
許二少夫妻倆正在提前慶功。
許二少喝的稍微有點多,醉意上來,說道:“你表叔抵押在全順的股票價值四千萬,等明天股價一跌,他沒錢補倉,我用兩千萬就可以拿到手。”
汪海娜有些擔憂,問道:“表叔的朋友也不少,都是做實業的,他要是籌到錢了可怎麼辦?”
許二少炫耀道:“你想的太簡單了。”
“上次我和李世澤那小野種交手,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這次你表叔和全順簽訂的抵押合約,規定,股價每下跌一成五,他就得拿錢補一次倉。如果他補倉不及時,股價再下跌一成五,那就可以不經他的同意,直接斬他的倉。”
“我有把握明天一上午,就讓他公司的股價直接跌三成,根本不給他籌錢的機會。”
“而且明天就是德寶大廈交付的第七天,按照合約,你表叔得付清餘款兩千三百萬,到現在他還沒有湊夠,差了八百萬。”
“是我說借給他,他才放心的。”
“等到了明天籤合約的時候,我就說沒湊到錢,賬戶被凍結了。他沒法結清尾款視為違約在先,合同取消,連他那一千萬訂金都不用還了。”
汪海娜眼睛閃著光亮,問道:“那咱們這次總共能賺多少?”
許二少喝了一口紅酒,說道:“拿到你表叔的股權,我不打算直接沽掉。”
“這次我要向李世澤學習,把你表叔的公司抽筋拔骨,打散了來賣。”
“他公司名下的那些工廠、地皮,都可以倒一手,再高價賣給許氏,這樣我就可以再多賺一份。”
汪海娜抿了一下嘴,問道:“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絕了?”
許二少笑著回答道:“你表叔以為股市是個金魚缸,其實是個鱷魚潭。”
“公司一上市,就等於是上了賭桌,他一點風險意識都沒有。就算今天我不吞了他,明天也會有其他人吞了他,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我。”
“你要是覺得不忍心,最多……等你表叔破產了,咱們每月給他個三兩千,讓他養老。”
汪海娜說道:“我是怕你下手太狠,我表叔跟你不死不休,萬一拔出蘿蔔帶出泥,查出德寶大廈背後的業主其實是你,讓你媽咪和大哥知道,你在中間中飽私囊賺差價,沒法交代。”
許二少自信一笑,說道:“放心吧,沒那麼容易查到的,等明天事情一了,我第一時間,就讓那個頂在前面的假賣家離開香江,躲到灣島去。”
“公司收購德寶又不是我經手的,媽咪和大哥問起來,我就說根本不知道。”
“我只是好心幫忙,為了還你表叔的人情,才從中牽線,聯絡的這筆生意。你表叔本身出的錢就少,又違約在先,人家不和他交易,把大廈轉手賣給許氏,那也是合理合法的。”
“至於股票上的事,你表叔被斬倉,公司被拆分,那都是偶然事件,是他自己走黴運。”
“只要我藏在後面不露面,這裡面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