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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公寓管家的人，立刻去找來了導演。
大家圍在大廳裡，面色都不好。
吳妙妙和南客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炮轟著導演，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導演，雖然是靈異類的節目，雖然叫驚悚遊戲，但是你恐怖歸恐怖，詭異歸詭異，不能弄出事故來吧！”
“今天是不是開始直播了，直播間的人看見這副景象不害怕嗎？”
“你連演員的生命安全都保護不了，我們這些嘉賓的生命安全，你拿什麼保證！”
吳妙妙仍舊喋喋不休地說著，南客則一直在旁附和。
“各位嘉賓的生命安全我們肯定會保護好的！保險也都上好了。”
“什麼！”吳妙妙驚叫一聲，“上個保險就說保護好生命安全啊？”
導演撇了撇嘴，只是順帶一說的事，怎麼就被這個女人捏住不放。
但他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我們現在的節目已經暫停了，大家都坐在這裡，等待車子過來，送大家去酒店休息。”
“酒店的錢，還有吃喝的錢，你們會負責的吧？”
“這個我們全權負責。”
聽到導演的話，吳妙妙滿意地坐了下來，沒有再開口。
南客見沒了主力，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導演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鬆了一口氣。
“由於本次事故發生得比較突然，我們還需要對這幾個演職人員的房間做一些調查。”
林語花不解地問道：“你們做調查？難道不是演出事故嗎？”
“如果不是事故，也應該封存現場，等待警方過來進行調查啊。”
導演解釋道：“402房間的劇本是畫皮，不過重要劇情應該是看見她換皮，根本不用吊在房頂上。”
“如果需要吊起來，我們也會做保護措施。不知道這個演員怎麼回事，沒有按照劇本上走。”
對於畫皮演員白琉璃為什麼會弔在房間裡，導演也是一頭霧水。
現在她被送去搶救，無法詢問，只能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導演。”顧鯨落忽然開了口，“我發現房間裡的攝像頭是開著的，節目是不是從昨晚就開始了？”
“啊？”眾人皆是一驚，紛紛質問道，“導演，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導演擦了擦額頭的汗：“從先導直播開始，攝像頭確實一直開啟著。”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緊隨其後的是一系列的汙言穢語。
這時，顧鯨落再次開口：“那我們可以看回放嗎？看看白琉璃的房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話點醒了眾人。
導演立刻叫導播去把電腦取來，就在大廳播放，大家一起看。
昨天晚上，南客和劉廣川離開後，白琉璃又表演了一會兒。
見沒有人再來，她才停止了表演，直接休息了。
她的表演確實很出色，即使是在螢幕前觀看，也覺得毛骨悚然。
等到深夜的時候，她起來補了補妝，出了門。
因為沒有燈，她徑直走到了最頂頭的404房間門口。
敲了敲門，按照劇本說了一句臺詞。
“先桑，儂困告了嗎？”
這時，她突然看見了門上的三把鎖，這才意識到敲錯了房間。
於是連忙離開，往南客和劉廣川的房間走去。
別人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顧鯨落卻眼神一凝。
走廊上沒有什麼光源，白琉璃身側的牆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黑影。
顧鯨落知道這不是什麼黑影，而是陰氣，只有自己能看見！
白琉璃表演了一會兒後，再次回到房間裡休息。
黑影也跟著她進入了房間裡。
早上的時候，白琉璃不知為何睡過了頭，起來的時候臉色也很不好，看上去有點虛。
但她很是敬業，連忙化了妝，穿上了紅色的旗袍，準備迎接嘉賓的到來。
這時，她忽然覺得有些頭暈，在房間的中間，扶著額頭站了好一會兒。
突然，她飄了起來，脖子、手腳都自己掛在了紅繩子上。
“你們看你們看！人怎麼可能自己飄起來！她肯定是遇著鬼了！”
“早聽說帝都81號有鬼，沒想到是真的！”
吳妙妙和南客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一旁的劉廣川也覺得害怕起來。
王鏡玄揉了揉眼睛，將影片回放，手上來回掐算著，就是沒見到什麼鬼。
一直沒有說話的慕楓，緊盯著顧鯨落的反應，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鯨落，你看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嗎？”林語花不安得問道。
顧鯨落摸了摸林語花的頭：“你和大家待在這兒，我回白琉璃的房間看一眼。”
說著，顧鯨落就衝上了四樓。
剛才救白琉璃的時候，顧鯨落沒有看見鬼，也沒有注意到有沒有黑影。
這一次，要仔細觀察一下。
老式公寓的屋子都不大，顧鯨落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死魂或者厲鬼留下的痕跡。
她站在白琉璃頭暈時，所站的位置上，抬頭看向頂上的紅繩。
還是毫無頭緒。
她低下頭來，從口袋裡取出顧陌的手機，點開聯絡人的時候，發現除了蘇絳的號碼，多了一個顧陌的號碼。
顧鯨落正要撥打顧陌的電話，忽然瞥見腳邊有個奇怪的痕跡。
蹲下仔細一看，發現這是一個不完整的畫，原本畫的應該是一朵花。
花的顏色是紅色，但因為被蹭掉了不少，所以融進了實木地板的顏色裡，不易被發現。
顧鯨落面色凝重地盯著這朵花，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姐姐，不要看這幅畫。”
一個孩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鯨落一驚，猛地抬頭來。
孩子身穿長衫，套著馬褂，頭上還戴著一頂瓜皮帽，很有青朝末年與近代的特色。
顧鯨落看見這個孩子，馬上就發現了，他是一隻死去多年的厲鬼，不是人！
因為死了很久，又在這種邪門的宅子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厲鬼。
顧鯨落蹲了下來，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提醒我，不要看這幅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