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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陌並沒有發現陌桑有兩個影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漏看了。
但她絕對相信顧鯨落的眼睛。
顧陌不禁皺緊了眉頭,立刻站起身來,想再看一次陌桑的影子。
誰知陌桑一個拐彎,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追!”
兩人迅速跑出咖啡店,往陌桑消失的拐角追去。
轉角之後,根本不見陌桑的人影。
“人不見了,去哪兒了?”顧鯨落四下張望。
“算命的,算一下她住哪裡,還有她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顧鯨落本來聽到“算命的”三個字,有些氣鼓鼓,但是一想到陌桑的情況,還是冷靜了下來,進行推算。
……
陌桑轉角之後,立刻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仙都的居所。
鎖上大門,心中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有戲接為什麼不接!這個角色真好,如果是我,一定會接!”
陌桑聽到聲音,起先有些驚慌,雙手緊抓著胸口的衣服,眼神慌亂。
但是一聽到“她”要接戲,厲聲喝道:“你休想!你快從我身上出去!”
陌桑衝到落地鏡前,惡狠狠地盯著鏡子裡的人影。
她大口的喘息著,臉頰上和脖頸裡的汗水不停地冒出來,打溼了衣領。
不知道她是因為害怕,還是過於激動。
鏡中的人並不是陌桑,準確來說,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隻厲鬼。
厲鬼長得非常驚悚,全身面板灰暗,齊眉劉海像狗啃一樣,長髮炸了毛,飄散在空中。
她的嘴巴裂開得很大,兩邊嘴角綻開的皮肉被針線縫了兩道,有點像陰陽師裡的SP式神心狩鬼女紅葉。
厲鬼詭異一笑,嘴巴大張,針線扯著皮肉,看著就覺得生疼。
“你在說什麼啊?你搶走了我的榮譽,我的角色,我現在拿回來,有什麼不對!”
厲鬼咆哮起來,鏡子裡的空間頃刻間被黑氣溢滿。
她舉起佈滿了紫黑色青筋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火紅色的指甲,逐漸戳進皮肉裡。
鏡子外的陌桑,雖然沒有被黑氣包裹,但她的雙手也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陌桑仰著頭,痛苦地掙扎著,臉上已經因為缺氧而漲的通紅,嘴唇逐漸發紫。
“砰!”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鏡子碎裂的聲音。
陌桑覺得脖子上的力道一鬆,雙手立刻脫了力,垂落身旁。
只是身上還有禁錮的力量,沒有辦法動彈。
她猛地睜開雙眼,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顧陌那張冷豔的瓜子臉。
顧陌的背後,顧鯨落保持著剛才一腳踹飛鏡子的姿勢,手上還拿著黃色的符籙。
“大膽厲鬼,還不給我出來!”顧陌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陌桑眼看著顧陌舉起手掌,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下一刻居然直接傳了過去,似乎將什麼東西按在了地上。
陌桑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顧鯨落上到跟前,將手上的符籙拍在陌桑的身上。
陌桑僵硬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禁錮之力消失,只是她嚇得完全沒了力氣,癱軟下來,被顧鯨落抱住。
“啊——”
厲鬼被顧陌按在地上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聲。
這樣兇厲的厲鬼,不會就這樣任人宰割。
她試圖反抗,但雙手一抬,顧陌手上的勁道就愈發地加重了。
顧陌一腿壓在厲鬼的腹上,抬起另一隻腳,踩住了厲鬼的一條手臂。
左手一翻,無常簿出現,白光閃爍。
厲鬼感受到無常簿無上的力量,壓迫感襲來,害怕的她掙扎得更是兇猛。
“你!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哪兒那麼多廢話!”
顧陌直接將無常簿蓋在厲鬼的臉上,無常簿的白光瞬間就將厲鬼身上的黑氣,淨化了乾淨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這是一位樣貌出眾的女鬼,身材高挑,比例也很不錯,像是模特。
“不論你與她有什麼怨恨,都不可以干涉陽間秩序,還是跟我去羅酆山受刑吧。”
“九幽陰冥,封印怨靈,契!”
見顧陌將厲鬼封印了起來,顧鯨落這才扶著陌桑,走到沙發上休息。
陌桑雖然頭有些昏沉,卻抑制不住好奇的心:“你們究竟是……”
“你就是因為這隻厲鬼,不願意接我們的短劇?”顧陌反問道。
陌桑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隻厲鬼名叫黃萱穎,與陌桑、顧鯨落的年紀相仿,也同樣是一名小網紅、小藝人。
在陌桑還叫沈莫桑,還是一名普通人的時候,黃萱穎就已經簽約了一家很小的經紀公司。
三年前, 黃萱穎接到公司的任務,參加一檔叫做《我的達人舞臺》的真人選秀節目。
選秀的前三甲除了能得到獎金以外,還有可能接到娛樂圈的工作,或者被大的經紀公司看中,簽約成為旗下藝人。
所以《達人舞臺》一經宣發,就得到了廣泛的關注。
陌桑也報名參加了這檔節目,與黃萱穎,還有許多人同臺競技。
因為是混血,所以陌桑一出場就受到了評委和大家的關注。
而黃萱穎原本就學過現代舞,再加上經過公司的培訓,在臺上表現得非常出色,得到了一致的好評。
達人們經過數場的角逐,最後,黃萱穎得到了冠軍,而陌桑得到了亞軍。
照理來說,黃萱穎表現出眾,又得了冠軍,會有許多家公司會來找她,演戲或參加綜藝,合約是不會少的。
可是她突然卻銷聲匿跡,還離開了原本的經紀公司,甚至要賠付一筆鉅額的違約金。
陌桑沒有著急簽約,自己建立了一個小賬號,認真經營。
之後被古風圈的知名導演淮笙看中,合作了好幾部古裝短劇,名聲逐漸就起來了。
“在演剛殺青的那部戲的時候,我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
“有幾次失去意識,等清醒的時候,一場戲就結束了。”
“回來之後,我在鏡子裡見到了她。她總是說,我搶走了她的東西。”
陌桑扶著額頭:“我不太明白,我與她三年都沒有聯絡了,能搶走她什麼東西?”
顧鯨落摟著陌桑的肩膀,說道:“你沒有搶走她任何東西,她只不過是眼紅你現在的成就。她雖然是當年的冠軍,但她的發展卻是你們當中最坎坷的。”
陌桑一愣,看向顧鯨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