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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出來了？夢也能算，真不愧是顧大師啊！】
【所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呀？她真的會被殺嗎？】
王斌也顯得十分驚訝，沒想到顧鯨落可以這麼快，憑藉幾句話就算了出來。
“既……既然顧大師已經算出來的話，還請你幫幫她吧。”王斌有些懇求的意思。
顧鯨落看著王斌略緊張的神情，嘆了一口氣，如實說道：“她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呢！”王斌猛地站了起來，椅子向後倒了下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不可能的！我都還沒……”王斌不敢再往下說，怕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內容。
【這麼說，就不是綠豆沙殺的人了，夢境果然是她發出的求救訊號！】
【顧大師，你快點把那個殺人兇手的資訊說出來吧，好報警抓他啊！】
【女人的資訊呢？建築工地是哪裡的建築工地啊？】
顧鯨落髮現網友們的問題越來越多，但也越來越偏離，連忙制止。
她看向王斌，問道：“你還不打算說出實情嗎？關於這個女人的故事。”
王斌的眼神有些飄忽：“什……什麼實情？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我只是夢到她被人殺了！”
“不，她是自殺的。”
“自殺？這怎麼可能呢？”
顧鯨落摸了摸下巴，問道：“你是驚訝她死了，還是驚訝她沒有按照你的計劃來死呢？我剛剛說的地點和穿著，都在你的計劃書裡，不是嗎？”
王斌心裡一涼，知道顧鯨落已經什麼都算出來了。
原本他只是想要用一些網紅、一些流量，來讓人們關注她的故事，引發熱議。
他關注了顧鯨落一段時間，雖然沒有怎麼看過直播，但是他發現顧鯨落熱度很高、漲粉很快。
於是他就想出“夢境殺人”的點子，讓一個玄學大師參與到他的計劃中來。
只是他沒想到，顧鯨落並不是故弄玄虛的神棍，而是玄學造詣非常高的算命大師，不僅算出了他的計劃，更算出了女人的情況。
王斌將藏在鏡頭旁的計劃，拿到了鏡頭前，展示給顧鯨落看。
上面密密麻麻，規劃了所有的細節，包括後續能夠牽扯到的人物、勢力等。
“其實，我是在網上認識的她，她的具體資訊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一名大學生。”
“我們很聊得來，有許多的話題，也有許多相同的愛好。”
“我是一名設計師，會向她講一些奇葩的甲方的事，她也會向我吐槽學校裡發生的事。”
“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向我哭訴，說在學校裡受到了霸凌。我覺得這件事決不能容忍，一定要告訴導員和家長，要保留被霸凌的證據。”
“可是，她越是反抗，霸凌者越是囂張。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她說她已經受夠了霸凌，還退了學，甚至想要一了百了。”
“我想著不能便宜那些霸凌者，一定要曝光她們！可是她們背後有些勢力，就連導員和領導都向著她們。所以，光是憑我們，是奈何不了她們的。”
“我當然有勸過她不要放棄自己，但是她怎麼都聽不進去。”
“於是我就說，既然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就一定要死得有價值。”
“如果能被警方判定為他殺，調查殺人動機的時候，就會查出她被霸凌的事。”
“我詳細地做了個計劃，要牽扯上霸凌者，讓她們變成嫌疑人。”
顧鯨落無奈地笑了笑：“可是你們起了爭執，原因是她不想讓你捲入這件事來，否則警方查出她的死與你有關，再看到你的計劃，你就成了嫌犯了。”
“沒錯，她看了我的計劃後，就沒有再聯絡過我了。”
王斌的神情有些黯淡，忽然他站直了身子，朝螢幕鞠了一躬。
“顧大師，您能告訴我她的資訊嗎？既然她已經自殺的話，我想去給她掃掃墓，不枉我們認識一場。”
“告訴你當然可以，不過我勸你，不要做傻事。”顧鯨落見王斌點頭，這才說道，“她叫李夢然，二十歲，是帝都商業管理學院大二學生。”
【顧大師他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不是在討論夢境殺人嗎？】
【什麼夢境殺人呀，沒聽見嗎？現在是校園霸凌事件，綠豆沙說的那個女人就是被霸凌的女大學生。】
【這什麼破大學呀，保護霸凌者，勸退被霸凌的學生嗎？黑惡勢力的保護傘，yue了yue了！】
【李夢然？我知道她，好像是錄了自己被霸凌的影片發到了網上，但是很快就刪除了。原影片我沒看見，我只看到被馬賽克的擷取片段，我轉發到我的主頁了，大家可以去看一下。】
直播間裡現在有四萬多人，一大半的人都對此很感興趣。
顧鯨落拿了顧陌的手機，也跟著網友們一起，跑去看影片。
影片很短，是擷取的，因為光線暗的緣故，原本的素材就不清晰，擷取之後就更模糊了。
影片中，李夢然作為第一視角，拍下了三名女生，將她堵在廁所裡，對她惡言相向的片段。
三名女生都被馬賽克了，看不見長相。一些汙言穢語，也都被消音了。
李夢然伸出的手臂在滴水，相信在之前，她還被淋過水。
【幾秒的片段就已經罵了五、六句髒話，這就是帝都商業管理學院的素質？】
【這種垃圾的個別行為，請不要上升全校好吧，李夢然不也是商院的嗎？我估計她們都是走後門進來的，商院雖然是二流學校，但分數也不低。】
【我們關注的點難道不應該是她們霸凌李夢然嗎？這麼幾秒的影片都已經錘了，完整的影片呢？】
【顧大師，你好，我就是帝都商業管理學院的學生。李夢然就是被霸凌了，但是霸凌者的伯父是學校領導，所以事情就被壓下來了。】
一個id叫作“愛吃番茄的張同學”發出的彈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王斌抱住手機，死盯著這條彈幕：“同學！你能說出事實真相嗎？我拜託你！”
眾人等了一會兒，這個人並沒有再冒泡，應該是在害怕。
畢竟李夢然作為被霸凌的物件，最後竟然遭到退學。
如果張同學將這件事說出來，很可能會也會遭到霸凌，然後被勒令退學。
顧鯨落也看出了這位同學的顧慮與猶豫，便將三位霸凌者的家世算了個底朝天，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張同學，你不用出面，還是由我來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