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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欖身上穿的校服是昨天晚上趙楒繆順手扔進全自動洗衣機裡一起洗的，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氣味是一樣的。
因為用的是同一款洗衣粉，這好像沒什麼，可是趙楒繆卻高興的不得了，一路上都是帶著笑意。
周欖就走在他身邊，只要身邊人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他都能立刻察覺到，但是此時此刻的趙楒繆好像很開心，發自內心肺腑的高興。
既然是這樣，那他也很快樂。
“小慕，要好好學習啊。”
上車之前周欖認真地叮囑道。
趙楒繆點點頭：“我在努力，每天都在努力。”
“好。”
趙楒繆看著他上車，盯著他落座，察覺到周欖朝他揮手，他也欣喜地揮手，然後車子逐漸消失在他的面前。
心裡頓時空落落的。
那裡缺了周欖。
說是要好好學習，就是要每天都學，林沐已經保持這種六點起床，一點睡覺的作息整整三天。
趙楒繆都被他這個三天的毅力給嚇到了。
顧星洋倒沒有這麼拼命，因為他考不上大學還有家產要繼承，可是另外兩個人那得實打實的依靠自己才能成長。
週四晚自習，數學老師進行了一次數學小測，一張只有選擇題和填空題的卷子發了下來，趙楒繆坐在最後一排，因此也不用往後面傳，舉手把多餘的交還給了數學老師之後便開始做題。
這次的周測題很簡單，他花了不到二十五分鐘就寫完了，只是最後一道選擇題和最後一道填空題他實在是算不出來。
這樣的話就已經先行失掉十分了。
他也沒有多沮喪，這兩個題的難度是比以往考試的題還要難上一倍，至少以前還能算個錯誤答案上去，現在他是連題目也沒看懂多少，只能放下筆。
然後又拿出今天語文老師佈置的一張小測卷，三兩下寫完，再抬頭時，大家都把數學小測寫完上交了。
趙莉莉也終於舒了口氣，看著滿是痕跡的卷子滿意地露出笑容，然後下意識地瞥了眼趙楒繆的，立馬就沉默了。
她震驚道：“為什麼你的卷子那麼幹淨整潔？”
趙楒繆也低頭看了眼，回道：“哦，那是因為我.....”
然而沒等他說完，就被趙莉莉打斷了，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就算你是亂填的，那也不能一點痕跡都不作假吧，雷老師會罵你的。”
“其實我......”
趙莉莉又沒等他說完，自顧自地拿起他的卷子，放到自己的桌子上，開始照著自己的卷面抄了幾筆：“這一次我就幫幫你，下次可不許了啊，不會可以問我嘛，雖然我也不會。”
“......”
趙楒繆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卷子被弄髒，他的手指屈了屈，剛想開口，趙莉莉就已經作好假了。
趙莉莉十分得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然後雀躍道：“我替你交了啊。”
“...好。”
沒想到，他還是沒有說出那一句——我成績很好的——的話來。
幸好沒說出來了，不然他還真覺得有點羞恥，畢竟哪有人自賣自誇的。
趙莉莉交完卷子之後偷偷摸摸地從自己的桌箱裡拿出一本書上面標了4，趙楒繆疑惑地望過去：“你不寫作業麼？”
“就那麼一點了，看完就寫。”趙莉莉特意夾了一張書籤在裡面，趙楒繆仔細看了一下，好像是隻有十幾頁了。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書？好看麼？”
趙莉莉忽然斜眼神秘道：“這是一本女人看了滿面春風，男人看了欲罷不能的書，但你不會喜歡看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看？”
“那你要看麼？”趙莉莉奸笑幾下，她正愁沒人跟她一起共享這好玩意兒呢。
趙楒繆手中的筆戳了戳潔白的本子，然後道：“看。”
“不錯，你很有覺悟。”趙莉莉忍住心中的歡呼和快要溢位臉頰的喜悅之情，她趕緊從桌箱裡掏出另外一本，“這是第一部，看完找我要第二部啊。”
趙楒繆就這麼迷茫地接過書，然後摩挲了幾下，感覺不對，疑惑地望向雙眼放綠光的趙莉莉：“這書......”
趙莉莉似乎是猜到他要說什麼了，開口道：“這書盜版的，我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但是好像買錯了，你將就看一下，不過盜版的才有未刪減嘛。”
“哦哦哦。”趙楒繆還不知道未刪減是什麼意思。
之後不久在他看到第四部的時候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未刪減了。
可把他臊得慌。
就這樣，趙楒繆的書包裡多了一本小說，他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他還翻看了幾頁，感覺還不錯，挺有仙俠感覺的，一時間，他對這本書的印象分多了不少。
於是洗漱完再和顧星洋、林沐兩個人討論完作業之後，雖然是單方面的討論，但依舊不影響他們三個的速度，上床的時間居然提前了半個小時。
躺在床上，周攬就想到今天趙莉莉給的那本書，他立馬開燈找書，開始開啟看。
起初還好，到後面就越來越入迷，直到他打了一個哈欠，才晃覺過了一個小時。
書也才看了一半多而已。
但寫得確實很好，他真的被吸引住了。
熬夜看小說的下場就是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起得來，還是林沐過來叫他起床的。
不然他今天的早操怕是要遲到了。
他把那本書放在了家裡，因為對他的誘惑力太強，他怕上課專注不了。
主要是因為身邊就有一個反面例子存在。
趙莉莉已經換了一本小說了，是語文課，所以她就大膽了起來，直接擺在桌面上光明正大地看。
趙楒繆扶了扶額。
果然不把書帶來是他做過的最好的選擇。
數學課時，雷老師已經把小測捲髮了下來，叫一個人的名字就會有一個人領罰。
“肖恆，你卷子怎麼比你臉還要乾淨？”
雷老師是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髮際線往後移了不少，但是壓迫性十足，一個抬眼就讓那位叫肖恆的學生緊張起來。
“我不會。”
“不會不知道問？”雷老師瞪他一眼，“你吹牛的時候嘴皮子溜得很，怎麼一到問題就跟啞巴一樣？”
“我......”
“把卷子給我抄一遍。”
肖恆垂頭喪氣：“哦。”
趙楒繆有些驚奇：“為什麼雷老師不打他？”
趙莉莉此時正抱著自己剛被打過一板的左手直吹氣：“肖恆老油條了，打他不管用，抄卷子才最膈應他呢。”
“哦，原來是這樣。”
他剛感嘆完，雷老師就叫到了他的名字。
他氣定神閒地走上去，然後就見雷老師遲遲不把卷子發給他，他疑竇叢生，問道：“怎麼了？雷老師？”
“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