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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相親相愛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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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荀蝶朧來到臨淄城的第二天。

在潘新被謀害之後,白蘋身上的嫌疑雖然是被尹砌洗掉了,但多疑的荀牟還是有點不放心。

荀牟讓佳紅和佳青彙報近日張府的情況,佳紅表示荀牟的女兒荀蝶朧正好過來了。

荀牟覺得正好,他給了佳青自己的玉佩,讓她去告知荀蝶朧,讓荀蝶朧去問問白蘋的身世。

佳青因為和姜風、白蘋都常有來往的緣故,張府上下的僕人都對她很是熟悉,她就算直接從後門進入張府的副院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佳青來到張府後,先去找了姜風。

“白蘋呢?”佳青問。

“她出門了,去收集關於‘下一個人’的事。”姜風回答。

“荀牟讓我告訴他的女兒,讓他女兒去問白蘋身世。”

“你直接去與小姐說吧,白蘋的身世連我都不是很瞭解,更別說小姐能夠問出什麼事了。”

“小姐?”

“就是荀牟的女兒,蝶朧。我以前在荀府工作的時候,負責照顧荀蝶朧的起居,還有保護她,叫慣口了。”

“喔,你還在荀府工作過?”佳青說。雖然姜風的遭遇不像佳青那樣悽慘,但佳青預設了姜風一定或多或少受過委屈,內心產生了不必要的共情。

“是啊,哈哈,真是的,這齊朝難不成是圍著荀牟轉的嗎?”

“哈哈哈,不可能!看來我們的選擇,註定了我們的生活會交纏在一起——那我先去了。”

告別了姜風后,佳青來到主院正門口,出示了荀牟的玉佩,求見荀蝶朧。

荀蝶朧此時在安置行李,聽到有人求見自己,馬上小跑了出去。

佳青見荀蝶朧出來了,把她拉到了一邊,出示了荀牟的玉佩,秘密地說:“相國大人讓我來通知您,您需要去詢問那個叫白蘋的人的身份,但不要暴露是相國大人指使的。”

白蘋?荀蝶朧瞬間很頭大,這個神秘的人,她只在姜風的敘事裡聽說過。

“好吧,我盡力。”荀蝶朧說。

“很好,我會在兩天之後再找您。”

真是個會給女兒添事的父親,荀蝶朧都不知道怎麼才能見到這個白蘋。

荀蝶朧絞盡腦汁,最後想出了個下下策,她去問張無怨,可不可以去和副院計程車人們一起吃飯?

她還說,鄭燮以前是她府上的衛兵,和她的關係挺不錯的,難得見一次面,不想錯失。

鄭燮人緣真是好啊,張無怨心裡這麼覺得,想到自己與荀蝶朧、鄭燮的初遇,是在啟陽的某個夜晚。

但是,荀蝶朧作為張府老二的妻子,去和張堅計程車人吃飯也太詭異了,不合乎禮數。副院那邊還是男女混住(男女混合住在一個院子裡,並不指同房),荀蝶朧作為一個堂堂大小姐,前去那邊總覺得不太好。

“你就讓我去吧!反正也沒有人會看到的!”荀蝶朧再三懇求道,“昨天他們都來主院給我們講故事了,為什麼我不能去副院呢?”

張無怨思考了一下,正好,他心裡本來就有定製一個計劃,還可以順便圓滿荀蝶朧的願望,回答:“既然這樣,那就再一次把他們邀請來主院吧!”

張無怨自掏張堅的腰包,請鄭燮、白蘋、姜風、馬晏,以及眾多僕人來到了主院的花園裡,舉辦突發性燒烤宴會。

荀蝶朧藉著這個機會,透過姜風知道了白蘋是哪位,想要立馬就去問問。

結果白蘋玩瘋了,四處飛來飛去,荀蝶朧是陸生人類,根本追不上她。

姜風看荀蝶朧這麼無奈,就告訴她:“你可以嘗試單獨約她出去,她這人很需要業績,護送你該是個不錯的任務。”

荀蝶朧聽到後,覺得這好辦啊!她等白蘋終於有點消停了,然後幾乎是瞪著她的眼睛,明示自己明天想要出去玩。

白蘋注意到了,和姜風的預想差不多,她馬上起了護送荀蝶朧出遊的心思,在鎬京都可以聽見白蘋打盤算的聲音。

張府裡歡歌載舞!熱鬧非凡!食物飄香(雖然沒有調料)十里,鄰居們都想進來湊熱鬧,但都被門衛們擋住了。

“他們玩得這麼開心,卻不叫上我們。”門衛一說。

“就是就是。”門衛二說。

話音剛落,張無怨帶了大塊肉食去慰問門衛,門衛們頓時萬分感激。

張堅與張安今夜不幸加班,好不容易從工作的地方回來之後,看到張府這樣凌亂不堪的場面,成何體統!

張堅非常生氣,但又不能失態,於是前去警告張無怨趕緊收拾一下,是時候結束了。

張堅又抓來鄭燮,像爸爸逮著自己的崽一樣的動作和語氣,讓鄭燮速速把花園恢復平靜。

鄭燮錯愕,他立刻讓僕人們先回去,接著自己和白蘋留下來打掃完衛生才走。

等士人與僕人都回去副院之後,張堅揪著張無怨的耳朵,說:“你小子,我真是打你打得少!你怎敢如此奢糜放縱?!”

“父親!我這不是得了職業病了嗎!到哪裡都想觀察一下——以及建設一下我的形象。”張無怨可憐巴巴地說,“我看那個叫黃典的,還有那個叫陳臀的,他們的品格似乎不太好,您可要提防著他們。您與兄長平日子忙著工作,很少關注到家裡的事,我也想出一份力。難得來一趟臨淄,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

聽完張無怨的解釋,張堅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他鬆開了手,說:“你就可勁吹吧。怎麼回事呢,肉也沒有給我留一點?”

“怎麼會,當然有留給您,還有兄長的份我也留了。”

張安輕輕笑著,張無怨小時候就比張安要活潑一點,每次都能做出讓人感到驚喜的事呢。

荀蝶朧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他們,心中忽然有種難以言喻的羨慕。

夜深了,張無怨在地上鋪好床準備休息,要和荀蝶朧說晚安的時候,荀蝶朧說:“你們一家,一直都用這樣的方式相處的嗎?這樣的歡樂?”

張無怨說:“也不太歡樂!我險些被我爹罵了。”

“嗨,這哪裡稱得上叫‘罵’。”

“蝶朧,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我幾乎沒有見過他們。其實,我的生活才是大眾的模式吧?是你們張家太獨特了。”

“唔,好像是這樣的。”

“張仲,我真希望你們能夠永遠這樣幸福下去。”荀蝶朧側起身來,趴在床邊看著張無怨,“即便我的過去不曾存在這些內容,單單是看到,我也覺得你們連同我一起幸福了。”

“蝶朧,”張無怨對荀蝶朧露出了誠摯的微笑,“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總有一天,幸福也會降臨在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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