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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一塊巨石後,那塊雜草之地,本無新奇之處。
草地裡有個小坑,裡邊竟隱藏著兩人。
“劉兄,別睡了,快聽,有點動靜。”坑中的精瘦漢子屏氣凝神開口道。
“又疑神疑鬼的,前兩日你也是,結果是一頭狼追著兔子,你我兄弟苦命,竟被派來幹這差事,那虛簾宗的修士,早就被我們圍住,遲早是籠中鳥。”胖子打了個哈欠道,不為所動,言語中還有些不滿。
“快看…”精瘦的漢子從坑裡露出半個腦袋,壓低聲音。
遠處林中傳來一些鳥叫聲。
“多半又是什麼鳥獸。”胖子從土裡伸出腦袋,一下子把他驚醒。
他突然臉色一變,連忙縮回腦袋,那林中幾十道身影穿梭著,如何不驚。
“會不會是我們的人。”胖子修士傳音道。
“我看不像。”精瘦的漢子急忙取出傳音符,正要施法傳音,卻被一隻手按了回去。
胖子修士傳音道:“你不要命了,萬一施展傳音符,靈力波動發現我們,對面幾十個人,你我還有命活。”
精瘦漢子一想也是,好在胖子將他按了回去,傳音道:“劉兄提醒的是,等他們過去,再傳音通知也不遲。”
“我怎麼感覺脖子涼嗖嗖的。”精瘦漢子傳音道。
他扭身再一看,那胖子竟悄無聲息死去了。
嚇得他睜大眼睛,驚魂不定,正想摸靈物袋掏出法器,結果整個人飛了起來。
他並沒有飛起來,只是被人拎了起來。
這人便是曹子規,他早已戴上了血色面具掩蓋真面目,方才那胖子也是他使用碧影霞光針擊殺。
精瘦的漢子,驚得說不出話來,眼前這人修為竟看不透。
“前輩饒命。”精瘦漢子被扔到地上,後背靠著巨石,嚇得直哆嗦,不停的求饒。
“小輩,我且問你,此地還有多少像你這樣的暗哨,如果敢欺瞞本座,下場就是如此。”曹子規厲聲道,接著一指那死透的胖子。
“小人知道,小人不敢欺瞞前輩,您且看。”他急忙從靈物袋掏出一張毛皮製的地圖,從中指了七處。
“就這些?”曹子規冷冷地道。
“就這樣,至於有沒有其他的,小人身份低微,並不清楚。”精瘦的漢子跪地磕頭。
“你怕不怕我殺人滅口?”曹子規冷笑道,一抬手將那胖子的血全部吸乾。
如此心狠手辣,嚇得精瘦漢子磕頭都把頭磕破了,腦子飛快的轉著,突然掏出懷中的傳音道:“小人有一計,小人這有傳音符,可根據前輩的需要,用虛假的訊息進行誤導,可否留小人一命。”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曹子冷聲道。
一把將傳音符奪了過來,又問清楚如何聯絡後,是否暗語後。
精瘦的漢子洩了氣,不敢說話,可憐巴巴望著曹子規。
“也罷,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知道怎麼做才能活吧?”曹子規露出友善的笑容道。
他心中一喜,看了眼前胖子屍體,心裡犯苦,連忙道:“小人不知,更不知如何交代,還請前輩指條明路。”
“你們高層只怕不會放過你,既然不知活路,那便不活了。”曹子規在唸到“那便不活了”之時,同時指尖劍氣射出,擊穿了他的胸口。
精瘦的漢子睜大眼睛,全身一軟,向後倒了下去。
“莫怪我心狠手辣,只是與我性命相比,留情不得。”曹子規一聲嘆氣地道。
就算精瘦漢子刻意隱瞞,問心術搜魂術等手段,一切秘密蕩然無存,只怕窺探到曹子規,日後其不利。
不過曹子規還是給他留了個全屍,並沒有對其施展猩紅訣。
接下來一路,根據精瘦漢子的指示,將隱藏各處暗哨一一擊殺。
這讓眾人大開眼界,心服口服。
一路有驚無險,悄無聲息地潛行著,眼見天明,就要出再向前再走一個時辰,就可以離開胥鉤山範圍了,眾人心中大喜。
哪知翻過一座小山坡,遇到一隊巡邏的楚修,也就八個人,中間卻有一條淺河,雙方隔岸頓時一愣。
“你們方才可見過幾位虛簾宗的修士?”曹子規面不改色,冷聲道,他立馬先發制人。
“回前輩話,晚輩不曾見過。”對面為首的中年修士有些警惕,但是還是恭敬地道。
“今夜虛簾宗偷襲營地,殺傷了不少弟子,連本座的愛徒也慘死其中,眼見逃出幾人往你們這跑來,八成就藏在這附近,你們可要加強戒備。”曹子規一臉怒意地開口道,在他繪聲繪色言語中,煞有其事。
倒是一旁關寧寧聽到愛徒慘死,臉上抽搐了一下。
那為首的中年修士突然大喊道:“明月當頭。”
“眾星璀璨。”曹子規心中冷笑,他早已從那精瘦的漢子審問得十分仔細。
那八人各自看了看,點了點頭,笑道:“是自已人,前輩可要我們協助?”
“不用,我們要過去,你們敢攔不成?”曹子規露出善意的笑容,輕聲道。
八人讓開一條路。
“你們繼續警戒,該幹嘛就幹嘛。”曹子規微微一笑道,大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
讓八人神色微變,就如此帶著眾人飛快過了河,在大搖大擺的走過。
眼見消失在眼前。
“王師兄,這些人不對啊,暗語都不對,趕緊通報上去。”一位臉上有疤痕的壯漢立馬開口道。
“我當然知道,那人是築基修士,還帶著幾十人,敵眾我寡,想必已經他也察覺到了,都是心知肚明。不過此事你們都爛在肚子裡,倘若被上面的知道,責怪下來,你們知道什麼後果麼?”
為首的中年人冷聲道,後背早就出了一身冷汗,只不過強裝鎮定。
“不好,他們又回來了。”身後一人磕磕巴巴地道。
只見曹子規等人神色各異,他們不緊不慢地過了河,眾人盯著八人轉悠了一圈,無論他們怎麼走,眼睛都不離開這八人。
“我等在此警戒,不知前輩有何吩咐。”八人被盯著發毛,個個低著頭,為首的中年修士恭敬地道。
心中暗罵,怎麼回來了。
“你們在這裡警戒,不許動,若是違抗命令,本座要重罰。”曹子規面無表情,他的語氣讓人不敢拒絕。
接著又過了河後,眾人各自取出飛行法器,毫不掩飾地飛走。
曹子規本來十分自信念出“眾星璀璨”。
只見那對面眾人臉色微微緊張,與此同時,也有幾位察言觀色經驗老辣之人,也察覺到對方稍微緊張。
斷定身份敗露,只不過那八人倒也聰明,竟然不敢吭聲,故作不知。
曹子規頗為不放心,又迂迴來警告他們。
只是那八人在河邊真的站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敢離去。
此時的曹子規帶著眾人不知蹤影。
在距離胥鉤山六百里外的高空,曹子規站千里快乘風上,身後站著十分興奮的關寧寧。
後面緊緊跟著一群修士,當然他從虛簾宗帶出來的。
“看來那人沒殺錯,竟敢欺瞞我,虧我還覺得有些愧疚。”曹子規淡淡的說道,心裡卻琢磨著,以後任何人的話都不可信,除非搜魂。
“那人死不足惜,差點把師父給害了。”關寧寧乖巧地說道。
“你們為何還跟著?”曹子規停下了飛行法器,等了一會兒,後面那群修士才三五成群的跟上。
“我們心念曹前輩大恩,必行本是必死無疑,多謝曹前輩一路帶著我們活著出來,我們決定追隨前輩。”那些修士大聲說道。
“你們不回去虛簾宗了?”曹子規神色古怪地說道。
“宗門將我等作為棄子,如今也回不去,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去。“
“如今我們並無去處,願追隨曹前輩,必效死力。”
眾人說道,便在那各自的飛行法器上跪了下來。
“師父他老人家是散修,習慣獨來獨往,你們今日跟隨,他日難保不會背叛。”關寧寧看出曹子規的猶豫,立馬開口道。
眾人聞言一愣,略微想了一下,其中一名少年抬頭大聲道:“我以道心起誓,若是背叛…”
此人十分果斷,接著眾人毫不遲疑,便各自以道心起誓,雖然各不相同,聽來都挺狠的。
這道心起誓,頗為神秘,雖然是一種誓言,口說無憑,傳聞冥冥之中與心魔有聯絡,尋常人不做虧心事,便不懼怕。
傳聞有些違背道心誓言者,與當初誓言說的一樣,各種橫死,修為越高,越是靈驗。
修真界的修士無不敬之畏之。
“也罷,你們要跟隨也好,可是曹某並沒有道場。”曹子規略一遲疑道。
他內心還是十分高興,跟隨也意味著他們對曹子規種意義上的認可。
道心誓言的案例他沒見過,思索了一下,決定有機會給他們灌輸一些仁義忠孝的思想,潛移默化加以薰陶。
目的就是讓他們變得感性起來,並且恩威並用,如此方能心服口服,為已所用。
雖然沒有道場,但眾人往東走,至於要去哪裡,要如何將他們安置,他也不知道,正思索著。
總不能將他們帶到翠疊峰,那可是自已的隱秘洞府。
飛行了小半日,突然他愣了一下,遠處竟有一群修士也在飛行,那些修士不正是虛簾宗的眾人麼。
謝蘭茵、劉掌門等人也在。
對方眾人看到曹子規等人,也愣了一下,顯然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