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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柳葉飛刀
第二天一早，三痴和白玉一起，把石中玉和葉靈叫到身邊，道：“賢侄，你家仇未報，從今天起呢，我要教你武功。”石中玉道：“是，玉兒一切聽師叔的。”三痴道：“我呢，要先試試你的功底，不過你不要怕，我只是試試不會傷著你的。”石中玉道：“玉兒明白。”三痴站好馬步，道：“你推我一掌試試。”石中玉依言使出混身力氣，一掌向三痴推去，三痴紋絲不動，三痴道：“這怎麼行呢，再用點力。”石中玉退後二步，猛一提氣，右步前跨，雙掌推出。三痴一見這氣勢，感覺不妙，忙一運氣，雙掌迎了上去。就聽砰的一聲，三痴原勢不動，向後退出一丈多遠。雙腳在地下劃出二道深溝。三痴被震的氣血翻騰，這時，白玉一個箭步上前，從後扶住了三痴，石中玉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已的雙掌，道：“師叔，我…，這…。”葉靈也忙上前道：“師叔，玉哥哥他真的沒練過武功。”三痴運氣調息了片刻道：“賢侄，你沒練過武功，怎麼會有如此內力。”白玉也在旁道：“是啊！能把你師叔以內功震退的，天下還沒有幾人。”三痴道：“賢侄，你真的沒有練過武功。”石中玉道：“玉兒從小隻是跟著師兄們練過一些拳腳套路之類的粗淺功夫。”三痴道：“你過來，讓我替你把把脈。”三痴一邊把脈，一邊暗自吃驚，石中玉內功之強平生罕見。問石中玉道：“你沒有練過氣功吐納之類的上乘內功。”石中玉道：“我和師父學醫的時候，為了針灸下針平穩，師父曾教過我一些吐納方面的知識。”三痴笑道：“你師父這個老狐狸，一定是你不願習武，他們才會出這種方法，來讓你練習上乘的內家功夫，而且，不知他用什麼方法幫你打通了任督二脈。”石中玉出身武術世家，當然知道什麼是任督二脈，打通任督二脈也就意味著武功已是登峰造極。三痴道：“你內功雖強，可在拳法方面你是個外行，從今天起我把我所創的百戰神拳教於你，再教會你如何運氣使力。”石中玉道：“我師父也曾教過我一套拳法，不過我很少練過。”“哦，你練我看看。”三痴道。石中玉把童飛所教的擒龍手使了一遍。三痴道：“‘擒龍手’，你竟會江南李家的擒龍手，這可是李家的獨門武功，從不外傳。”石中玉道：“是我師父教的。”三痴道：“神醫童飛怎麼會李家的擒龍手？”三痴頓了頓又道：“你如果和天尊教的人相遇，輕易不可使出‘擒龍手’，免得給江南李家惹出麻煩。”石中玉道：“師叔說的是，玉兒明白。”轉眼石中玉和葉靈二人，在三痴莊上住了有兩個月的時間，期間，石中玉功力大增。這天石中玉正在練功，三痴走進院裡，在旁觀看是連連點頭。心道：“這小子真是練武的奇才。”石中玉練完功走近三痴叫了聲：“師叔。”三痴笑道：“賢侄，如果你不練武功，那真是可惜。”石中玉道：“師叔說笑了。”三痴道：“你確實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以你目前的功力，中原武林罕有敵手。”石中玉道：“師叔，我是不是可以報仇了。”三痴道“還不是時候，你一個人人單力薄，很難與天尊教為敵，再說梅笑天的武功恐怕也在你之上，要想報仇，必須聯手天下群雄，方可一舉剷除天尊教。”石中玉介面道：“可我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更別說認識他們了。”三痴道：“這個不難，目前天尊教在江湖上製造殺戮，已激起群雄憤慨，雖然，還沒有人站出來，那是因為沒有一個領頭之人。”石中玉道：“可我…。”三痴笑道：“憑你的武學膽識，憑你父當年在江湖上的聲望，我想會有人幫助你的，過幾天我將帶你遊歷江湖，拜訪一些江湖上的老友，我已二三年未出過家門了。”洛陽曾是千年帝都牡丹之鄉，到處是樓臺林立，車水馬龍，一片繁榮景象。三痴夫婦領著石中玉和葉靈二人，來到洛陽城中最大的酒樓“萬盛酒樓。剛一落座，小二過來問道：“四位客官，要點什麼酒菜？”三痴道：“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隨便來幾個下酒的小菜。”功夫不大酒菜上桌。三痴笑著對白玉道“媳婦，我已經三年沒喝酒了，今天高興，就少喝那麼一點點。”三痴邊說邊做了個手勢，模樣可笑。白玉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陪著玉兒少喝點。”石中玉忙道：“師叔，師叔母玉兒不會喝酒。”三痴搓了搓手，道：“不會喝酒，那你就少喝點，喝酒傷身。”說著拿起酒壺先把自已斟了滿滿一杯，再往石中玉面前的杯中倒了一點。先夾起一塊滷牛肉吃了一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三痴長呼一聲道：“過癮。”然後哈哈大笑。就在這時，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道：“我當是誰，這不是痴爺嗎？”幾人扭頭一看，正是上次在龍虎鏢局門前遇到的那三個姑娘。說話的正是小雨。三痴道：“你還記得你家三爺。”小雨笑道“怎麼不記得，我還在擔心你回到家，看到你老婆和張秀才好上了，會想不開呢。”三痴怒道：“放屁。”白玉一聽可不幹了，站起身道：“小丫頭，你胡說什麼呢。”小雨被白玉這氣勢給嚇住了，嚅嚅道：“我又不是說你。”白玉氣道：“你不是說我？我是他老婆，你不是說我是說誰呀？”她又轉向三痴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找了一個女人。“三痴道：“哎呀你別聽她胡說。”小雨理直氣壯道：“這可是是上次你自己說的，你說她…。”三痴忙打斷她的話，指著柳葉道：“上次，你要我和這位柳姑娘比武，你要知道，我最怕和女人動手了，所以，就編了個故事來騙你們。”小雨笑道：“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心機。”三痴得意的道：“哎，小姑娘，要講江湖經驗呢，你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小雨道：“哦，是嗎？”柳葉和小雪一直站著，都沒有說話。聽了他倆的對話，知道小雨又想耍什麼花樣，於是，柳葉上前一步對小雨道“小雨，別在胡鬧了，我們還要去嵩山少林。”三痴道：“柳姑娘要到少林寺去，我們正好同路。”柳葉道：“正是，痴爺也去蒿山少林？”還沒等三痴回答，小雨一拍手笑道：“太好了，走在一起，一來可以作個伴，二來也可以找個機會切磋切磋。”三痴一聽不妙，忙轉頭對白玉道“夫人，我差點忘了，你不是說要先回趟孃家看看。”白玉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臉對小雨道“小丫頭，我和你比怎麼樣。”小雨聽白玉叫他小丫頭很不高興，道“這位姐姐，你別小丫頭，小丫頭的叫好不好。”白玉笑了笑。小雨道：“這位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白玉道“我知道。”她的口氣明顯柔了很多，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誇她漂亮？三痴道：“你聽說過武林中有這麼一句麼。”小雨問道“哪一句。”三痴看了看白玉笑道“一笑傾城白玉刀，俏面紅唇奏魔音。”小雨搖了搖頭，道“沒有。”三痴明顯有點失望。柳葉卻介面道“這句話說的是十幾年前，江湖中的二大美女，這上半句說的是武林第一美女白玉，下半句則說的是天外魔音江應紅，而且這句話的意思是，兩人長的漂亮，而且武功也十分了得，不知我說的對不對。”三痴道：“對，太對了。”“哦…”小雨看著白玉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武林第一美女白玉，不過，不對呀！看年齡你比我也大不了幾歲。”說完又看了看三痴，那神態好像在說：‘是你騙我的吧，就憑你也配娶武林第一美女。’看了看三痴之後，又搖了搖頭，氣的三痴是直瞪眼。幾人正說著話，從樓梯上來三人，就見為首的正是天尊教四大護法長老之一的司馬劍，後面二人是天尊教黑虎壇正副兩位壇主苗天虎與趙慶壽。三人上得樓來，找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三痴和三人原本相識，自從三人加入天尊教後，就不再來往，因此他裝著沒看到。司馬劍坐定後四處觀看，正好看到三痴和白玉在座，忙起身前來到三痴桌邊道：“三哥，三嫂。”三痴抬頭裝作驚訝，道：“呦，這不是司馬老弟嗎，快坐下喝一杯。”司馬劍道：“不了，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吃了便飯就走。”這時苗天虎和趙慶壽也上前打了個招呼，三人便又坐了回去。柳葉三人見三痴來了熟人，也就找了個桌子坐下。石中玉見苗天虎和趙慶壽一身天尊教打扮，便想起身找茬，被三痴摁下。這時，就聽苗天虎低聲對司馬劍道：“剛才快馬來報，昨晚教主親帥譚長老，嚴長老到柳莊找柳青山，不想柳青山武功了得，嚴長老傷勢嚴重，一各胳膊恐怕不保，譚長老也受了點輕傷，不過總算大功告成，柳莊無人逃出。”苗天虎看了看四周接著又道：“不過，柳青山有一個獨生女兒叫柳葉，半年前就離開柳莊不知去向，教主要我們查詢她的下落，另外鶴劍山莊的石中玉至今下落不明，聽教主的口氣，此人雖說不會武功，可內力深厚，將來必是心頭大患。”司馬劍點了點道“嗯，你派人四處打探，再派兩人分別去通知蒼鷹壇和雄獅壇，要他們嚴加盤查。”苗天虎忙站起身道“是，屬下這就去辦。”司馬劍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道“先吃完飯再去辦也不遲。”他們說話聲音雖小，可三痴他們除了葉靈之外，個個內力深厚，聽得字字真切。柳葉功力淺，離得又遠，什麼都沒聽到。就在這時，樓梯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就聽一個嘶啞的聲音道：“各位，聽說巢湖柳莊昨晚出事了。”石中玉尋聲望去，見一群人正是數月前，他和葉靈逃亡時在路上遇見的那夥人。幾人上得樓來，一眼就看到了司馬劍和黑虎壇的兩位壇主在座，嚇得把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司馬劍站起身手笛笑道：“張三，你剛才說什麼。”張三吞吞吐吐的道：“沒，沒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時，柳葉站起身道：“讓他說。”司馬劍問道：“你是誰。“柳葉答道：“柳葉。”苗天虎趙慶壽一聽柳葉二字，忙站起身擋在了樓梯口。司馬劍笑道“柳葉，我們正要找你呢。”柳葉道“哦，找我？我們素不相識找我幹什麼。”司馬劍對張三道：“張三，說給他聽聽。”張三嚇得臉都白了，道：“這，這。”司馬劍道“說。”張三道“是，是這樣的，剛才在路上聽人說，昨晚柳莊出事了，是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司馬劍道：“你知道的還真不多。”轉向柳葉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事。”柳葉問道：“什麼事。”司馬劍笑而不答，對苗天虎道：“這裡說話不太方便，把這位柳姑娘請到分壇再說。”柳葉道：“有話就在這裡說。”趙慶壽笑道：“不去，恐怕由不得你。”說著就抓向柳葉肩頭，趙慶壽自從被童飛用銀針打中左臂穴道之後，雖說日常生活不受影響，可動手打架就不行了。柳葉左手一招拂柳式化解開趙慶壽的一抓，右手風吹柳動，彈指擊向趙慶壽的面頰，也是趙慶壽太過輕敵，被柳葉指尖掃中面頰，臉上出現一道血痕，苗天虎見壯，一招伏虎式就向柳葉撲了過來，小雨和小雪手拿短劍擋在了柳葉身前。別看小雨小雪年紀不大，可功夫了得，兩人合力和苗天虎戰了有四五個回合。趙慶壽在旁稱小雨一不留神，探手抓住肩頭，小雨驚撥出聲，頓時血染衣襟。可就在這時，趙慶壽手撫咽喉連連後退，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怖之色。眾人這才發現趙慶壽咽喉上插了一柄刀，一刀斃命。司馬劍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沒看出來這刀從何而來。司馬劍己失去平日瀟灑飄逸的神情，失聲道：“誰。”“我。”就見柳葉手裡把玩著一把和趙慶壽咽喉上插著的同樣的刀，就見這把刀，刀薄如紙，形似柳葉。司馬劍道：“這刀是你發的。”柳葉道：“是，‘柳葉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