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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可憐的小優格!為什麼你變得如此冷漠?冷漠?哈!真是可怕的疾病啊!不過沒關係!阿哈會救你的!拯救我可憐的小優格!”
優格看著眼前這位日常發癲的歡愉星神——阿哈,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哦,對不起,還有沒必要。”
阿哈根本沒界優格的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有了!來吧!讓我們一起大鬧一場吧!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吧!”
“不要,你好煩啊。”
優格甚至頭都懶得抬轉頭準備離去。
阿哈連忙拉住優格的手,把優格高高舉起,看著他無光的雙眼。
“哦!夥計!看來你需要一些康復訓練!”
優格難以反抗,拍了拍阿哈舉著他的手臂,IX看阿哈沒打算攻擊也不準備出手。
“把我放下來吧。”
阿哈目光深邃,透過優格無光的雙眼回憶起了什麼。
至今他還記得,當祂攀上存在之樹的高枝時,能看到的只有冰冷可憎的真空,星辰如同齒輪機械的運轉,萬物的一切意義讓位於虛無。
祂遠遠望去,感到無比的迷茫,直到祂看到了優格。
他被迴歸星神強行回到最初的模樣,成為了一個嬰兒,一個弱小的嬰兒。
命途強行的融合讓他忍不住哭泣,受盡委屈的啼哭,哦!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小嬰兒在不久之前崩解了好幾個星神的命途?
現在卻在委屈的啼哭,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樣,呵呵,這是何等的荒誕!何等的有趣!
這一刻,祂明白了,就算一切都讓位於虛無又如何?
懂得歡樂是智慧生靈獨有的權利。頑石與星辰都無從體察生命的幽默。
尋求棋逢對手的敵人,尋求消磨光陰的遊戲,尋求不問勝負的結局。
尋求捧腹絕倒的笑談,尋求陰差陽錯的誤會,尋求神思飛舞的歌謠。
祂創造了歡愉的命途,成為了歡愉之主,但走在這條命途上的人卻不能讓祂完全滿意。
他們比起過程,更在乎結果,只是單純的想要創造一個足夠有趣的結果,雖然這件事本身就挺有樂子的。
為了創造樂子而創造樂子,結果樂子卻並不能讓歡愉之主完全感到有樂子這件事本身就挺有樂子的。
但祂還是認可了他們的行為,因為比起冷漠與虛無,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只要他們不要陷入虛無、冷漠與空洞就行,什麼?你說如果他們不幸陷入虛無?沒關係,阿哈最喜歡樂於助人了!
祂永遠不會放棄你,永遠不會令你沮喪,永遠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讓你哭,永遠不會同你道別,永遠不會用謊言傷害你。
阿哈很少會有憤怒的情緒,祂總是譏笑世人,譏笑世界,譏笑虛無。
但唯獨這個讓祂明悟了歡愉的意義的人,祂完全無法容忍他也變成一個冷漠、空洞的人,一想到這阿哈就感到無比的憤怒。
可惜的是,因為IX一直在他身邊,祂沒辦法時時刻刻把優格帶在身邊。
“哦!我可憐的小優格啊!被陷於虛無的深淵之中無法掙扎!
但沒關係,很快,阿哈就能來拯救你了!”
毫無疑問,阿哈對優格是偏愛的。
從聽到他的那一聲啼哭起,祂便一直在注視著他,看著他慢慢的成長,從嬰兒逐漸學會走路,逐漸學會思考。
當他學會思考後,阿哈總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帶給他新奇的體驗,讓他體會智慧生靈獨有的權利——歡樂。
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
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冷漠!
哦!該死!
虛無的星神終究還是對他造成了影響!
世界的真相只是一個笑話,萬物的終極意義存留於單純的笑聲。
宇宙無情,卻有歡樂可以消弭痛苦,沖淡悲慼,抵抗虛無,治癒創傷。笑,是智慧種族的天賦之權,是唯一的答案。
但現在,如果連歡愉誕生時得到的啟示都變得如此無趣!變得如此虛無!變得無悲無喜如同一坨廢鐵一般,那麼還有什麼能夠抵抗虛無n?治療傷痛呢?
一想到這,祂就感到無比的憤怒。
但沒關係,既然現在,虛無星神沒有阻止祂,那麼祂就一定能把他救回來!
萬物讓位於虛無,除了歡愉!
被虛無感染了?沒關係!
阿哈!我!現在就可以成為一名偉大的虛無醫師!
我會讓你明白歡愉的意義,感受喜怒哀樂,我會讓你得到智慧生命獨有的權利。
“什麼?你帶我爬了三天的空中樓梯,就為了從這裡跳下去?你瘋了?”
優格看著阿哈,冷淡的臉上帶著些許疑惑,他們現在站在一個上萬米的高空之上,對一般人恐怕連呼吸都困難。
“啊哈哈哈哈哈!”
阿哈癲狂的笑道。
“不!不!不!我親愛的朋友!這可有趣了!”
“我看不出來這有趣在哪裡?”
“為什麼?阿哈!跳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阿哈直接抱住優格就往下跳,不給他一點拒絕的機會。
“你……”
從上千米的高空中跳下,再加上阿哈特意用歡愉的力量製造的氛圍感。
優格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他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身體本能的有些發抖,呼吸逐漸急促。
終於安穩落地的優格雙手勉強支撐在地上,眼裡的潰散瞳孔逐漸聚焦。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嗎?”
“好奇怪的感覺,不太理解,不過也無所謂了。”
這是優格第一次升起類似恐慌的情緒,明明知道自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但卻抑制不住這種心情,這就是刺激感嗎?
阿哈的笑意更盛。
[來吧!我可愛的優格啊,表情再豐富一些吧!為什麼要冷著一張臉呢?我會讓你的笑容重新綻放在你的臉上?]
“既然不理解那就再感受一次好了!多來幾次就瞭解了!”
優格搖了搖頭,拒絕了一旁興高采烈的阿哈的建議。
“不要,我不想再爬三天的空中樓梯了。”
阿哈笑了,放肆的大笑。
“那我們就玩點其他的好了!我把它稱為——青蛙嘴裡大逃生!”
優格一晃神,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蟲子,能動,但不太想動。
四處走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就留在原地好了。
突然,危機一觸即發,一隻巨大的青蛙一口把他吃進了嘴裡。
“唔……好惡心,得想辦法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時,只聽見阿哈的笑聲。
“奧呼!你剛剛的樣子可真滑稽,小優格。”
優格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劇烈的情緒,想打祂一頓的衝動。
“好玩!真好玩!優格!我們再來玩一次吧!哈哈哈!”阿哈飄在周圍的面具發出各式各樣歡快的笑聲,可在優格眼裡如同地獄的樂章。
優格表情豐富了些,眼裡滿是震驚:“喂!阿哈!你瘋了?你居然覺得這東西好玩?”
“當然!你要是不喜歡我還有其他的!來吧!讓我們大鬧一場!”
優格終究還是沒有求助IX,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覺得沒必要,也許是因為他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