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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方才都喝了一點果酒，不至於醉人，但在接吻的時候可以嚐到酒香味。
“鏡哥……”
一路上都是挨挨蹭蹭著回來的，進了門，容書在玄關處就往他身上撲，呼吸噴灑在脖頸間，起了熱意。
千文鏡接住他，托住腿根抱起來，往臥室裡走。
到了床邊，容書輕輕推他的胸膛，千文鏡就順著他的力道倒在床上，微微抬起上半身。
容書跨坐上去，抱著他的脖子親吻。
外套早在之前就脫掉了，襯衫不知道什麼解了一大半，順著肩頭滑下一點。
容書聲音裡都帶著情慾：“你今天好漂亮，不對，是每天都很漂亮。”
“漂亮？”千文鏡沒想到容書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有點熱，他扯鬆了領帶想要解下來，卻被面前人攔住。
“你穿這個很好看，就穿著和我做，好不好？”容書輕聲問，千文鏡沒法拒絕他，由著他去了。
空氣裡漸漸帶了些潮熱的味道，千文鏡抬眼看著身上動作生澀的人。
……
敏感點被觸碰，容書忍不住顫了顫，輕哼一聲，湊過去索吻。
後頸被千文鏡扣住，如願以償糾纏到唇舌深處。
容書喜歡和千文鏡的一切親密接觸，甚至有些痴迷。在這種事情上得到的心理＊＊遠遠大於身體＊＊。
千文鏡會撫摸他，會不停地親吻他，會誇他好看，誇他很厲害。
在情到深處時會說喜歡他，說愛他，在身體緊密契合的同時靈魂也被填滿。
在浴缸裡清洗的時候又來了一次，容書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卻還是纏著千文鏡不讓走。
“還想要？”千文鏡長髮鋪散，容書手指繞著他的髮尾，聽完點點頭，誠實道：“想要。”
身為妖怪，在這件事上，容書沒有人類那麼多的羞恥心，他只知道和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天經地義，並沒有什麼羞於啟齒的。
這次的主動權全程掌握在千文鏡手裡，容書攀著他的肩膀輕聲哼著。
有時候力道沒控制好，重了一點，他也捨不得撓千文鏡，只是小聲啜泣著求饒。
浴缸裡，水面一圈圈盪開波紋，時不時有水珠從邊緣湧出，滴落在地面，發出破碎的聲音，直到後半夜一切才終於停歇。
容書被千文鏡清洗乾淨抱到床上的時候，整個人困得不成樣子。
見千文鏡髮尾還溼著，硬是強打精神要爬起來幫他吹頭髮。
“很晚了，先去睡覺吧，我自已來。”千文鏡親親容書的額頭，低聲哄他。
以往乖順的人這時候卻很倔，千文鏡拗不過他，只好坐下來任他忙活。
吹完頭髮，容書從身後靠過來抱住他的脖子：“我時常也想為你做點什麼，讓我也學著照顧你吧。”
聲音悶悶的，說完還打了個哈欠，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千文鏡彎起眸子：“謝謝小乖的照顧，那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嗎。”
“嗯……”
容書閉上眼睛，趴在他背上睡過去，被千文鏡撈進被窩。
“晚安，乖乖。”他親親對方的臉頰，安心地和身邊人共入好眠。
＊
月亮升起又落下，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雖然私底下有些人依舊對容書的身份頗有微詞，但老爺子都認可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不是，你這怎麼整得跟帶小孩一樣？”
已至深秋，院子裡的銀杏葉落了一地。關執過來拜訪的時候，容書回房間睡午覺去了，只有千文鏡一個人在客廳。
關執看著桌子上擺滿了各個學科的課本，還有作業，千文鏡正拿著紅筆批改容書上午寫完的那幾頁。
“他想學，我就教他，有什麼問題嗎？”千文鏡批改完最後一題，在頁角畫了個笑臉表示鼓勵。
一開始容書只是想認字和寫字，後來接觸到很多知識都很感興趣，千文鏡就買了課本教他。
“我想讀書，想知道你們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也想自已能在這個世界獨當一面。”容書那時候說。
而千文鏡的回答是：“去做任何你想做的吧，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關執剛坐下來，就發現千文鏡手上戴了個什麼東西，眯著眼去看。
注意到他的視線，千文鏡笑著抬了抬手，讓關執看得更清楚。
是一枚手工編織的戒指，中央是一顆磨成貓貓頭樣子的黑曜石，輔以綠鑽做眼睛。看得出來做的人很用心，尾線收得漂亮，幾乎看不出痕跡。
相比於千文鏡日常的飾品風格，顯得有點幼稚，但戴在他細長的指節，又莫名融洽。
“是小書給我做的，前些日子出去玩，他找手工店的老闆學的。”
它的樣子關於我，來自我，但是卻屬於你。意思是：要一直想我哦。
這是有人在手工店牆上貼下的一張紙條上的內容，容書記了很久。
千文鏡注視著戒指上的小黑貓，眼裡全是笑意。
但關執卻破防了，騰地一下站起來。
這傢伙故意的吧，顯擺什麼？
“嘁，誰還沒有老婆了，等我回家也讓枯燭給我弄一個。”
關執說完一臉憤懣地走了，茶都沒喝一口。
千文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