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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宿,開始睡覺。
王檢在裡屋睡,我在沙發上,寇玉門去王阿寶屋子裡去睡了。
睡著覺我就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我立即就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睛,宋河推門就進來了。跟著宋河進來的還有一群人,徐晴,張強,小趙,富貴都來了。
宋河大聲說:“前後布控好了,一個人也別放走。”
我坐起來看著宋河說:“老宋,你啥意思啊?”
寇玉門這時候被一個女調查員拉著帶到了屋子裡,讓她和我並排坐好。
王檢隨後被小趙從裡面帶了出來,挨著我坐在沙發裡。
宋河哼了一聲說:“問你們這人誰,你們說話吞吞吐吐,雲山霧罩的,當我是傻子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當時裝湖塗,但我不是真湖塗。我可是幹了一輩子的老偵查員了,你覺得我好湖弄嗎?”
寇玉門說:“誤會了。”
宋河盯著王檢說:“我看他就是那賊,也是那個古屍!馬武呢,讓馬武來認。”
馬武被人從外面帶了進來。
我低著頭,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我就知道,前後都被包圍了,想跑是不可能的。
馬武從外面進來之後,看到我就要下跪。
但是被宋河拎住了後脖領子,宋河說:“一碼是一碼,先認清楚,這是不是那古屍。”
寇玉門不屑地呵呵笑著說:“是不是古屍還用看?這分明是個大活人啊!”
馬武仔細盯著王檢看了有幾十秒,然後說:“像,頭髮短了,不敢肯定。”
小趙過來盯著王檢看了看,他說:“看起來是個人,不是妖精。”
宋河哼了一聲說:“不要麻痺大意,是人,是什麼人?”
寇玉門說:“這是老王同志失散多年的兄弟,王檢。”
宋河大聲說:“放屁,王律同志是孤兒,哪裡失散多年的兄弟?編謊話都不會編。”
寇玉門說:“是王檢找到王律的啊!你看,長多像啊!另外,有家族病史,精神也有問題。”
宋河看著我說:“王律同志,是真的嗎?”
我嗯了一聲說:“是我兄弟。”
宋河說:“看著比你年輕啊!”
“我家老二。”我說。
“身份證,戶口本。能證明身份的都行。”宋河伸著手說。
寇玉門說:“他精神病,都弄丟了。大活人擺著呢,怎麼能是古屍呢,你看這倆人模樣,這能騙人嗎?”
小趙看著說:“那好說,抽血,驗個DNA就都清楚了。”
小趙說著拿出手機來,用古屍的照片和王檢比較,這一比太像了。
長得像只能是線索,當不了證據。
但這個線索太重要了。
小趙說:“抽血不僅看看你們是不是兄弟,我們也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古屍。”
我心說完犢子嘍,這要是抽血,即便是有血緣關係,那都多少代了,驗出來那也是爺孫關係啥的,也不知道這爺孫關係的DNA比對和兄弟關係的有啥大區別沒有。
我此時還是抱著僥倖心理。
法醫進來了,血抽走了。從抽血看,王檢的血和人類的是一樣的。
小趙對宋河說:“起碼能排除是借屍還魂的妖精,確實是個人。”
宋河指著我們三個說:“結果沒出來之前,都在這裡給我等著。要不是兄弟關係,直接全抓起來。反天了,這是要造反啊!”
王檢立即說:“草民不敢,那是誅九族的大罪。要殺就殺草民一個,別連累旁人。”
宋河指著王檢說:“刀是不是你偷的?”
我是真怕他招了啊!我心說你心裡得有數啊兄弟,寧可打死,不能被嚇死啊!
王檢擺著手說:“沒有,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王檢從來不做。”
宋河指著王檢說:“你就和我說瞎話吧,等結果出來,我看你們怎麼圓謊!還兄弟,我就沒聽說過王律有什麼兄弟。”
徐晴在旁邊一直手插著兜看著我,什麼都不說。
張強把馬武帶了出去,馬武走的時候一直看著我,很難為情。
小趙看著我說:“精神病家族史,你騙誰呢?我很好奇啊,這古屍是怎麼被你們弄活的呢?”
小趙看著寇玉門說:“早就知道你會養鬼,你這是什麼秘術吧!”
寇玉門拉著我的手,她的手冰涼,手心裡全是汗。明顯,她怕了。這事兒要是穿幫了,可就麻煩大了。
富貴大聲說:“老王,到底什麼情況?昨晚上你們都幹了啥?出去為啥不帶我?你們很可疑啊!”
我說:“富貴,我知道我可疑,我精神病,行不行?”
我看著徐晴說:“從第一天你認識我,我就可疑,你們都覺得我殺了張嫣,事實呢?黑車司機殺的。我是無辜的吧!”
徐晴說:“我希望這次你也是無辜的。正是因為上次的教訓,這次我們才沒有急著下結論。”
小趙說:“還用說嗎?這明顯就是在撒謊,這就是那古屍。你看這照片,這一比對不就出來了嗎?”
宋河說:“小趙,別急著下結論,你不懂王律同志啊!王律同志是為組織和人民做過大貢獻的,沒有充分證據的前提下,不要揣測王律同志的動機。”
我這時候看看外面,王阿寶想出來,被攔在了屋子裡。在那邊有好幾個女調查員在堵著她。
這是動了重兵,下了大力氣來圍我啊!
這老狐狸,佈置的夠周密的啊!
宋河對徐晴大聲說:“讓法醫那邊抓緊時間,出鑑定報告後不用送過來,直接拍照片發過來。”
徐晴說:“說下午兩點之前出報告。”
宋河嗯了一聲說:“大家一起在這裡等。報告一出來,只要不是兄弟,立即抓人。”
小趙說:“要是兄弟呢?”
宋河大聲說:“你還是公共安全大學的教授?一個古屍怎麼可能和一個人是兄弟呢?你這教授怎麼當的?”
小趙撓撓頭皮說:“是啊,不可能是兄弟,你看這照片,你看看他,是不是一個人?”
宋河擺著手說:“我不看這個,我看證據。你這當不了證據啊,只能是線索。”
大家接下來都不說話了,開始在這裡熬著,一直熬到了下午一點的時候,宋河的電話響了,他接了,只是嗯了一聲,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然後手機叮冬下,微信響了。我知道,鑑定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