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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走,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一個女人等一個男人,等了一千年。這份痴情天地可鑑啊!
這李白真是渣男之表率啊!你死就死吧,你不能騙人啊!你讓人等,這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你啊!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這小白要殉情,李白騙她還會回來,然後這小白就信了。事情要是這樣的,那李白也算是煞費苦心,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人長得像的多了去了。我要長得像李白還不錯。其實我不太喜歡李二,那小子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心太黑!
回到家插上大門,回屋的時候,寇玉門在客廳裡坐著呢。問我:“你去幹嘛了?”
“去了趟胡小宣家。”
“她沒事吧?”
“沒波及到她。”
“警告她,不想死,最近幾天別到處亂跑。”
“我警告了。”
我坐在了寇玉門身邊,靠在了沙發裡打了個哈欠。
她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藥片說;“喏,吃藥。”
我把藥吃了之後,閉著眼靠在了沙發裡。
她用腳捅了捅我說:“啥時候去我家?”
我嗯了一聲,沒回答,我還在想白素素的事情。
她又用腳捅了捅我說:“想什麼呢?”
“去你家拎什麼酒。”
“有啥拎啥唄,誰還在乎你拎啥酒啊!”
“那就拎兩瓶高粱酒,那酒挺好的。”
寇玉門的腳指頭撓著我的大腿說:“老王,今晚要不咱倆擠擠吧。”
我聽了就覺得心裡一寒,看著她沒說話,喉結滑動,咕嚕嚥了一口唾沫。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不願意算了。”
寇玉門把腳縮回去,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脖子,看著她說:“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她用力把腳拽了回去,穿上鞋站起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我,像個茶壺一樣。她說:“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啊!看看你那樣,哈喇子都快出來了,太膚淺。”
我對她無語。
寇玉門又咯咯笑了,她說:“過幾天去我家,我媽那一關過了,咱領個證,名正言順。看你那猴兒急的樣吧,真沒出息。”
我大聲說:“我哪裡猴兒急了,我是那種人嗎?”
“你彆嘴硬,別不承認,你心裡想啥我清楚得很!”
寇玉門咯咯一笑,出去了,一邊走一邊說:“早點睡吧,明天找個宅子,搬家!”
我猴兒急了嗎?我沒有啊,我現在心裡一直在想的是李白和白素素的故事。
這倆人在一千多年前到底發生了多少轟轟烈烈的故事啊,要是能像是小說裡那樣穿越就好了。
我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出現在長安城內朱雀大街旁的一個酒館裡,腰裡一把君子劍,身穿白色長衫,出門騎上銀鞍白馬,在朱雀大街上馳騁,就像是天上的流星一樣!
我就是在這樣的幻想中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沒有在長安城內,也不是酒館裡,更沒有君子劍和白馬。我在那張席夢思床上。
剛回過神,就聽到外面有女人的聲音。
我從窗戶一看,竟然是白素素和胡小宣來了。
寇玉門在院子裡說:“我說今兒早上味兒不對呢,頂風騷十里,倆狐狸精湊一塊兒了啊!”
白素素笑著說:“玉門妹妹的話好酸啊,牙都要倒了。”
寇玉門說:“別廢話,幹嘛來了?”
白素素說:“來尋我的郎。”
“你什麼郎,你還虎呢!”
我心說這叫什麼事兒,這叫我如何是好?
王二從屋子裡出來,大聲說:“狐妖入宅,這是死罪!你們這是來挑釁的啊!”
白素素說:“我跟你們說不著!那薄情郎,你給我出來說清楚,我一晚上沒睡,我必須要個答桉。”
我穿著趿拉板就出來了,站在門口掐著腰伸著脖子說:“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李白,我就是一精神病!”
白素素頓時兩行熱淚就下來了:“你為何如此薄情?我願意捨棄內丹,化為庶人,為你生兒育女。”
“你何必這麼卑微呢,你父母知道的話得多心疼你啊!”我雙手攤開說,“你們看我,像是李白嗎?這小白姐啊,一千多年前和李白是情侶,然後這小白姐用內丹護住了李白的魂,說李白能復活。見到我,就說我是李白!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寇玉門看著白素素咯咯笑了,指著我說:“他是李白?你想男人想瘋了吧!外面大街上男人有的是,你隨便找個李白去吧,別在這裡搗亂了,好嗎小白姐?”
白素素一雙眼睛突然發出了紅光,她勐地化作一道白影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一伸手就拿出了繡春刀,直接刺向了她的胸口。
她倒是不躲,就對著我的刀而來。我只能往後一退。
她用心口盯著刀鋒看著我說:“你若不是他,殺了我,取我內丹,千年不老!”
我看著她沒動。
白素素盯著我說:“殺我啊!”
我搖搖頭說:“沒興趣。”
“不是沒興趣,也不是不敢,是捨不得吧!是忘不了我們曾經的你農我農吧,忘不了那滲入到骨髓和血液裡的愛意吧!”
白素素呵呵笑了起來,她轉過身看著寇玉門說:“玉門妹妹,你得到他的人,你得不到他的心。他始終是我的,一千年前是,現在還是,將來,也還是。”
寇玉門撥出一口氣說:“精神病,都是精神病。我被精神病包圍了,誰來拯救我啊!”
富貴在一旁大聲說:“寇姐,我無能為力啊!這妖精太厲害,我沒有魔抗啊!”
白素素勐地轉過身,看著我說:“你不認我,那我這一千多年也不能白等。我接著等。”
說著說著,她淚如雨下。
她用袖子擦了一把,說:“麒麟集團的事情我接手,比你們去接還要方便的多。”
白素素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我的心口上,她說:“我和你的賬,慢慢算!”
說完,她一甩袖子,帶著胡小宣離去。
白素素一邊走一邊說:“上午咱們把手續辦完了,下午我就告訴你們要找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