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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何方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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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莊這位老郎中是個好人,雖然騙了二叔不少錢,但卻也沒有亂開藥。一些補藥,吃了也是有益無害。正好謝天之前受過傷,需要補一補。周景衣得知謝天吃藥的原因,一向不苟言笑的她,竟也忍不住樂了。偷偷跟陳煜說道,“他確實有病。”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陳煜也是大笑,一隻手搭在周景衣的肩膀上,“娘可是等著你給她生個外孫呢。”說罷丟下一臉惆悵的周景衣,扛著農具跟著謝天下地幹活。

冬去春來,正是一年忙碌的開始。謝家有四畝多地,需要乾的活,自然也不輕鬆。平整土地,碎土整壟,再一顆顆種下夏薯。還要從四五里外的河裡帶來水灌溉土地。

馬嬸兒扛著抓鉤站在謝家地頭上,看著忙碌的謝天和陳煜,未言先笑。“大侄子,忙著吶。”

謝天回頭看看馬嬸兒,樂了。“咋?”

“能咋,嬸子跟你打個招呼不行啊?”

“那自然是行的。”謝天笑道,“莫說打招呼,就是打我,我也不能還手啊。”

馬嬸兒笑著罵了一句“狗日的”,又道,“嬸子問你,這夏薯是夏天種的,你這麼早種下,能成嗎?還有啊,咱們這兒的土地,種這東西,也長不好啊。”

“你可別學我。”謝天笑著說了一句。

馬嬸兒給了謝天一個白眼,道,“就是學你了,咋的吧。”

謝天哈哈一笑,走過來,把地頭上還剩下的半麻袋切好的夏薯根莖,遞給馬嬸兒,道,“一般的夏薯,是不行的。我這個可以。還剩下一些,嬸子你拿去吧。”

馬嬸兒開啟麻袋看了看,咂舌道,“你這夏薯,咋是這顏色?”

“你只管種就是了。”謝天說罷,看看天色不早,跟陳煜招呼一聲,兩人一起回家。

種莊稼是不敢亂來的,一年到頭兒,就指望著地裡吃食,萬一瞎扯騰搞壞了,一家人都要餓死了。馬嬸兒是個謹慎之人,可想到去年謝天折騰的青瓜,馬嬸兒還是有些心動。

要不……

就試試看!

反正自家有五畝地,這些夏薯,也只夠種兩畝地的。萬一沒了收成,大不了就是去孃家哥哥那裡借點兒糧食過日子。

打定了主意,馬嬸兒不敢耽擱。她擔心誤了時候。畢竟自家地裡還沒有封壟,又只有自己一個人幹活。

馬嬸兒起早貪黑的狠著勁兒幹了兩天,總算是將夏薯種下,又學謝天那樣大水灌溉。心裡七上八下的每天都去地裡看看,直到嫩苗拱出地面,馬嬸兒才稍稍安心。

……

一個月很快過去。

沈成君漲紅著臉,站在地上,看著面前笑吟吟的謝天,再低頭看看自己的雙腿,頓時淚眼滂沱。良久,嘴巴張開,痛哭無聲。

她跪下來,對著謝天伏地拜倒。整個身子,因為壓抑太久的哭聲而顫慄著。

謝天嘆氣,將沈成君扶起來,伸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又從懷裡取出一份早已寫好的武技,遞給沈成君,轉身離開房間。看到已經洗漱好的陳煜,謝天道,“走了,下地幹活。”

夏薯秧子蔓延開來,滿地綠油油的,明顯長勢極好。馬嬸兒心中高興,期待著能有個好收成。遠遠看到謝天和陳煜推著平板車過來,馬嬸兒臉上帶著笑,對謝天道,“大侄子,來了啊。”

“啊,馬嬸兒,早啊。”謝天笑著,從平板車上取下鐮刀,跟陳煜一起,開始收割夏薯秧子。

馬嬸兒見狀,臉都變了色,問:“你這是幹啥?”

“家裡沒糧了。”謝天道,“弄點兒薯葉過日子。”

“那……這……”馬嬸兒道,“這都割了秧子,夏薯咋辦?”

“割了好啊。”謝天道,“反正你閒著也沒事兒,不如學我,將秧子割了,回家做菜窩窩當飯吃。吃不完的,拉去三刀鎮賣了。”

陳煜割了一把秧子,直起腰來,衝著馬嬸兒笑道,“嬸兒,割了秧子,夏薯才能長大。”

“真的假的?”馬嬸兒不信。

“真的。”陳煜說罷,繼續幹活。

馬嬸兒也是個痛快人兒,琢磨著自己已經上了謝天的賊船,不管好壞,乾脆一條道走到黑了。回家拖了平板車過來,一個人講夏薯秧子割了,然後拉去三刀鎮上賣。

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山中野菜,都能被人挖個乾淨,這夏薯秧子,賣的便宜一些,自也不愁銷路。讓馬嬸兒欣喜不已的是,這夏薯秧子割了不久,又長出了新的。不過,她卻不敢隨便去割,見謝天依舊割了,這才下鐮刀。

這玩意兒,竟如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雖然價格便宜,但擋不住賣的多了。馬嬸兒倒也實在,兜了一兜兒雞蛋送給了謝天。

柳家莊子的人都不瞎,謝天去年種青瓜換了不少錢,今年這夏薯春種,又換了不少錢,一個個的,自也有些眼饞。這夏薯春種到底能不能長成,還不清楚,但單看這夏薯秧子賣的錢,就算夏薯一個也沒長出來,那也是賺了的。

也正因此,二叔找到謝天,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有這好法子,不想著你親叔!倒是讓那馬寡婦佔了便宜。”

“今年弄的夏薯根莖不多,就剩下一點兒。”謝天道,“馬嬸兒家裡沒有男人,又帶著個小丫頭,可憐……”

“你咋不可憐你親叔?!”

“嗐,咋能忘了二叔。”謝天道,“過段時間我有好東西給你。”趕緊把新挖出來的一兜兒夏薯放下,“先給二叔嚐嚐鮮。”說罷,一溜煙兒的跑了。

不是他不知道親疏遠近,沒有想著對自己極好的二叔一家。他是擔心二叔家裡太忙的話,會耽誤大妞習武。現在大妞還能忙裡偷閒的練一下武技。若是二叔家裡再種了夏薯,一天忙到晚的,大妞也就沒時間習武了。

眼看著已經就要進入四月了,武舉之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回到家,看到趁著田裡不忙,抓緊時間習武的陳煜,謝天嘴巴里嘖了一聲。

陳煜知書達理,性子溫和,一起過日子,倒也挺好。

又看到周景衣,謝天眉頭微微蹙起。

這個周景衣,脾氣太臭,還有暴力傾向,一定要休了!

至於沈成君……

都已經可以修煉了,還是一臉的倒黴樣兒,就跟滿世界都欠她錢似的。這樣的女人,不能要。一併休了省心。

轉念一想,謝天又覺得不太合適。

都是自己媳婦,休了兩個,留下一個,好像也不太好。

或者……

倒不如……

大妞的修為不錯,有自己傳給她的心法和武技,應該能創出一番名堂。二妞雖然有些不及,但也還算不錯了。這樣的話,二叔一家,也不用自己擔心了。

倒不如干脆跑了吧!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上幾十年,等到年紀大了,眼睛一閉腿兒一蹬,這輩子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然後繼續下一站。

像是一個永遠沒有終點站的長途火車……

厭倦情緒再次來襲,謝天的心情有些低落,嘆一口氣,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反手插上了門。橫躺在床上,看著破舊的屋頂,回想著無數歲月裡那些數之不盡的點點滴滴,謝天感覺頭皮有些發麻。縱然已經忘記了許多事情,可太多的記憶,依然讓謝天不堪重負。很久很久以前,求死不能的謝天,曾經想到過一個“絕妙”的好主意——讓自己失憶。沒有了記憶的軀殼,就如同死過了一般。

然而,謝天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能成功。

不朽的元神,強大到了一種可怕的境界。

不朽不滅,是世上最惡毒的詛咒!

不知何時,謝天淚流滿面,最後失聲痛哭。

他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已流乾,然而,面對毫無辦法的永生,他再一次崩潰了。

……

山林中。

陽光穿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灑下來,莫名的多了一股夢幻般的迷離。

謝天將剛剛打磨好的兩把石制短刀,交給大妞。“回去用布條纏了刀柄。”

大妞抓著短刀,試了試。手中的兩把短刀快到看不見蹤跡,卻又不夾帶一絲風聲。《無聲》的奇妙,就在於悄無聲息。

大妞咯咯的笑,顯然對短刀十分滿意。“謝謝大哥。”

謝天笑一聲,又道,“到時候,跟你三個嫂子一起去參加鄉試。嗯……這樣,你跟你三個嫂子說,你們都算是天樞老人的弟子。”

“天樞老人?”大妞笑問,“真的有這個人嗎?”

“有啊。”謝天指了指自己,“你大哥我,以前有個綽號,就是這個。”

“大哥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叫什麼‘老人’。”

“哈哈,大哥老了。”謝天伸手摸了摸大妞的腦袋,想到自己即將遠走,語重心長的說道,“修行之道,永無止境。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武道,是最愚蠢的行為。記住,高處不勝寒,永遠不要去試圖攀登最高的山峰。”

大妞懵懂點頭。

……

夏薯豐收了。

謝天將夏薯賣掉一些,剩下的加工一番,都送給了二叔,要他藏在地窖裡,然後按照他教的辦法,來年過了正月十五種上。

臨回來,卻又被大妞追上。大妞問謝天,“哥,明天鄉試,你去不?”

“我就不去了。”謝天笑了笑,“不要太在意武舉,贏了輸了,都沒什麼大不了的。”說罷,謝天轉身回家。

家裡的三個媳婦,已經不再練習武技,三個人在院子裡的棗樹下納涼,也不知在聊些什麼。謝天衝著她們擺擺手,“加油哦。”

三個女子都是一愣。

加油?

什麼油?

謝天也不解釋,笑著進屋。將房門插上,又將之前收集的那些野草都取出來,用一個包袱包起來。前途狀況未知,帶些草藥傍身,也是必要的。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陳煜便來敲門。

“夫君!出發了。”

謝天打著哈欠開門,撓了撓頭,道,“我就不去了,去了也幫不上忙。”

陳煜一愣,道,“一起去吧,家裡又沒什麼活,你在家也沒事兒。”

周景衣氣道,“愛去不去,管他作甚。”

沈成君不說話,只是看著謝天。謝天笑了笑,摳著眼屎,道,“還要幫二叔把夏薯窖起來。嗯……你們本來不能修煉,如今卻去參加鄉試,指不定會有什麼麻煩。我啥也不會,跟著你們,萬一有事,怕是會成為拖累。”不等三人說話,謝天又打了個哈欠。“哎呀,還沒睡飽,再睡會兒。”說罷,碰的一下關上了門。

重新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謝天翻個身,繼續睡覺。

這些日子忙著地裡的活,確實有些累壞了。又要遠行,自是要先好好休息一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謝天才起床。

拿起包袱,剛要出門,卻又停下。

算了。

若是小心些,大概自己也用不到這些草藥。

想了想,便又將包袱放下,取出一張紙來,寫下幾個常用的療傷藥方,塞進包袱裡。這才兩手空空離開房間。

站在院子裡的棗樹下,看著空蕩蕩的破舊院落,謝天心中惆悵萬千。記憶中一處處風格各異的“家”,出現在腦海中。

所謂的家,從來都不是家。

三千世界,自己只是一個匆匆過客。

轉身,出門。

剛出了莊口,迎面遇到四人。四人騎在馬上,正緩緩而來。馬上人,謝天認識三個。為首兩人,一個是柳家莊莊主的那個在外習武的兒子。另一個,四十來歲,揹著一把劍,卻是不認識。後面緊跟著的是管家柳財。再往後,是一個小廝。那柳家少爺面色陰沉,騎在馬上,搖搖晃晃的。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子酒氣。這一大早的,喝這麼多,顯然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謝天去意已決,沒興趣觸柳少爺的黴頭,只是低著頭,裝作沒看到。

那三匹馬經過,卻又停下。柳少爺調轉馬頭,瞪著謝天的背影,道,“謝天兒!”說罷,打了個酒嗝。

謝天一愣,身子僵了一下,回身看著那柳少爺。

那柳少爺不急不緩的策馬行來,一直來到謝天面前,冷哼一聲,道,“小子,你可以啊,見了本少爺,屁都不放一個的?”

謝天心中暗罵。看得出來,這柳少爺是心中有氣,要拿自己撒氣啊。謝天陪著笑,道,“柳少爺,對不住了,我沒看到……”

一句話沒說完,柳少爺手中的馬鞭抽了下來。

謝天略一遲疑,並未躲避。

馬鞭抽在謝天的臉上,立刻就打出了一條血痕。

見謝天沒有求饒,更沒有下意識的躲避,柳少爺心中略一詫異,卻也沒有在意,只是冷嘲熱諷的說道,“聽說你小子娶媳婦了?還一下子娶了三個?”他常年在門派中習武,很少回來。“就你這尿性,還能娶上媳婦?真是稀罕了!這他孃的世道,真是沒道理啊!”

謝天呵呵一笑,並不說話。

柳少爺愣了一下,看謝天這副模樣,頓時無名火起,抬手又是一鞭子。謝天略一遲疑,雙手抱頭蹲下。柳少爺抽了幾鞭子,猶不解恨。彷彿不聽到被打之人慘叫求饒就不痛快似的。他乾脆跳下馬來,抬腳踹在謝天身上,之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剛開始的時候,多少還知道剋制。可打著打著,今日憋了許久的火氣,一下子發洩出來,手底下就沒了輕重。

他很壓抑,很生氣。

自己這麼好的資質,這麼有錢,父親又上下打點了不少錢,怎麼偏偏就連個鄉試都沒過去?!

真是可笑!

父親砸下巨資,最終換來的,竟然只是自己能夠早早被考官面試而已!

那個從昭陽縣過來的考官,絕對是個二愣子!一點兒不給其他考官顏面也罷,給錢竟也不要,出手還絲毫不留情面!

什麼東西!

謝天有真氣護體,一個煉氣十層的酒鬼,倒也不能讓自己傷筋動骨。些許皮肉傷,他也不在意。所以只是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那柳財見狀,再看醉酒的少爺,怕出了人命,想要拉住少爺,卻被一腳踹開。柳少爺罵了一句,“你這狗奴才!造反嗎?!”說罷,又對著謝天踹了一腳。“狗東西!飯都吃不上的狗東西!還娶媳婦?!老子今天打死你!再把你那三個媳婦收了!哈哈哈!”說著,柳少爺手腳不停。

先前與柳少爺並排前行之人,看柳少爺瘋了一般打人,只是冷笑一聲,抱著胳膊,不管不問。至於會不會打死謝天,他並不在乎。一個泥腿子而已,縱然打死了,以門派的關係,也不至於會有什麼麻煩。

“住手!”一聲斷喝響起。

四個曼妙身影,幾乎同時疾奔而來。

大妞首先趕到,飛身一腳,朝著那柳少爺踹去。先前抱著胳膊一動未動的中年男子,見狀瞳孔一縮,飛身躍起,同時出腳,與大妞拼了一記。

中年男子穩穩落下,大妞卻被震得後退數丈,踉蹌了幾下,差點兒站立不穩。

緊接著,周景衣長槍先至,直取柳少爺的要害。那柳少爺雖然醉酒,卻也不完全是酒囊飯袋,察覺到危險,直接往後推了數步。

陳煜持刀上前,蹲在謝天身邊,擔心喊道,“夫君!”

謝天放下手來,露出臉龐。他的臉上,有一道血痕,鼻子也打破了,血流如注。陳煜見狀,心疼道,“夫君,你怎麼樣了。”說罷,抬頭,怒視那柳少爺,手中的刀,也攥緊了。

一個身影,突然衝了上去。

沈成君赤手空拳,殺向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不急不緩的接下了沈成君的進招,打了幾合,中年男子面露驚詫。

好古怪的拳腳!

而且……

這四個女子……

有三個竟然是修煉失敗之人?!

這怎麼可能!

正詫異間,一柄長槍突然從沈成君腋下刺來,直取中年男子的右肋。中年男子橫掃一腳,避開槍鋒的同時,直接將沈成君掃倒,緊接著又是一踹,將沈成君貼著地面踹了出去。想要再對付持槍的周景衣,卻見大妞手持兩把石刀,正在對付柳少爺。那柳少爺就是個廢物,根本不是對手,剛從馬上取下的劍,轉眼就被大妞手中的石刀打飛了。中年男子暗罵一聲,抽刀,欺身上前,兩刀便逼退了大妞。

大妞的武技不錯,但打鬥經驗很差。中年男人若是有心殺她,剛從那兩刀,便能要了大妞的性命。不過,中年男人不敢輕易殺人。

這四個女子,來歷不明,武技詭異,不得不謹慎一些。

這邊,陳煜很快檢查了一下謝天,發現他並無大礙,便將謝天拉到路邊,之後持刀上前。四名女子,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中年男子和柳少爺。

後面,謝天見狀,抹一把鼻血,心裡發苦:柳少爺啊柳少爺,你要是活膩了,等我走了再找死不成嗎?非要耽誤我事兒幹嘛?

抱怨了柳少爺,謝天又暗罵自己太蠢。

為什麼非要走大路?直接上山不好嗎?

唉!

看一眼那中年男子,謝天又不免發愁。

或許是自己小覷了這個世界上的人物。這中年男子,還差一步,就是武尊境界。而看他剛才的身法和武技,倒也算是精妙。周景衣四人雖然武技還行,但真氣太弱,四人聯手,怕也未必是此人的對手。而且,此人若是有些背景,真徹底得罪了,以後周景衣她們,是別想清靜了。

想到此,謝天起身,笑著上前,“別打別打,都是誤會。柳少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滾!”叫謝天滾的,不是柳少爺,反而是周景衣。周景衣攥著黑色長槍,冷冷的盯著那中年男子,注意到中年男子手中的刀,冷哼一聲,道,“久聞尚武門‘寒劍’王鐸武技高絕,沒想到,卻不過是個欺辱普通人的無恥貨色!”

那中年男子,乃尚武門的武師,名叫王鐸,綽號:寒劍。

王鐸哼一聲,視線掃過周景衣三人臉上真氣潰散留下的疤痕,言語還算客氣,道,“諸位,怎麼稱呼?尊師是何方高人?”

謝天沒有滾,一把拉住沈成君和大妞的手,對著王鐸賠笑,“大叔,別生氣別生氣,真不是外人。我們都是柳家莊子的。哈哈,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們回家了。”說著,捏了捏沈成君和大妞的手心。“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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