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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符合常理的爆炸過後,陳瀟峰被餘波衝擊開來,倒掛在在了不遠處一塊凸出的岩石上。
似乎因為之前的爆炸威力的確很大,岩石的也被衝擊波擊裂了開來。陳瀟峰穿的毛毛蟲似的禦寒外套的一部分,鉤在了鋒利岩石裂口上面。
即使陳瀟峰是個殭屍,也無法讓傷害化為無效,也就是說疼痛感依在。陳瀟峰感覺自己的全身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即使剛才在那一瞬間,陳瀟峰已經控制了不少“電量”朝著自己身體的另一個方向流去了,但是之後的衝擊依然直達體內,使陳瀟峰暫時完全失去活力。
但這已經算好的結果了,如果沒有向量操作的保護,陳瀟峰恐怕早就因為三張符籙的雷電而變成焦炭了。
還好周圍沒有其他人,否則我現在的這個慫樣一定會被笑話的吧?陳瀟峰自我安慰的想著。
然而陳瀟峰一向以不幸著稱,這樣的事情當然會事與願違。
掛著陳瀟峰的岩石之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出現的不是原先駐守在這裡的武裝人員,也不是驅動鎧甲之類的機械。
如果是武裝人員的話,那麼首先不應該是個女的,而且也不會是陳瀟峰熟悉的面容。
“釧路帷子?”
陳瀟峰現在才想起來,行動之前食蜂操祈和釧路帷子說過些什麼,然後,陳瀟峰就再也沒見過釧路帷子。
量子變速的大能力者。
釧路帷子露出難得的戲謔表情,俯視著倒掛著的陳瀟峰。
“在行動之前我就聽第五名說起過,說這個叫做凌寒的人不會這麼輕易的妥協的,結果還真的被她說中了……看來精神系的能力者,在某些方面上還是挺方便的啊。”
“呃……你的重點是?”
“食蜂操祈早就知道凌寒最終的目的並不是像我們一樣‘拯救’,而是由於某些原因,他的目的是‘毀滅’,因此,一開始的出發點就是不同的。”
“食蜂操祈……?可惡,那個波濤洶湧的女人會做出那些輕浮的事情,但是為什麼就是不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啊?”
“你知道的話又能怎麼樣呢?”
是啊,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呢?當場揍凌寒一頓麼?關鍵時刻可不允許陳瀟峰做出這麼沒有頭腦的事情。
但是現在才知道……總覺得也太緊迫了。
“你以為凌寒他們為什麼會無條件的提供之前的情報麼?沒有目的的話我可不認為會這麼幫忙啊……要知道,在天朝這個地方大,人也多,蒐集情報什麼的可是很累的。”
“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了。”
“那你知道那個傢伙現在在哪兒麼?”
釧路帷子看著剛才的爆炸點的原地,除了一些痕跡之外,沒有任何人影。
至於凌寒因為爆炸而被幹掉這樣的結局,可是不會輕易的被人接受的。
陳瀟峰倒吊著聳了聳肩。
“應該還在這周圍,剛才我可切切實實的感覺到那個傢伙也被炸飛。”
“是嗎,讓我去會會他好了,那個傢伙可是在我剛到這裡的時候,好好的‘招待’了我一番呢。”
“不太好吧?”
陳瀟峰的意思是怎麼能然一個女孩子擋在自己面前呢。
不過釧路帷子顯然沒有這麼理解。
“放心吧,在走之前,我會把你放下來的。”
陳瀟峰很無語,不過也沒有辦法,自己的身體因為之前凌寒的“電擊”,已經被麻痺的全身,動彈不得。
不過釧路帷子竟然有著想法的,也只能暫時讓她去了。
咯吱咯吱——
是踩到雪地上的聲音。
凌寒扶了扶以為餘波而有些凌亂的墨鏡。
“雖然浪費了點時間,不過……”
凌寒抬頭看了看已經被吃掉了大半的太陽。
“現在再來一次的話,還來的及。”
周圍的氣溫越來越低了,就算是穿著毛毛蟲款式的禦寒衣也有些被冷的透不過氣。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凌寒的施法。
“天雷符已經被陳瀟峰全部浪費掉了……而這個規模的話,難道要請神了麼?”
凌寒看著直通雲霄的光柱自言自語著。
“我可是很不喜歡那個樣子啊……不過,嘿嘿。”
凌寒似乎看到將眼前的一切變為灰燼的場面。
“偶爾做一次,也是不錯的事情。”
凌寒說著拿出了一更大概十公尺長的細針,運用著魔力,將細針插入了自己心臟的位子。
“茅山法術真神功,天雷總管‘雷公江天君’請上我身!”
……
請神所帶來的影響十分大,就在巨大石頭這一邊釧路帷子也看到了那一抹不一樣的雷光。
“那麼,陳瀟峰,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休息吧,那邊的那個企圖殺掉首領的混蛋,就讓我去收拾好了。”
陳瀟峰很想起身隨著釧路帷子一起去,但是身體的機能暫時還沒有回覆,也只能看著釧路帷子的離開。
不遠處,請神上身的凌寒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細微腳步聲,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去。
此刻的凌寒完全有時間慢悠悠的動作,現在的他只需要輕輕動一下手指,漂浮在空中作為陣眼的穹就會灰飛煙滅。
相比坦然自若的凌寒,釧路帷子的臉色就差的多了。
在釧路帷子眼裡,此刻的凌寒就是一個怪物。
牛一樣的頭部,烏鴉似的嘴,全身帶著略顯黑氣的藍色面板,也許是因為是瞎子的緣故,本該生著眼珠的部位卻是一片空洞,更讓人詫異的是,不同於人類印象當中的雷公,凌寒的背後——
大量的嬰兒小手,如巨大的斗篷跟隨其後,彷佛過境的蝗蟲靠著數量帶給人壓迫感般,追隨著凌寒。
這些小手手中都拿著一個雕刻滿花紋的金屬錘子,毋庸置疑,這些小手都是此刻的凌寒的炮臺。
數以百計的“雷電炮”發射臺,能夠同時發出堪比格林電磁炮的破壞。
那種力量,換做容易理解的形容方式的話——大能力者之上,超能力者之下。
也就是說釧路帷子勝算很低。
“我知道大家都說我做事下手過重,而且敵我不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師傅說了,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如果能夠破壞掉這個世界性的危機,我依然會是長輩口中的‘年輕一輩佼佼者’。”
凌寒扭曲的臉上浮現嘲笑般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過,既然是你的話,老賬新帳就可以一起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