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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流也不想傷了朱九真,在劍身上運上柔勁。
勁力一吐時,朱九真五指劇震,長劍倏然脫出手去。
“一陽指!”
她嬌呼一聲,躍身而起時,一根纖指迎著李清流的面門點了下來。
李清流矮身避過,一把捏住了朱九真的纖纖玉指,微笑道:“一陽指雖然厲害,但被你練成這個樣子,不知該叫‘二陽指’,還是‘三陽指’呢?”
朱九真只覺氣息一陣閉塞,身子軟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有你什麼資格來評判本小姐的神功?”她此時方看清李清流的面目,美目中不覺一愕。
朱九真一顆芳心,不禁砰砰亂跳。
“哎喲,我好癢,好痛啊……”衛璧雙手不住在身上亂抓,哀叫個不停,“哎呀,我好難受,表妹你快來救我!”
“表哥,我被人點了穴道,動不得了。”朱九真一臉焦切,連頭也不能轉動。
李清流跳到衛璧身邊,駢指一點,然後將他一把抓了起來,朝傳送門中一送,腦中意念催動:“將衛璧的功力,轉入我的體內!”
一道暖洋洋的氣息,便即在他的經脈中流動。
這力量之傳遞,速度快得異常,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即完成。
李清流一把將衛璧又抓了出來,拋到朱九真的面前,然後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用指尖挑了一點玉蜂毒的解藥,彈入他的口中。
“表哥,你怎麼樣?”朱九真急聲問道。
蜂毒稍減,衛璧好受了許多,但體內空闊闊的,好像連說話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我們跟你有什麼冤仇,你竟然在此伏擊我們?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朱九真望著李清流,美目中含著不小的嗔意。
“真姊,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李清流抬手在朱九真光滑的臉頰上輕輕一捏,“真姊,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啊?你……”朱九真既是嬌怒,又是驚詫,“你叫我‘真姊’?你什麼意思啊?”
“真姊,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李清流緩緩向朱九真湊了過去,嘴唇觸在她的耳根子上,只覺清香盈鼻,笑嘻嘻道,“真姊,我是你的‘無忌弟’啊,我好想你,回來找你了!”
“張無忌?你是張無忌?”朱九真嬌容之上,一時震驚到了極致,細細地看了李清流兩眼後,搖頭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張無忌?你怎麼可能還活著?張無忌怎麼會有你這般……這般……”
她將“好看”兩個嚥了回去。
衛璧一聽見“張無忌”這個名字,也是驚異難說,一動不動地望著李清流,決難相信此人會是張無忌,厲聲問:“你到底是誰?”
李清流尚未回答,忽聽林外馬蹄聲響,一個少女的聲音在外叫道:“師哥,是你在那邊嗎?快回我的話,我聽見你的聲音了。”
衛璧一聽,想不到是師妹武青嬰來了,急聲道:“師妹,你不要過來!”
李清流彈指一點,封住了衛璧的啞穴。
“師哥,果然是你!”那少女聲音不喜道,“你叫我不要過來?你一定是躲著我,又偷偷來與朱九真幽會了!我偏要過來。”
正說著,一匹黑馬衝開花葉,縱到了湖邊。
那黑馬上的少女,身形婀娜,穿著一件黑色貂裘,相貌猶如春蘭一般,美豔無方,和朱九真相比,真是難分高下,各有千秋。
姓名:武青嬰;年齡:22歲;境界:二流(初期)
“師哥,你快出來見我,真姊是不是也在這裡?可休要瞞著我!”武青嬰一時沒有看清林中的景況,躍下馬背,快步奔來。
這武青嬰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玉容上的驕氣,比之朱九真,還要更勝幾分。
不過就是這驕氣,讓她盡顯千金大小姐的嫵媚。
“好一對‘雪嶺雙姝’,看來我今天要一箭雙鵰!”李清流一見武青嬰,目中不覺煥發出了神采。
而朱九真的美目之中,則是浮現出幾分妒意,大聲道:“青嬰,我和表哥在這裡,你快過來!”
她想要武青嬰也一同被這個自稱“張無忌”的白衣人一同抓住。
“噢,真姊,咱們大半年沒見面了吧!”一聽到朱九真的聲音,武青嬰的玉容不覺厭惡了起來。
“是啊!”朱九真“格格”笑了一聲,極其不滿道,“青嬰,我朱家已經落魄了,我再也不是從前的朱九真了!我豈不知道,你當面叫我‘真姊’,背地裡卻十分看不起我,罵我‘賤女人’呢!”
武青嬰嘻嘻一聲道:“真姊你說什麼呢?這是你臆想的吧?你可不要自慚形穢,我們朱武兩家百年世交,情比金堅,不管你怎麼想,我可當你是親姐姐一般呢!”
“哎喲!”
忽然她看見樹下有兩個血淋淋的狗頭,不覺驚叫了起來,“哎喲,真姊,這是你的……你的狗頭?”
朱九真嬌怒道:“是你的狗頭才對呢!”
正說著,一條白影凌空而下,武青嬰尚未驚覺,身上已被人點中了穴道,頓時軟倒在地。
李清流一把抓起武青嬰,將她和朱九真並排放在一起。
“你……你是誰?”武青嬰怔怔地看向李清流,又瞧見衛璧和朱九真雙雙軟躺在地上,大驚失色問:“發生什麼事了?”
朱九真“格格”笑了一聲,指著李清流道:“青嬰,他說……他說他是‘張無忌’。”
此時,她料知這個白衣人並沒有什麼殺意,心下的畏懼,也是消減了不少。
“張……張無忌?”武青嬰一時訥在了口中,暗道天下竟有這般俊美的男子,今日總算見了。
“張無忌他……他還活著?他怎麼可能會是……會是你?你……你想要怎樣?”武青嬰斷然難以相信。
這白衣人雪白的肌容上,好似有白光反射一般,令她難以眨動眼睛。
他見李清流的長劍上有鮮血在滴落,不覺心裡害怕,聲音也變得顫抖了起來。
“好吧,無忌弟……”朱九真靜了靜心神,聲音變得溫婉了起來,看著李清流道,“你既然說你是無忌弟,那你有什麼證明嗎?”
“是啊!”武青嬰附聲道,“當年,我們眼睜睜看著無忌兄弟不慎墜入深谷,而朱伯伯為了救他,全然不顧自己性命,也一同……一同墜了下去。我們大半個月中,一直設法想要將無忌兄弟和朱伯伯救上來,可那萬丈之淵,實在苦無辦法。這幾年中,我們日日都在想念著無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