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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的金剛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折射出漂亮的斑斕光線。
刀刀齋欲言又止,只是默默憐憫了一把寶仙鬼,他和對方也算相識。
寶仙鬼生前愛護寶石,擁有傾聽石頭聲音的力量,死後製成寶石的一部分,其實對於寶仙鬼而言算不上折辱。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刀刀齋摸了一把自己灰白的小鬍子,“你確定要把它全拿來做女子的首飾?”
“不可以嗎?”
“你不想升級你的刀了嗎?”
刀刀齋揶揄的反問。
坂田銀時詫然,“你是說它也算我要找的五色晶體.”
“這是寶仙鬼身體的一部分,說來你肯定不認識寶仙鬼,寶仙鬼乃你爺爺犬大將的好友,實力強大,同樣為一方大妖,金剛石是他妖力的凝聚體,你說算不算.”
不得不說,銀時運氣不錯,竟然歪打正著找到了他要的東西。
高興是一方面,但坂田銀時又有點糾結,本來他是想送給鈴的。
刀刀齋哼了一聲,“會給你省一點邊角料的.”
坂田銀時:“謝啦,老爺子.”
刀刀齋的匠技高超,取過坂田銀時的洞爺湖捶打,融合了金剛石的劍身閃爍幽芒,似玻璃破碎,發出擠壓的悲鳴,刀刀齋緊接噴出兩口火焰,火紅的線條盤繞碎縫構成奇妙的圖案,鐵與鐵的撞擊聲鏗鏘有力,等到直擊心靈的聲音停歇,一把堅不可摧的刀問世。
恢復人類的外形,坂田銀時拂過洞爺湖,外表沒什麼變化,但握在手裡的感覺輕了不少。
“洞爺湖不像鐵碎牙可以將他人的妖力轉化為自身操控的模式,誰讓它們本身就有實質性的差別,淨化之刀不需要搞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
以銀時和犬夜叉的關係,應該知道關於鐵碎牙的情報,怕銀時失望,刀刀齋拐著彎解釋。
坂田銀時點了點頭,他理解刀刀齋的意思,洞爺湖吸收金剛石只能增強屬性點,不像鐵碎牙可以法術攻擊,不過他並不在意。
瞧他表面沒不樂意的神情,刀刀齋鬆了口氣,就怕殺生丸的兒子和他爹嫌棄天生牙一樣也嫌棄起洞爺湖。
如刀刀齋所說,金剛石剩下了點碎片,刀刀齋撿起攏成堆,要他一個刀匠去當珠寶設計師屬實是為難他一個沒浪漫細胞的老頭子,抓耳撓腮的跟三眼牛擠眉弄眼。
三眼牛不停搖頭,表示它一頭單身牛更加不懂。
坂田銀時咬了口野果,沒有著急催促刀刀齋,反而意味深長的問道:“老爺子,你說頭髮能焊接嗎?”
“嗯?”
刀刀齋不明就裡。
“你看啊,冷兵器經過捶打,鐵與鐵緊緊相連,反正都是把兩個差不多的東西弄到一塊,原理相同,那我先砍斷殺生丸的頭髮,然後焊到我的頭上不是合情合理.”
“…………”刀刀齋無言以對,請不要為難他一個刀匠。
“嫁接給我也行.”
坂田銀時勉為其難地說。
嫁接是這樣用的嗎???
刀刀齋無語的嘴角抽搐,別的不說,他算是深刻體會到銀時對他的天然卷有很大的怨念。
植髮的幻想破裂,坂田銀時垂下腦袋,他的薅頭髮大業還未開始就胎死腹中。
銀時幼崽的外表有幾分迷惑性,刀刀齋一時心軟,升起了不該有的同情心,“不用羨慕殺生丸,你這樣子也挺可愛的.”
“不行!世界上的直髮池面那麼多,怎麼就不能多我一個.”
坂田銀時握拳振振有詞。
“我認為男人的帥氣應該和髮型無關.”
刀刀齋抹汗,他為什麼要和一個幼崽討論這個。
“我是不會認輸的.”
“……你自己加油.”
刀刀齋就不信銀時真能把他爹那頭長髮換到他頭上。
坂田銀時說回他的正事,“東西還沒做好嗎?”
“你說得輕鬆.”
這個時代的女子最奢侈的首飾莫不過於金器銀器,像用寶石做的,少之又少。
好歹有養過一隻兔子的經驗,心知女孩子不會拒絕漂亮的東西,坂田銀時漫不經心的說道:“哪裡難了,掛在脖子上的,戴在手腕上的,還有耳朵,啊,這個就算了,鈴也沒有耳洞,人的身體已經有好多洞了,再給自己開洞簡直莫名其妙,那換成戴在手指上的就行了.”
刀刀齋嘖嘖稱奇,銀時瞅著玩世不恭,倒是對他的人類母親上心,身為兒子,連這點細枝末節都為對方考慮,尤其是相比被自己幼崽惦記薅頭髮的殺生丸,“不給殺生丸的母親送一份嗎?”
“我又沒見過她,”至少便宜爹從來沒帶他去認識一面,但對方是長輩,“你都這麼說了,那麻煩老爺子你給她也送一份.”
刀刀齋的提議純粹是想調侃銀時,人竟沒有半分猶豫的答應了,反叫刀刀齋說不了什麼。
首飾和頭飾的款式平平無奇,坂田銀時沒嫌棄,直男的審美指望做出這種效果已經不錯了,直到最後一對鑲滿小鑽石的戒指躍入眼簾,坂田銀時驚喜道:“老爺子,你做刀匠可太屈才了.”
在未來的百年後,骯髒的資本家們賦予了對戒特殊的深意,它象徵著永恆不變的愛。
刀刀齋嘚瑟道:“也不想想我是誰.”
沒有東西在他手裡是做不出來的。
坂田銀時親密的搭上刀刀齋的肩,“以老爺子你的技術,我們開個首飾店,賣給那些為了討女人歡心的什麼大名啊將軍啊,或者千金大小姐,遲早賺得日進斗金.”
銀時的變臉速度太快,前面還一心為母的孝子心態,此刻就盤算謀利賺錢,刀刀齋瞠目結舌。
“男人要有事業心,現在的女孩子盡去喜歡什麼犬系男友,銀醬還貓系呢,現在不努力,以後貓系男友的市場靠誰去開闢,遲早會變成沒女人愛的廢柴大叔,男人到了三十歲還是處男的話,要變成魔法師的.”
刀刀齋伸手摸上銀時的額頭,確定這個幼崽沒發燒導致說胡話後,“去去去,你要的東西都給你弄好了,有什麼牢騷話找你父親說去.”
禍害麻煩自家人關上門自己解決。
坂田銀時不依不饒道:“開首飾店的事,老爺子你好好考慮,銀醬混吃等死的未來就靠你了,銀醬我真的不想努力了.”
面對銀時前後不一的說辭,刀刀齋踹了一腳自說自話的幼崽,不要把他的人生理直氣壯的扔給他這個老頭子。
坂田銀時呈拋物線型的摔在阿哞的後背,阿哞自認接到了小主人,也不管背上的小主人如何吵嚷,帶著他飛上了天空回家。
刀刀齋樂呵呵的搖頭,自從犬夜叉掌握了鐵碎牙,不再需要他的一步步指引,真正意義上的長大了,刀刀齋欣慰的同時,他也失去了不少老人家的樂子,如今銀時的到來重新熱鬧起來,叫他有心想逗弄一番。
要說銀時交代給他向殺生丸母親跑腿的活,刀刀齋抓耳撓腮,他自然是不會幹的,想也沒想,在冥加來找他時,不假思索的甩給了他。
“我為什麼要去找夫人,不不不,還是你親自送過去.”
總的來說,冥加是有些怵殺生丸的母親。
“我最近忙著呢,哪有空去,反正你閒得慌,還是交給你.”
“我是有未婚妻的,怎麼可以隨便給別的女人送首飾.”
冥加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刀刀齋的小眼神透著鄙夷,“現在你倒承認生薑是你的未婚妻了.”
“說來說去,我們為什麼突然要送這個?”
連殺生丸這個親生兒子都與夫人常年不聯絡,別提他們這些老爺的舊臣。
“是銀時託給我的.”
“銀時?那不是殺生丸少爺家的幼崽.”
冥加的八字鬍動了動,四隻手塞進袖口沉吟,殺生丸少爺的兒子是個有心的,比他爹和他叔好多了。
既然是人家幼崽的孝心,冥加自覺不好再推脫,可看了一眼東西,越看越眼熟,他好像在哪見過,是他的錯覺嗎?
殺生丸母親的宮殿在雲端之上,冥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借宿各路飛禽抵達了華美清寂的宮殿。
“夫人,貴安.”
高座上雍容華貴的女人不露形色,“是哪裡來的小妖怪?”
冥加張了張嘴,略微心塞塞的,好在他沒多期待夫人會記住他,“我是跳蚤冥加,之前一直跟隨老爺犬大將.”
女人的語氣冷冷淡淡,“有點印象,此次是為何事而來?”
“我是經他人之託,將此物交給夫人.”
女人伸出手,冥加呈上的事物飛到她掌心,掃了一眼說:“寶仙鬼的寶石,還算入眼.”
寶仙鬼?!
冥加後知後覺,怪不得他覺得眼熟,可寶仙鬼早離世,他的兒子還遠遠不到他父親的程度,那這個寶仙鬼的寶石從何而來。
不過冥加沒忘說出最主要的話,“交託此物是銀時小少爺的要求.”
“比他父親稍微可愛點.”
女人的聲音輕,又有陣風過去,冥加沒有聽清,“夫人您剛剛說什麼了嗎?”
“既然東西送到,小妖怪,你可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