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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更任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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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打量著這個一直在暗中保護太宰治的人。意外的比想象中要年輕一些,看起來也就剛成年不久的樣子。穿著一身純色素白的武士服,應該是沒來得及換,衣襟上還帶著一些血跡,腰間還掛著一把木製的太刀。

穿著上與森鷗外印象中的那位福澤閣下倒是很像。較長的灰藍色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額角散落著一些碎髮。那雙淺灰色的眼睛是森鷗外最為在意的,透徹的彷彿能一眼望到底,仔細看那其中又彷彿隱著更深的風暴。而在那其中有不加掩飾的對他的……不喜。

被討厭了啊。

之前一直不露聲面,在太宰君第一次任務開始卻那麼大剌剌的暴露出自己,這個人究竟跟在太宰君身邊有多久了?毫不掩飾的宣告自己的存在現在又這麼出現在人前,他究竟是要做什麼?還有那種莫名的厭惡的情緒,真是讓人不得不在意。

“我只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森首領的大名才是久聞。”

風一點不走心的恭維著森鷗外,毫不掩飾自己厭惡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醫生的厭惡彷彿是刻在靈魂中的本能,尤其是眼前這個醫生的做事方式讓風也有些不太喜歡。

如果不是因為太宰,才不要跟這隻成精的老狐狸說話!

敵意真的很大啊。

“閣下是太宰君的親人嗎?”

那麼盡心盡力的保護太宰,沒有一點關係是不可能的。是親人?還是想要在太宰身上圖謀些什麼?

“不是親人……”風回答道。語氣有一些散漫,森鷗外這試探的意味簡直跟自己的厭惡一樣毫不掩飾。

“也沒有什麼圖謀,必須說出什麼理由的話那大概是不想看到太宰受傷。”

“那真是很遺憾。”森鷗外坐在椅子上,一副抱歉的神情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太宰“太宰君身邊少不了危險。”

無論怎樣,森鷗外都不會那麼輕易的把證人放走,尤其是還有風這個不確定因素在。

“畢竟太宰看到了那樣的事。”風隨意的說道。

而後,彷彿沒有注意到驟然低沉的氣壓,接著說,“我不會干涉太宰的決定。我認為森首領會是一個好首領。”

森鷗外收斂了周身危險的氣息,看向風露出一個笑容。

“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加入港口Mafia?”

“招攬一個永遠不會對你獻上忠誠的下屬嗎?”

風可不信森鷗外看不出自己對他的不喜。

“閣下並不討厭Mafia不是嗎?”

黑暗永遠比光明更吸引人。風本身也不是那種會循規蹈矩的人,可是有好感也不意味著風就想加入Mafia。

“我拒絕。”風說的乾脆利落。

“啊,真的很辛苦啊。閣下應該知道吧,Mafia內部十分不穩,下屬們大都不滿我這個新首領,先代派們都想殺掉我。外部又有那麼多虎視眈眈的勢力,我現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太宰君了,真希望太宰君可以快點醒過來。”

森鷗外面色憂愁的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太宰治,沒有太宰君是真的很難辦啊。

喂!這樣突然抱怨工作算怎麼回事?說起來篡位什麼的是森鷗外自己的決定,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早就料到了才對,現在這樣抱怨……等等,他剛才說太宰……

“你近期還打算讓太宰‘工作’?”

風的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幾分,看森鷗外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畢竟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太宰君了,沒有人脈,沒有能信任的下屬……也只有共犯的太宰君能讓我放心……”

森鷗外前半句話是在看著太宰,後半句就是看著風了,那雙紫水晶一樣的眼睛就那麼滿含希冀的看著風,還特意加重了‘共犯’的讀音。

啊——這滿是算計的情緒,簡直要凝成實質了啊。

明明是個不修邊幅的黑心老闆,可是那雙眼睛卻像是急需投餵的貓咪一樣。收斂了利爪的貓咪,那樣眼含希冀的,那麼乖巧的……

“……交給我吧。在太宰住院的這段時間。”

風只堅持了幾秒鐘就敗了。索幸風理智還在沒有失了智的不加期限。

“那真是太感謝了。”森鷗外一掃剛才頹廢憂鬱的神情“那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聽森首領調遣,只有一個月。”

風磨著後槽牙,這種投餵了貓咪之後發現原來乖巧的貓咪是一隻老狐狸偽裝的,那種不爽真的是很讓人火大!

“當然,我會尊重風君的意願。”

不管風君是不是真正加入Mafia,只要在這個時間為我工作那麼就被打上了‘Mafia’‘森派’的標籤,以後可就很難再加入其他組織。

森鷗外有自信能把太宰留在Mafia,這樣一來‘不想看到太宰受傷’的風還能到哪裡去呢?

竟然能為了太宰君退讓到這種地步,看來他應該重新評估一下太宰君的價值了。

這時候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森鷗外在之前就下了命令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打擾,現在看來就是有事了啊。

“真遺憾,本來還想跟風君多聊一會兒的。那麼,今天暫且不算,明天開始風君就不會那麼悠閒了。”

“啊,我知道了。”

……

“唉~”

森鷗外走後,風坐在病床上嘆了一口氣,看著昏迷的太宰伸出手捏住他的臉頰上下左右的扯著。

就在風扯的正起勁的時候,床上的太宰睜開了眼睛。

“你在做什麼?風先生。”

說出的話因為臉頰被扯著有些含糊不清,但足夠風聽懂了。

“不裝睡了嗎?”

“什麼嘛,風先生原來知道我醒了。”

太宰拍開風的手,這樣被捏著說話很不舒服。

“不要小看我對風的感知啊,即使只是一瞬間的呼吸錯亂我也可以感知到哦。森首領應該也知道。”

風伸出一隻食指在太宰眼前,在風的感知中太宰應該在談話剛開始的時候就醒了。

太宰沉默了一會兒,這兩個惡劣的成年人!不過也算有點收穫。

“那麼風先生那句跟森先生說的那些也都是隨便說說咯?”

太宰往被子裡縮了縮,只留了一個腦袋在被子外,十四歲少年一雙鳶色的眼睛佔了有半張臉,而這雙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看著風。

“當然不是。”風小幅度摩擦著手指,控制著想要捏上去的想法“我確實是那麼想的。”

“那麼,為什麼?”太宰眨眨眼,一副十分疑惑的樣子“我之前有見過風先生嗎?”

太宰很確信自己之前肯定沒有見過風,畢竟風這樣長相的人實在是見之難忘。

“並沒有,昨天晚上應該是太宰第一次見我。”

風一直沒在太宰眼前露面,倒是一直在暗中注視著太宰。

“所以風先生果然是故意不讓我看見你的。”太宰撅起嘴,十分不滿的說“風先生太過分了!”

風終於忍不住捏上太宰的臉,太宰身材消瘦,也就臉頰上有些肉捏起來軟軟的~十四歲少年還帶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簡直是無上的誘惑。

“以後太宰想什麼時候見我都可以。”風說道,在看到太宰眼中露出些喜意後接著又話風一轉“如果太宰以這個為要求的話。”

“當~然~不~要~”

好不容易在風先生那裡得來的條件,才不會那麼容易用掉。

“難道風先生要拋棄我嗎?”

太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睜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轉而十分可憐巴巴的伸手抓住風羽織的一角。

風看著太宰幼貓一樣的神情,以及伸出被子的那隻手,遍佈傷口的手腕纖細的彷彿一碰就會斷掉,抓著自己的力道也是輕輕的。

“我不會離開。”風抓住太宰的手,冰涼的。

“太宰對我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風把太宰的手放回被子中“太宰對我可以試著更任性一點。”風站起來整理好衣服“就算太宰那天玩夠了想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我先找森首領預支一下工資,太宰要好好休息啊。”

“什麼嘛……”

直到聽不到木屐的聲響太宰才放鬆下身體。能夠看透人心的,是才能還是……

太宰知道風是在一年多前,那時他正在自殺。

那是一個午後,陽光正好,太宰想在這樣的天氣中結束自己的生命也很不錯,於是就找了一個鮮少有人去的小河旁。

太宰躺在草地上,能聽到河水流淌的嘩嘩的聲音,能聽到不知名的小蟲的鳴叫,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的聲響。

這裡幾天後應該會下一場雨,泥水會浸染我的屍體,會有蟲子啃噬我的屍體,腐爛的肉身會成為這片草地的養料……這麼想著太宰劃開自己的手腕。

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太宰知道怎麼劃才能讓自己不那麼疼,可那一瞬間的疼痛還是讓太宰皺了皺眉。

鮮血很快將旁邊的草地染紅,陽光照著身體暖洋洋的,這樣很好,身體冷的話血流的也就慢了。

太宰看著天空,大片白雲在天上浮動,有幾隻麻雀飛過,樹葉打著旋從樹梢落下……這些景色皆未印入太宰的眼底。

真無聊啊,傷口已經麻木,即使在陽光下身體也開始變得冰冷。感官逐漸抽離,太宰閉上眼睛阻斷所有的色彩。

旁邊是有人過來了嗎?眼睛沒力氣睜開,就讓我這樣靜靜死去不好嗎?

等等,這個人在解開我衣服?什麼嘛,竟然在這個時候遇到這樣的人。這人的手在顫抖,因為激動還是別的什麼。繃帶被拆開,真無聊啊,這種時候反抗也沒有力氣了。

嗯?這是……在救我?這樣笨拙的包紮手法,很疼啊。有說話的聲音,是叫來了同伴……

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了,明明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卻又在醫院醒過來。

在那之後,太宰又碰到了那個人,依舊是在他‘昏迷’的時候出現,給他包紮傷口做一些急救措施。是一直在跟蹤還是什麼?如果是跟蹤的話那這人一定是個中翹楚。每次都能準確在他‘昏迷’的時候救他卻從來不送他去醫院,彷彿在躲著人群一樣。真是個奇怪的人。

太宰在大概一個月後發現了那個人的蹤跡——在太宰進入一個廢舊的房屋時有一縷清風跟隨著他席捲起地上的灰塵。這在密閉的房間中是不可能的,太宰行走開門時的風也不至於會到那種地步。

怪不得怎麼也找不到那人的蹤跡,原來是一位‘風先生’。

太宰心情很好的哼著歌在房間周圍澆上汽油,而後向地上散落的紙張上丟下一根火柴很快火就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

太宰跪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上,姿勢猶如靜坐在茶室的貴公子。門窗都被鎖上,房間周圍盡是火海。風能助火,這次你又能怎麼辦呢,風先生?

倒下的身體如預料一般被人接住,沒有像往常那樣被緊緊抱著離開,而是被放在榻榻米上。啊,終於受不了要離開了嗎?

下一瞬,狂風呼嘯。一陣小型的龍捲風燃燒的建物混合著塵土被捲起,四周都被狂風摧毀,在那其中的火苗也盡數被熄滅,唯有中央處於風眼中的少年那裡一片平靜。

風能助火,同樣也能使火熄滅。

之後太宰有再去那裡看過,就看到在那裡方圓十幾米的範圍都被狂風摧毀,地上散落著被絞成粉狀的木屑。直到那時候太宰才對這位風先生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挑撥事端,殺人越貨。這樣離經叛道的事情那位風先生從來不制止,每次自殺卻都會被阻斷。不,不對,自殺也不會阻止,風先生只會在他自殺昏迷之後救他,風先生阻止的只是他的死亡而已。

真是奇怪的人,太奇怪了!

太宰翻了個身,不小心扯到了肩上的傷口,只能老老實實的再平躺回去。

明明也是能清楚的知道人心中所想,卻一點不懂得說話的技巧,直接的吐露自己心中所想,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就沒意識到。

‘太宰對我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風先生這樣說。

太宰很知道自己長相的優勢,並且也慣會利用這點,弱小的孩子想要生存下去只有依靠大人的保護欲,向長者撒嬌只不過是太宰常年累積的習慣。不需要什麼的,明明對風先生很管用不是嗎?

“試著更任性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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