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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喜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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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每次來Lupin酒吧都是在晚上。也只有在夜晚才能偷得一段閒暇時光。

都怪森先生。明明成為幹部之後應該更輕鬆不對嗎?結果每天的任務量也沒有減少。要批的檔案越來越多不說,還要管教太有幹勁的下屬。

“吶,織田作。你說我辭去幹部的工作去做風先生的秘書怎麼樣?”

太宰問向一旁剛剛來到的織田作。

“嗯……”織田作大概想象了一下太宰做風秘書的場景。那大概是山野幹部勤勤懇懇的工作太宰在一旁的沙發上打遊戲……

“這種事情要首領決定吧。”

“啊,也是。”太宰的神情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森先生肯定不會同意。”

“首領當然不會同意你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另一道聲音響起。來人一副嚴謹的上班族的打扮,西裝領帶打理的一絲不苟。神情懨懨的好像很久沒好好休息的樣子。

“呀,安吾,看起來很精神嘛。”太宰頗為歡快的跟來人打著招呼。

“並沒有。”安吾走到吧檯前要了一杯蒸餾酒。“如果幹部們都像太宰君你這樣不務正業的話,我想我知道了工作會如此繁忙的原因。”

“也不是啦,就算是我,也直到現在才得到一些空閒時間。”至於空閒怎麼來的,把任務報告交給中也就好啦~

“再說了,我可是有認真的教導下屬。”

“下屬?是那個芥川嗎?”織田作問道。

“嗯,織田作……啊,對,我讓他這段時間到基層待著來著,織田作有碰到他嗎?”

做事衝動,為達目的不計後果。為了收拾芥川惹出來的爛攤子太宰可是費了不少時間。乾脆把芥川丟到基層磨磨他的性子。

“有被分到過一組,看起來是個……”織田作停頓了一下,想著合適的形容詞,“是個……很有幹勁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或許是織田作糾結的表情逗笑了太宰,太宰扶著織田作的肩膀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確實是很有幹勁,以至於總是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新增不應該的麻煩。”笑容逐漸收斂,很快就恢復了平常那副無聊的表情。

“太宰君竟然也會認真教人?”安吾對此表示懷疑。

“哈?安吾在質疑我嗎?”太宰睜大眼睛一副十分不可置信的模樣,“難道‘成為幹部’這件事不足以證明我的能力嗎?”

“有‘工作’的能力可不代表有‘教導’的能力啊。”安吾有大概瞭解一些太宰的教導方式——即使再怎麼偏向太宰也不能說那是好的教導方式。

“我有做好一切的能力。”太宰這話說的得意極了,說著還尋求織田作的認同。“是吧,織田作。”

“嗯。我相信太宰。”

於是太宰的表情更加得意。

“織田作先生,你就是太慣著太宰君了。以至於讓他有了那麼偏離軌道的認知。剛才那種時候應該狠狠的反駁他才對。”

“是這樣嗎,我下次會注意。”

這是注意就能解決的問題嗎?安吾無奈扶額。不只是織田作先生,連那位山野幹部也是,太慣著太宰了。

因為與太宰相識的原因,在歐洲出差的三個多月裡,風偶爾也跟安吾談論起過關於太宰的問題,有幾次也碰上他們兩個打電話。

如果不是礙於上下級關係,安吾十分想扯著風的領子質問一句,他口中那個溫柔可愛容易害羞的傢伙是誰啊?!敵對組織聽到這個形容絕對會哭的吧!

最後安吾也只是感慨,能當上幹部的人果然不同於我等。

交談暫告一段落,三人靜靜的喝著杯中的酒液。是的,風終於解了太宰的禁酒令。根據體檢的狀況,太宰偶爾小酌一杯是完全沒問題的。

“吶吶吶,上次,我有看到有人向織田作示愛哦。看起來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深夜,酒吧,昏黃曖昧的燈光下,討論這種話題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唉?向織田作先生……?”

“對啊。對啊,還不止一個。”

安吾好像這才認識織田作一樣,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沒想到織田作先生這麼有魅力。”

“這種事情,似乎也不能控制。”織田作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開口。

“那織田作有答應嗎?”

太宰戳著冰球,隨口問道。

“當然沒有。”織田作想想家裡的五個小孩,“我現在的也只是勉強維持生活而已。可沒有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能力。”織田作喝了一口酒“而且,我對她們並沒有‘喜歡’這種情緒,輕易答應的話太過不負責任了些。”

“啊,真是認真的男人呢。”太宰感慨著。

“比起我來,安吾才更像那個適合的物件吧。”

“我嗎?”話題突然轉到自已身上,安吾有些猝不及防,“我每天至少有十三個小時的時間在跟檔案打交道。戀愛結婚這種事怎麼想都離我很遙遠。”

安吾推了推眼鏡,渾身上下透露出一副‘戀愛哪有工作香’的資深社畜氣息。

“哇——”太宰拍上安吾的肩膀,十分鄭重其事的樣子,“我一定會告訴森先生,讓森先生給安吾升職加薪。”

談話就此終止……當然不會。等了幾分鐘還沒等來問題的太宰十分不滿的揮著手把兩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

“我說啊,難道你們不問問我嗎?因為還是小孩,理所當然的就不帶我參與這種話題討論嗎?”太宰這話說的真是委屈極了。

“話說,這個話題本來就是太宰君你提起的吧。”

“那,太宰有被人示愛嗎?”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太宰轉向織田作,把安吾嚴嚴實實的擋在後面。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已不想跟他說話。然後開口。

“很遺憾,並沒有收到過。”太宰攤開手。“明明情人節的時候還能收到不知道是誰送的巧克力,可示愛,無論是書信還是方面都沒有收到過。”

“所以,你這麼執著於讓我們問你是為了什麼?”即使整個人被擋著也阻止不了安吾吐槽。

太宰趴回吧檯,從口袋裡拿出小木來戳戳。“只是好奇‘喜歡’,‘愛’這種事情。”太宰一個彈指把小木彈的東倒西歪,“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以‘愛’的名義進行。這似乎是種……很厲害的東西。”

……

……

Mafia,地下訓練室。

空閒的時候打一架(劃掉)切磋不知何時成了風跟紅葉兩人的習慣。

為了避免訓練室再次被拆掉,兩人都不會用異能力,連打……切磋用的兵器都是木製的。

……心神不穩,動作也會出破綻。刀被木劍挑飛,下一瞬間,劍尖直指心臟。

“山野君,有什麼心事嗎?”紅葉收劍,把木劍擺回原位。“年歲雖小一些,可閱歷方面妾身應當是要比山野君更豐富一些的。”

話說的可謂是無比貼心。可神情跟情緒卻是毫不掩飾的傳達著‘快讓我聽聽有什麼八卦’的想法。

風想了想,紅葉在那方面的閱歷確實比自已要豐富許多。

“是一些感情上的困惑。”

“嗯。”紅葉一副認真聆聽的姿態。

“我很在乎一個人……”

“太宰君怎麼了?”

……這事沒法說了!

本來就沒第二個選項的問題因為風的反應更是確認了答案。風在乎的人?這個人是誰可太好猜了。在Mafia的但凡眼沒瞎耳沒聾都能猜到這個人是太宰。

“所以是出了什麼問題?”紅催促道。情緒明晃晃的傳達著‘快說’‘快說’……

……風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追求答案的想法佔了上風。

“我最近……總有一種想把小治鎖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的想法。”

風想要太宰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已身上,這並不是突如其來的想法,而是不知從何時起的持續了幾年的。最開始太宰身邊沒有太多人,他的視線理所當然更多的停留在風身上,可是逐漸的,太宰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風能得到的越來越少。

風開始不滿,這些不滿逐漸累積,在某一天達到臨界點,原本被放棄的想法開始擴散,滋生出來了陰暗的、危險的想法。

“山野君確定能鎖住太宰?”這是紅葉的第一想法。怎麼想太宰都不像會被人鎖住的樣子。

不對,等等。鎖不鎖得住不是重點。

“山野君對太宰……”

最先接觸風跟太宰兩人的肯定都會覺得兩人之間更加年長可靠的風是管教著太宰的。確實,太宰也很聽風的話。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風對太宰的縱容沒有底線。無論太宰什麼要求風都會順他的意,如果風突然有底線了,那一定是想看太宰撒嬌。別懷疑,不會有其他可能。

敬慕?崇拜?信仰?目標……這些似乎都不對。這樣扭曲的佔有慾跟無底線的放縱似乎只能用一種情感來解釋……

“怎麼了?”

從紅葉那裡傳來一系列複雜的情緒。分辨它們都是什麼實在太過複雜,所以風選擇直接開口問。

“山野君有意識到自已對太宰的感情嗎?”

“當然,對小治的感情是構成我的基礎,那更高於我的生命。”風沒有半點猶豫,脫口回答。

……

“根據資料來看,或許是叫喜歡?愛?但是感覺也不太全面。”

“資料?什麼資料。”

風把自已之前的來的‘追人合集大禮包’轉發給紅葉。

“是之前在東京任務的時候山本組的人給的,忽略裡面招攬的資訊,其他方面感覺還有些用處。”

合集足足有幾個G的內容,傳輸也要等一會兒,風直接開啟自已正在看的部分。

——怎麼確定自已是否喜歡著、愛著對方。

1、這份感情是否是對對方獨一無二的。

2、見到對方是否會心跳加速,想要跟對方有更多的接觸。

2、不見面的時間裡是否會想起對方,看到風景、美食之類的是否會想到與對方分享。

......

15、是否想讓對方的視線中只有自已一個人。

16、是否想控制、知曉對方的一切,讓對方完完全全在自已的掌控中。

......

林林總總的一共列了幾十條,前面的倒還是比較正常,但是越到後面就越朝著限制級的。

見紅葉看的差不多了,風繼續開口說道:“這上面的內容我都符合,可以確定我確實是喜歡且愛著小治。”

風說的極為坦然,紅葉聽了也只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那你說的困惑是指?”

看風的這個樣子,對自已的感情這不是很清楚嘛,那一開始說的困惑是什麼?

“那個......”

風有些猶豫的,似乎不知道怎麼說,紅葉注意到風的耳朵好像有些變紅了。

“我看書上說,喜歡一個人是要去告白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紅葉沉默,紅葉陷入沉思,紅葉把風趕出訓練室。

“這個問題只能山野君自已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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