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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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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Lupin酒吧。

太宰趴在吧檯上百無聊賴的敲著酒杯中的冰塊。自從上次被風發現喝酒後就被更嚴格的控制飲食了,酒在成年之前應該不會再喝了。

說起來,比起喝酒,‘未成年人去酒吧’這種事不是更應該被注意嗎?好吧,相比於Mafia這個身份,去酒吧真算不得什麼。

太宰,十六歲現在已經是Mafia的候補幹部。據太宰自己所說是想快點升到跟風平級這樣就不用每天被管的那麼嚴,但真實情況誰知道呢。

“風先生好過分的,是不是,老師。”

太宰拿出口袋中的木製小貓在一旁椅子上的三花貓眼前晃晃。三花貓瞥了太宰一眼跳到角落中。

“切。”

太宰撇撇嘴,把小貓放到酒杯旁邊,手指沾了一些酒液點在小貓嘴上。

“那麼就讓小木來替我嚐嚐味道吧。”

小木,是太宰給木製小貓起的名字,真是十分簡單形象。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身穿沙色的外套,一頭紅色的頭髮,下巴上有些沒剃乾淨的胡茬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

“呀,織田作。”

太宰揮手向來人也就是織田作打了聲招呼,織田作同樣揮手回應太宰,之後在太宰身邊坐下。

不一會兒調酒師就把一杯蒸餾酒放到織田作面前,織田作每次來都會點一杯蒸餾酒,時間長了就跟調酒師有了這樣的默契。

“你在做什麼?”織田作問。

“在讓小木替我嚐嚐酒的味道。”

“小木?是這個木雕?”

“對啊。”太宰把小木拿起來放到手上方便織田作看。

“是風先生送給我的。只是隨便做的小玩意兒,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隨手就帶在身上了。”

織田作看著木製小貓那明顯經常被撫摸才有的圓潤的紋路說。

“明明很喜歡吧。”

“才沒有。”太宰把小木收進口袋“像這樣的木雕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織田作喝了一口酒。

“會這樣說,是山野先生又做了什麼嗎?”

織田作跟太宰認識的時間不長。加入組織後才知道太宰是Mafia的候補幹部以及是那位山野幹部的直屬下屬,並且與那位山野幹部共同生活。

一般,太宰像現在這樣說一些彆扭的話,那肯定是山野先生又做了什麼讓太宰不開心了。

“是啊!”太宰不滿的撅起嘴。

“只是不小心讓風先生知道了喝酒的事,然後這一週的主食都是各種難吃的養胃食譜,蟹肉的量也減了一半。”

織田作露出瞭然的神色,對於山野先生限制太宰飲食這種事,幾乎每一次太宰都要說一遍。起初織田作還會因為‘山野先生竟然會做飯’這種事驚訝,現在已經習以為常的聽太宰抱怨了。

“說起來,你的腳是怎麼回事?”織田作注意到太宰的右腳明顯腫著。

“腳嗎?之前是扭了一下本來快好了。結果昨天上吊的時候韌拉麵突然斷了,就又扭了一下。下次果然還是找一個結實點的繩子吧。”

“喂,織田作,你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

織田作以一種奇異的表情看著太宰。

“怎麼說呢。”織田作喝了一口酒“總覺得你這種受傷的理由意外的很正常啊。”

太宰治,十六歲的Mafia準幹部,是一個狂熱的自殺愛好者。並且上司兼監護人(Mafia成員們的通識)的山野幹部貌似還隱隱縱容太宰自殺的行為。

“山野先生不會因為太宰總是自殺責備你嗎?”

只是喝酒就被這麼說教,自殺的話應該會更嚴重吧。然而……

“當然不會。”太宰一臉理所當然。“這種小事風先生才不會管。”

“這樣啊。”織田作點點頭。

“哈哈哈哈哈……”太宰趴桌子上笑起來“織田作,果然跟織田作聊天永遠不會無聊。”

這時腳步聲再次響起,太宰往那邊瞥了一眼,立馬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怎麼了?”織田作背對著門所以不知道進來的人,不過能讓太宰露出這樣的表情……果然。

來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長風衣。灰藍色的頭髮已經長過肩膀,垂在背後用一個黑色的髮圈扎住。淺灰色的眼睛在這間不大的酒吧中環視一圈最終定格在太宰身上。

風走到太宰左手邊位置坐下,要了一杯跟織田作一樣的蒸餾酒。

“風先生什麼時候回家的?”太宰問話的同時向織田作那邊靠了靠。

“剛剛。”風瞥了一眼織田作而後更多的把視線放在太宰身上“明明已經是深夜家裡卻沒人,想到小治說起過的這間酒吧就想來碰碰運氣,看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風說話的時候酒杯也擺到了他面前。

琥珀色的酒液,被打磨的圓潤的冰球在燈光下折射出絢麗的色彩。

風拿起來喝了一口,辛辣的感覺在舌尖綻開。顯然這種酒對第一次飲酒的人來說並不友好。風把口中的酒液嚥下,不動聲色的把酒杯推的離自己遠了一些。

明明才十點多,太宰心裡想到。不過,看風先生的樣子也不是要帶他回去的。

“吶吶,風先生,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織田作。別看他看起來年紀很大實際上比風先生還要小一歲。”太宰興致沖沖的給風介紹著織田作。在說到織田作年齡的時候還伸出食指向風晃晃。

“初次見面,我是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也向風打著招呼。

“山野風。”

風回應了一句,而後上下打量著織田作,像是在看什麼珍奇的事物。

“說起來之前我有見過織田先生。”

“山野先生叫我織田就好。”聽風叫自己‘先生’織田作露出一副不勝榮幸的表情說道。

“織田先生?”

太宰也反問一句。以風的性格可不會隨隨便便叫出‘先生’這樣的稱呼。

“大概在七、八年前。”風補上後面半句話。

“這樣啊。”織田作笑了笑。七八年前的他還是一個徘徊在黑夜中的殺手。會被認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僅如此,我的槍術有很大一部分算是跟織田先生學的。”

“什麼?”

織田作愣了一下,他的槍術確實很好,可也不記得有教過什麼人。學習什麼的肯定是有認真觀察過吧,沒道理他完全沒有印象。

“我有自己的方法,只要我想任何人都無法發現我。”風說的分外的得意。“我聽小治說過哦‘不殺人的Mafia’,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織田’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啊。”

織田作放鬆下來頗為惆悵的說“這也是無法預料的事。我現在的夢想只是寫小說,用文字來記錄人生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所以啊!”太宰在兩人眼前晃著手,十分不滿兩人對自己的無視“所以啊,織田作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七、八年前太宰也就七八歲,聽他們兩人說的大概能猜出織田作之前做的應該是殺人的工作。太宰有幾個猜測,但還是要確認一下。

風抓住太宰的手,把玩著太宰的手指,“是殺手哦。傳說中的少年殺手任務從沒有失敗過的‘織田’。”

“喔?”太宰轉頭十分驚奇的看著織田作,“織田作之前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一個身份嗎?好厲害。”

那邊織田作還沒有回話,太宰就被風扒拉著轉過來。

“風先生?”

“小治說的是錯的。”風伸手捏住太宰的臉,一臉挑釁的看著太宰身後有些不明所以的織田作,“體術方面我確實跟織田先生不相上下,但是他肯定傷不到我。”

“嗯……如果風先生用異能力的話確實很難傷到風先生啊。”太宰細想了一下說道。

“不用異能力他也傷不到我。”風立馬反駁,“小治這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嗎?”風的另一隻手也捏上太宰的臉頰,並且分別向兩邊扯著。

“說過很多次風先生不要再……喂,不要靠我這麼近啊。”

太宰一左一右拍開風的手,風手是鬆開了,但同時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太宰身上。

“小治是嫌棄我了嗎?”風一臉落寞的坐直身子,“果然小治有了新朋友就開始嫌棄我了。”

“哈?”太宰愕然,而後視線瞥到那杯被喝過的酒……不會吧?

“織田作,織田作。”太宰轉頭一臉興奮,“我用一下你的手機。”

“好。”織田作也沒問是做什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交給太宰。

手機到手,太宰開啟錄影對準風。

“吶,風先生。”

聽到聲音風轉過頭。太宰注意到風的雙眼果然是沒有焦距的。醉酒的風先生!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我要問風先生幾個問題,風先生會好好回答吧。”

“小治想問什麼?”

“風先生到底為什麼來這裡?”

“來找小治啊。”風一派理所當然的樣子,“明明那麼快完成任務想回來找小治,結果小治竟然不在家,沒有小治我要死掉了。”

說到這裡好像開啟了什麼開關,接二連三的抱怨脫口而出。

“小治現在也不跟我一塊任務了,還推脫說為了組織怎麼怎麼樣。果然小治是被森首領同化了吧。”

不,這明明是首領的命令,風先生自己也不是預設的。

“小治有什麼事也不肯跟我說了,交到了朋友也最後才告訴我。”

明明是因為風先生一直在出差,互相交流的時間都變少了。

“果然小治有了新朋友以後就不在意我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小治就要跟我分居了吧。肯定是這樣!”

分居什麼的?這個用詞是否有些過於怪異了……

“小治果然好過分,果然是因為有了新朋友……”

風話沒說完就趴在吧檯上睡著了。太宰把錄影儲存發給自己一份。雖然想問的問題沒有問出口,但聽到風先生說這些也已經很難得了。

“真沒想到風先生的酒量竟然這麼淺。”

才一口,嘖。

“每個人確實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事。”織田作把最後一口酒喝完,搖晃著杯中未化的冰塊。

“那織田作有什麼不擅長的事?”

“料理之類的我很不擅長,之前嘗試做咖哩,結果差點把廚房炸了,之後就沒再做過。”

“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會這樣嗎?”太宰笑的超——大聲“其實我料理的話還算不錯,做出來的東西被風先生評價是‘名字跟效用很奇怪,但味道還不錯的珍品’”太宰自得的說。

“是嗎?太宰做了什麼?”

“上吊用的韌拉麵。”提起這個太宰興致沖沖的介紹“我想辦法把拉麵的韌性提高了幾十倍,足以承擔一個成人的重量。”

“那真是很棒的才能。”

“可惜真正實驗的時候卻還是摔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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