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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分，溫辰將溫言叫來，名為用膳，實則觀察。
嗯……嘴邊沒傷口。
那看來沒受欺負？
溫言摸不著他哥想幹嘛，也懶得猜，只悶頭吃飯，順便計劃著下一次出宮幽會。
這時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飯後只是轉了幾圈消消食，回到梅苑就能看見嗯………一大摞“絕世孤本”？
還有明顯已經等候多時的小德子——張公公的徒弟。
蘭心走後，溫言便沒再有貼身侍奉的人，這院子除了每日掃灑的奴才以及溫言外，再沒旁的人。
沒人敢做主給小德子開門，所以這小太監才在院門外站了這麼久，幸好今日沒下雪。
他往小德子託著的書冊上瞟了一眼，以為是他哥給他找的什麼大家遺作，為了讓他最近安分在家陶冶情操呢。
隨手找一本翻開一看……只能說不愧是御前太監辦的事：畫面很有衝擊感，同時線條柔和，人物栩栩如生，細節也很到位，步驟講解清晰，甚至還有技巧補充。
嗯……如果這不是一本春宮圖的話，確實稱得上一句上品。
溫言覺得有些好笑，挑眉抬頭：“誰吩咐你找的這些。”
對面小太監還是經歷的太少，跪在地上耳朵都紅透了：“回殿下的話，晚膳前陛下吩咐師傅讓人找些…房中事的畫冊給殿下送來，師傅便將這事交給了奴才。”
還真是溫辰？
莫名其妙送什麼春宮圖啊？
溫言也沒為難他：“東西放臥房，你先下去吧。”
“是。”小德子磕了個頭，辦完事恭恭敬敬退下了。
溫言沒將這插曲放心上，畢竟他哥在面對他的事上一向是認知不清，明明知道自已不好惹，卻還是總覺得人人都能欺負他。
想來這次也差不多，他一夜未歸，他哥大概擔心他被季暄佔便宜？
想著不到一月便是成親禮，本著學習的目的，溫言睡前隨便拿了份“孤本”細細品鑑。
這畫確實很細緻，只是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撐著頭只當做尋常畫作一般學習觀賞，別的心思半點生不出來。
途中時不時挑眉，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在默默評判，甚至在心裡排出了已知姿勢中最喜歡的排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麼經典。
嘖嘖。下午時粗略一觀，已經知道這書細節，現在真開啟看才發現，這書連背部肌理面部神情都描摹的活靈活現，彷彿置身其境，不知道這兩人此刻是極致的痛苦還是歡愉？
驀然，他好像反應過來什麼，這便是他將要和季暄做的事？
溫言呼吸變的有些沉，血液慢慢發燙衝上大腦，他抿了抿唇，有些想接吻。
他放下畫冊，找了個舒服放鬆的姿勢放緩了呼吸，剋制著這樣的衝動閉上眼想緩和幾分，可方才毫不在意的畫面此刻卻輪番在他腦中上演，只是主人公之一成了季暄。
季暄那細而韌的腰，溫而軟的唇，長而勁的腿，包括那張俊而美的臉。
想季暄。
他的呼吸更沉了。
溫言不敢想季暄赤裸著對他做出畫冊中那樣淫亂而色情的姿勢，會是如何場景。
但他知道，如果他想，季暄就一定會頂著紅透的臉，不斷躲避自已的眼神，乖乖聽從自已下達的指令。
他於季暄，從來都是最高優先順序。
溫言壓抑不住，沉重的呼吸聲伴著偶爾洩露的輕喘，在季暄未知的時刻，他在腦中褻瀆了這人一次又一次。
滿腦子荒唐畫面，他緩緩撥出一口濁氣，無奈睜開眼，踱步到桌邊倒了杯茶水。屋子裡無人伺候，茶水早已涼透了，不過於此時的溫言正好。
他對自已的變化不管不顧，灌了三杯茶後拖著步子去了書房，找了清心經大悲咒替代方才那畫冊，最後又灌了三杯茶方才入睡。
這一晚也沒怎麼睡踏實，他睡前那些竭力剋制的浮想聯翩在夢裡全部被實現，甚至清晨朦朧中還模糊記得昨夜某人是怎樣溫順著哭泣。
溫言只覺得目前這場景對季暄屬實有些冒犯，氣惱都提不起來精神，只無奈到想笑的地步。
穿戴整齊後喚人進來沏茶，他坐在桌邊心中默誦著大悲咒，細細品著這杯茶。
良久，茶水添了兩次後，他將昨天送過來的那摞“絕世孤本”封存在書房，又悠悠地在院中轉了一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燒掉方才換下的衣物。
溫言倚在牆角，此刻心中滋味難言，他意味難明地勾起唇角，興致缺缺撥弄著火堆，屬實沒想過自已還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