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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扶著膝蓋，先倒一口，把氣喘勻，“你是有經驗的，不用我多說，帶傘了，女方到最後也沒拿錢，我們都說了拿錢不寒磣，她也不拿錢。”
“你要說什麼？”
“傘，避孕機率98%以上，但我也說不好，你用得多，你有經驗，你這麼有經驗，還被傘坑了，今天受這麼大的屈辱，受這麼大委屈，”我掏出一張名片，“如果想告她們，這是最好的律所，相信我，這張名片上的律師是最適合這個案子的律師。”
我遞的律師確實常打這種不講理的消費維權，但是打官司嘛，不保證百分百贏啊。
但是，
我能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保證，如果這個男的聯絡了，我的律師能把律師費先收到位。
我跟這個男的說的時候注意語速，重音等方面都做了有一定的心理暗示，我覺得我說動他了，起碼能賺他個諮詢費。
按分鐘收的諮詢費。
回到茶館，我問女生：“你要不要律師啊？”
小女生茫然搖頭。
“算了算了，不坑你了，我給你推薦別的，走，進屋說，”
我靠，勾起嘴角，笑得比最專業的空姐還標準，比最溫柔的鄰家哥哥還親切，
“男的都說女的也有生理需要，話裡話外，他們幫女的了，這話沒錯，但話最忌聽半句。
“有需要，對，但未必需要找他們。
“你不要因為這件事之後就對這種事產生牴觸，飲食男女，學校的生理課也會教，都是正常的，快活有什麼錯？對吧？”
“……”
此處省略三百字產品介紹。
“這個牌子好，認準這個牌子哦。”
“你想不想做代理？除了網上銷售，因為產品的特殊性，以傳統銷售方式在朋友之間銷售更好做。
“類別是保健品類，許可證等證件齊全，你可以上網查，有興趣先了解一下。”
不出我所料，我給自己發展了一個保健品類銷售。
她有成為區代的心氣。
不過可惜沒多少利潤，明明是不容易說出口的類目，竟然也卷得厲害。
網上已經把價格捲到兩位數了，客戶群特別好，挖坑的都是同行。
我這麼努力，走精品路線，也是能拼出四成利潤就算是高的了。
利潤低，拼銷量，我給我的未來區代再打打氣，“主要是我覺得劇本里把男女之事寫得那麼美好，地動山搖的，不能上映也要寫，但這種更乾淨更安全，卻沒人寫。”
女生又叭叭掉下眼淚。
“怎麼了？”
“並不舒服，跟想的不一樣，並不舒服，疼……到最後也不舒服……哇……”
她又哭了一場。
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嚴肅問題了。
等女生冷靜一些，我問：“你有明確的拒絕麼？如果有明確的拒絕，可以告他，想告嗎？”
女生搖頭，我瞅著她當時應該雖然感覺不好，但沒有拒絕，
大概是不到最後不死心，覺得最後會舒服吧。
不都這麼說的嗎？
縱觀我能看到的事實，推測男的應該沒有粗暴，
她這麼失望，大抵印了那句話：希望多大，失望多大。
正規教育不到位，她以為這事有多快活，比成仙還快活，體驗了，認知崩了。
哪怕她中間有拒絕，
這種事發生在屋裡，一般都沒有錄音，沒有錄影，沒有證據。
我總不能不負責任地說：不明確的拒絕也可以，沒有證據也可以，告不贏咱噁心他解氣。
不是我的事。
我從我未來區代房裡出來，大撲稜蛾子竟然還想往上湊，我嫌惡瞄他一眼，他後退了。
蘇渺溫和道：“陸老師是好的，他想問有什麼他能幫忙的地方。
“我謝謝，就這你還幫他說話呢。”
忽然，我們誰都沒想到，一個女生衝上來揚起手給大撲稜蛾子就是一巴掌，打完轉身跑了。
下手好狠啊，大撲稜蛾子臉上立刻出現了清晰的指印，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我們都像被定住了，愣在原地保持原有動作，過了幾息，大撲稜蛾捂著臉，特委屈去追，邊追邊喊，“他們戴傘不安全，我說的安全期是安全的，我跟他們不一樣……”
“哎……”我嘆氣。
首先安全期也不能保證安全。
其次，中了你負責？中了又不在你肚子裡，你再負責能負責到什麼程度？
最後但依舊很重要的，你能負責，但是人家也不想種啊。
“不能怪小胡，主動權分明在女方，女方願意的同時就是表示願意承擔風險。”蘇渺道。
我張大嘴，震驚了，“這種程度你還能幫著圓回來，你厲害。”
蘇渺道：“不是幫她說話，是希望你不要討厭小陸。”
我搖頭，“風景區裡，這種飛蛾，左眼睛寫著一夜情，右眼寫著露水姻緣，腦門上刻著八個大字我不負責，只圖快活，我不討厭她，我只是不想被噁心。”
蘇渺道：“陸老師不是這種人。”
“但我看他的經濟情況，他起碼無法負責吧？
“我都不說傳染病，我當它是乾淨的，
“他是運氣好，沒出事，萬一像今天看到的，運氣不好了，撲稜蛾子脆弱的生命能承受嗎？
“這種事確實主動權在女方，
“但我看他的性情，萬一搞出人命，他心裡也會覺得委屈，
“女方溝通得不好，他也會喊仙人跳，
“懷疑認識一天就願意上床的女生信不過，大罵倒黴。”
“不聊這個了，接著談正事吧。”蘇渺建議。
“啊……”我扶額。
還是聊風月吧，男女風月之事不傷腦筋，在我可控範圍內，輕鬆愉快。
談到凌晨，天矇矇亮才談差不多。
具體我回去叫人定合同。
蘇渺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分成讓我談到三七，啊呸，讓蘇渺繞糊塗了，我三她七，啊呸，我七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