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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這兩個人，將一切的計劃打亂了。
那兩個叮咚二人組。
唐甯眸色深重，開口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在執行任務之中殺了人，算不算犯罪，會不會被抓起來。”
聿看著她。
唐甯想了想，好像還不夠準確，又補充道：“我是說殺了林封他們那幫人，與他們有關的人。”
聿：“不會，他們不一樣。”
唐甯：“那就好。”
兩個人聊著聊著，各自陷入短暫的沉默。
唐甯緊握拳頭，鄭重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下，我好像知道怎麼掌握自己的力量了。”
聿正容亢色，眸色緊緊盯著唐甯：“你找到觸發自己力量的節點了？”
唐甯點頭：“在面對生死一線的時候，我發現在瀕死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種感覺，好像在水面上沉浮一樣，沒有著陸點。”
聿聞言，眸色顯得若有所思。
唐甯頓了頓，下定決心，正色道：“幫我個忙，我想掌握體內的力量，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念力，你可以來助我一臂之力嗎？你是有經驗的，總比我瞎折騰好，而且組織不也對我的力量感到好奇嗎？反派又收服了兩個人進去，我想組織也想擴大隊伍吧，畢竟對方人數增多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是想說壽命嗎？我無所謂。”唐甯聳聳肩，繼續道：“我不知道林封為什麼會盯上我，但顯然這不會是第一次，我現在的生活就跟刀尖上舔血沒什麼區別，生與死不過是今天和明天的期限，與掌握這股力量也沒什麼不同。但如果說隨時會有變異的可能，我現在不就是這樣嗎？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我能掌握體內這股念力，那麼我就有與林封對抗的資本，說不定有可能殺了他，替芃芃和其他被他殺害的人報仇。”
二人四目相對，久未言語。
後面聿率先開口：“生與死的界線，要想徹底掌握這股力量，你可能會死。”
唐甯：“置之死地而後生。”
……
“噗！”
唐甯重重摔落在地面上，口吐鮮血。
唐甯根本就沒有身手，連一招都沒有過，就被狠狠修理了，在她摔落地面的時候，聿同時來到她面前，緊接著一腳踢在她的腹部上。
“啊！”唐甯疼得大喊，在地面上又滾了幾圈。
在聿又過來的時候，唐甯下意識擋住面部，整個人像只蝦一樣蜷縮起來。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唐甯就被人提了起來。
“你……怎麼樣？”聿擔憂道。
“離死還遠著呢，就是痛了些。”唐甯一邊說，一邊嘴角溢血，她不在意抬手抹了抹，隨後鄭重道：“不要在這樣子了，把我當做你的敵人，往死裡揍，你下手還留有幾分情面，你這是不想讓我死得痛快嗎？想在我死之前凌虐我一番？”
後面幾句話，唐甯是帶著玩笑說著。
聿皺了皺眉，沒有接話茬。
唐甯也沒有在意，她撿起地上的匕首，站起來，眉沉目凜道：“再來！不要像個娘們一樣，你是組織的老大，這一路走過來總不能靠著娘們唧唧的行事風格坐上龍頭老大的位置吧。”
唐甯說完就持著匕首撲過去。
聿一個側身躲過，抬腳就給唐甯腰眼來了一擊。
唐甯瞬間就隨著這股力量飛了出去。
她明顯感覺到聿的力量加強了不少，簡直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這小子，被人說娘們不高興了吧？這一腳絕對是含了怒氣的。
當然了，這句話唐甯只是在心裡想想。
這樣子最好了！
……
中間過程就不多加贅述了，唐甯真的被凌虐得很慘很慘。
聿拳拳到肉，招招凌厲，唐甯到最後就像破爛的布偶一樣，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連牙齒都被繃掉了，她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整個人搖搖欲墜，雙腳不停地打顫，她連握匕首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凡微風一吹，她就能栽倒在地。
眼睛也撐不開了，烏青得眯成一條縫，看什麼都迷迷糊糊的。
嘭！
又一拳頭砸在她的腹部，唐甯退了幾步，仰面倒在地上，頭重重磕在堅硬的地面上。
眼前一黑，幾欲昏倒。
明明意識已經支離破碎，幾乎化為齏粉，無法支撐起身體的每個部分，連簡單彎個手指的動作都做不到，明明已經是處在這樣子的境況了，唐甯卻還死死撐著一股不能倒下的念想，死死撐著……
在旁人看來躺在地上的唐甯已經不省人事，但沒有人知道唐甯依舊可以感知到外面的情況，五感達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腳步聲、呼吸聲、微風聲、無數細細碎碎的聲音……
那種身體在水上沉浮的感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唐甯的錯覺，身體的每一處感官原本被劇痛擠佔得滿滿當當，可卻在不知不覺中，疼痛漸漸消減了。
有一股力量從腹部的位置蔓延到四肢百骸，力量源源不斷的增長，破碎的意識在那股力量的拉扯下，逐漸凝聚在一起，腦海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五、四、三、二、一……”唐甯在心裡默唸著，一剛落地，整個人驟然暴起，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量，一拳襲向聿的門面。
直擊的拳頭甚至帶起一陣拳風，聿面起波瀾。
儘管攻勢有措手不及的之意，但依舊被身經百戰的聿給躲了過去。
一擊不成，唐甯繼續發動攻勢，此時此刻的她眼睛猩紅，面目猙獰，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鬼。
唐甯的攻勢毫無章法，完全憑著狠勁出擊，在她腦海裡，想到上官雪、年芃芃、影院那十幾條人命……林封的模樣與眼前人的身影漸漸重合在一起，在現在的唐甯眼中，林封就是她非殺不可的人。
聿在與唐甯的戰鬥中，心中的詫異漸漸深了起來，明明有好幾次他都能一招制敵，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