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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錯愕地眨眨眼，不管有沒有看清楚照片，先說好聽的，“你。”
“就是！一老beta值個屁錢！聞仲述這個不長眼的，我這麼一極品都不放眼裡。”陳烈小聲嘟囔。
林越要趕著回店裡，委婉問：“Лев，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
“去你店裡坐坐吧。大下午的，去你店裡喝個下午茶。”陳烈起身昂首闊步往外走。
林越尷尬地跟上去。
縱然他想得再開，金主關係畢竟是在的，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多存在一天，他就多難堪一天。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十多分鐘就拐進了甜品店。
林越給他找了個較為隱蔽的位置，想到他給的那二十萬，客客氣氣把選單推到他面前。
“你要吃什麼，我請你吧。”
陳烈託著下巴冷笑一聲，隨手翻閱起選單手冊，“怎麼著啊，我像是剋扣工資的人嗎？怎麼說我也睡過你兩回，那二十萬你安安心心收著，別不好意思，有需求可能還會找你的。前提是不許和別人悄悄滾床單，我要乾淨點的。”
林越沒想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直白到這個地步，臉一下紅到脖子下面，好在四周沒人，並不會被人聽了去。
“我沒那個意思，就是……你給的挺多的……”
“那是因為你長得三分像我家述述，不過最近你好像長變了，越來越不像他了。”陳烈沒在選單上找到心儀的甜點，不耐地問，“我家述述在你們家最常吃的是哪一款？我也要那款。”
林越機靈地向店長要了會員冊，從中找到了消費記錄，其中購買次數最多的竟然是粉色的草莓味小蛋糕——當然，也是藉著給公司員工送福利的名義。
陳烈笑呵呵地調侃，“送福利？他還挺會找藉口給自己囤糧。”
林越和店長打好招呼，端著蛋糕送到陳烈面前，順手給他倒了一杯咖啡，“這咖啡也是聞先生在我們店裡點過的，你要不要試試？”
陳烈對吃喝並不講究，可對聞仲述他有過分的好奇心，一寸寸往裡鑽的好奇心，得寸進尺。
他嚐了口咖啡，加奶加糖的咖啡，比他在辦公室裡搶著喝到的那一口要甜的多。
看見陳烈溫情的笑容，林越不禁詢問：“你和聞先生是……情侶？”
陳烈吃蛋糕的動作停頓，手指捻緊叉子，反問他：“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情侶嗎？”
林越一愣。
搖頭。
“我們……是那種關係。”
“好聽點是床伴，難聽點叫炮友。”陳烈挑明林越說不出來的話。
林越羞恥地低下頭，“抱歉……”
陳烈蹙眉不解：“有什麼好道歉的？你又沒拿刀架我脖子上逼著我上你的。我排解慾望，你拿錢還債，你情我願的事情，道歉算什麼意思啊？想白拿錢？”
“不是。你、你有伴侶……我們這樣……不道德。”林越低聲解釋。
“聞仲述，”陳烈把伴侶兩個字反覆咂摸，“不算是伴侶吧。”
最多是情人。
多做幾次才會膩的那種床伴。
“嗯？”林越瞪大眼睛，“你看上去對聞先生很上心，很喜歡他，我以為你們是伴侶關係。”
陳烈沉默片刻，沒理清楚林越這句話的邏輯，煩悶地皺起眉，叉子在盤子裡壓彎了。
“你閉嘴吧！別說話了！和你聊天真沒趣，磕磕巴巴的，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說又說不清楚！真是！他吃草莓蛋糕和喝咖啡衝突嗎？不衝突！那我喜歡他和我跟別人上床衝突嗎？也不衝突！這點道理都不懂嗎？還想不想掙錢了！”
林越本就有點怕他，此時見他面色不善，趕緊站起來鞠了好幾躬，拔腿就跑，慌忙中撞上一個人。
“抱歉！抱歉！抱歉！”
那人爽朗溫和地笑出聲。
“沒事沒事，不用這麼大陣仗給我鞠躬，實在受不住。”
林越抬眸看去。
這人穿著白色羽絨服，淺灰色的羊絨褲，一張清清淡淡的臉半藏在圍巾裡，眉眼溫和，右眼眼尾有一顆淡色的痣，笑起來的時候牽動起痣在跳動，像一顆小星星，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抱歉。”
“遇見這麼有禮貌的帥哥，真是好心情的一天啊。既然你這麼過意不去，不如……給我來一份草莓蛋糕？”
男人的聲音和他溫柔的外表呈現出兩個極端，像一塊玄鐵，出奇的冷、出奇的低沉，卻同樣散發出攝人心魄的誘惑。
林越連忙給他拿了塊蛋糕，男人淺笑盈盈，坐到陳烈對面的那張桌上，與他面對面。
陳烈不由地看了兩眼，對方察覺到他的眼神後，彎彎眉眼，釋放出友好的洋水仙資訊素。
陳烈嗤笑一聲，幹了咖啡便走，路過男人時，猛地釋放出強烈的伏特加資訊素。
“這種，才是alpha該有的資訊素，你那種蔫了吧唧的，省省吧！”
男人始終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