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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從不存在意外,有的只是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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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什麼意外,這個詞只是人們用來敷衍自己沒考慮周全而被創造出來的罷了,任何事故和意外都有無數個前兆。

以目前的算力,不存在能夠考慮到所有情況和因素的人甚至機器,這恰恰才是發生意外真實原因——偶然,即是必然。

上帝只是想看看誰能發現這些他精心設計的小細節,只是——他又要大失所望了。

……

翼雲響當然不會想到,他以後將會“犬父出虎子”——翼鵬飛並沒有遺傳他那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形象完全不像,甚至與自己截然相反。

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於翼鵬飛未跟自己的父親有過多的交集,沒有受到翼雲響的三觀影響。

翼雲響不僅為人惡劣,也沒做到身為一個父親基本職責——2078年,翼鵬飛出生了,翼雲響卻不為所動,依然我行我素,物質和精神雙雙不給予支援,只是偶爾假惺惺地探望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罷了。

尚不記事的翼鵬飛,不曾見過自己父親幾次,更別提記住模樣了——翼鵬飛從小便是孤兒,也對“父親”沒有什麼概念。

翼鵬飛與阮靜姝兩家人是鄰居,自然而然就成為了青梅竹馬——阮靜姝一家人看他們母子倆可憐,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力所能及地給予幫助,且不求回報。

孩子們20歲那年,阮靜姝主動報名參加地平線希望,而翼鵬飛則選擇留在地球上照顧長輩們,誰能料到,命運並沒有在前方設定岔路口。

……

“你們知道一個多世紀前,在當時航空界所流行海恩法則嗎?”

“你說。”

“每一起嚴重事故的背後,必然有29次輕微事故,300起未遂先兆以及1000起事故隱患。

然而事故發生後,相當一部分人將其定義為‘意外’。

換言之,發現在我們眼前的這一系列怪事絕非偶然。

不,將目光再投遠一些,迄今為止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必然發生的,就像是有幕後黑手刻意操作一樣。”翼鵬飛義憤填膺地吼道。

翼鵬飛恍然大悟,諸多細思極恐的想法,如同管道因壓力過大而破裂一般,前仆後繼地迸發出來。

“我們之所以現在才意識到,之所以覺得自己在運氣方面稍遜一籌,就是因為對方是實力遠遠凌駕於我們之上!他們一眼就能把我們的底褲看穿!不,應該是每一個細胞!”

重逢的阮靜姝,翼鵬飛,林亞萊和方琳伊四人,正在整合目前已有的線索。

“是啊……我們不僅輸了,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輸了,儘管經過了孜孜不倦,求之若渴地調查。”

在場所有人都想象過:積累了五年之久的思念,早已在心中開出了眷戀的花,待到重逢之時,喜悅的煙花會綻放得多燦爛,多久呢?

答案是:沒有煙花,沒有喜悅,沒有激動——有的只是令人惴惴不安的壓力、無奈還有彷徨。

為儘可能地避免隔牆有耳,幾人的選擇的“戰略根據地”在郊區的小餐館裡。

現在是10月3日,距離翼鵬飛與周明瀾出獄,已經過去了一週。正值國慶假期——儘管赤蒼不明確屬於哪個國家的領地,畢竟是全人類奮鬥的結晶,所以重要節日,所有人民一律放假。

放在平時,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時間線下見面。

在郊區,他們這種平民老百姓沒太大被監視的可能,但幾人還是長了個心眼,面對面地進行“加密通話”。

“那天小周看到是我而非小林,他也感到很驚訝,旁敲側擊地向我交換資訊。”方琳伊回憶起當天的談話。

眾人選擇單純用姓氏來表達一個人,以他們彼此之間的熟悉程度,依然能進行無障礙交流。

“我和他是‘童年玩伴’,我們在一起敘了非常久的舊。他說——當年的一次捉迷藏中,小季和小鄭(拯)藏得非常深,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們,最後還是小鄭‘出賣’了二人,遊戲和我們的擔憂才得以結束。”

幾天若有所思地了聽著方琳伊的講述。

“小季和小鄭在不久後便搬家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對他們思念之情日漸深厚……

偶然的一天,我又一次遇到了小鄭,他說他一直在等我們,他知道小季的下落……我能解讀出來的內容就這麼多了。

但是……他故意打翻咖啡的動作的含義,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方琳伊的語氣中帶著自責。

“足夠了,就此簡單發表一下我的見解吧——小季並不是搬家了,而是失蹤了,搬家的是小鄭,而不僅他知道小季的下落,還想告訴‘我們’真相。”林亞萊憑藉著自己對周明瀾的瞭解,粗略破譯了內容。

“這個‘小鄭’將會是關鍵人物。”

“線索整理完了,可是——我們該怎麼做呢?”一直沉默不語的阮靜姝問出了這個關鍵問題。

是呀,從何出發呢?怎麼做呢?

……

“你就是翼鵬飛嗎?”一位優雅端莊的女人在翼鵬飛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還不等翼鵬飛打量她是誰,她便繼續說,“我叫汪寧清,你的父親在20年前被人殺害了,殺他的人就在你身後。”

砰!砰!砰!

幾下清脆響亮的槍聲刺破周遭的安詳,人們紛紛反應過來,爭先恐後地逃竄,使剛剛還和諧的超市化作了狼煙。

汪寧清展示出了與她形象不符的矯健身手,極快地撲倒翼鵬飛,躲過了這第一輪槍擊。

翼鵬飛和汪寧清身上皆無防身武器,眼下的第一目標就是逃出生天。

翼鵬飛想趁機看清持槍者的容貌,但被汪寧清拉回來了,“跟我走!”

汪寧清指揮並帶領著翼鵬飛,尋找最近的逃生路線——持槍者的子彈越來越近,幾度擦肩而過,其中一顆甚至擦傷了翼鵬飛的手臂,使他疼痛難忍。

“子彈是帶毒的,趁著這最後一點時間寫寫遺書吧!”即使持槍者得逞了,他也沒有就此停止,而是繼續如膠似漆般地緊緊追擊——他要親眼看到翼鵬飛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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