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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給我電話,到了家之後,給我發一條簡訊報平安.”
司徒彤聽蕭亦寒如此關心自己,便也不覺心頭一暖,笑著回答道:“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你放心吧,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一般了.”
說罷,司徒彤便轉頭走向門外,“吱呀”一聲,門便被開啟了。
很快,司徒彤的身影,與這茫茫夜色,融為了一體。
離開蕭公館的司徒彤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反倒覺得有些愜意起來,畢竟不用再在蕭亦寒面前表演,整天忙這忙那,還要注意淑女形象。
當晚,蕭亦寒便收到了司徒彤的平安報信,並表現她在那邊居住一切安好,讓他不用擔心。
他倚在陽臺上,看著遠方燈火點點,手機未關閉的螢幕上,顯示著司徒彤的來信。
愣是他怎麼想也不會明白,司徒彤怎麼會突然提出搬出蕭公館。
“我希望,我們能夠慢慢來……”司徒彤臨走之前對他說的這一句話仍然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時而還會在耳畔邊響起。
他在細細地回味這一句話。
究竟司徒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不清楚,他也想不清楚。
“女人心,海底針.”
經商多年的蕭亦寒一向運籌帷幄,任何細枝末節的明騷暗箭他都能一一識破,唯獨女人的心思,任他如何冥思苦想,也總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像江染,他同樣不明白江染的心裡,究竟想著什麼。
如果他能夠明白江染的心思,那麼此刻,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看星星月亮的,出入蕭公館的,想必便是江染了。
而另一邊,司徒彤似乎也難以入眠。
很簡單,從地上的啤酒罐的數量便可以隱約可見,很顯然,這個滿腹心機的女人,也有心事。
巧的是,她和蕭亦寒都一樣,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惆悵。
此刻,她剛入新居,倚在陽臺上,一套紅色的真絲睡裙,性感中透著她獨特的味道。
她雙手託著臉蛋看著高掛蒼穹的明月,雙眸里布滿了落寞,整個人好似被施了仙法一樣,紋絲不動,就猶如一個被奪去了魂魄的人兒一般,此刻剩下只是一架空軀。
“呵,我要走,連挽留一下都沒有.”
司徒彤一聲冷笑,似乎是在自嘲,“就算是假裝的,我也心滿意足啊,蕭亦寒啊蕭亦寒,你就如此冷漠麼.”
“你的心裡,就沒有我司徒彤一點點的位置麼?”
司徒彤繼續喝著啤酒,地上的空罐逐漸地多了起來,但是她依舊沒有停止。
或許,只要在喝醉了的狀態下,她才會感到好受一些吧。
因為,在這種狀態下,她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平日裡的面具與包袱,此時此刻都可以一一卸盡。
而司徒彤,也能迴歸到一個普通的女人裡,就好像,涉世未深的十六歲少女。
這天早上,天還未大亮,微弱的晨曦星星點點地照耀在地上,窗外一片氤氳瀰漫,這座城市也似乎才剛剛甦醒。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司徒彤卻起了個大早,並且已坐在梳妝檯前化起了妝,似乎要精心打扮一番。
不為別的,因為今天正是星期二,也就是蕭亦寒其奶奶的大壽。
司徒彤此次前去參加蕭奶奶的生日宴會,一是想名正言順地出現在蕭家人面前,以此表示她司徒彤才是蕭亦寒的正牌女友,至於江染,頂多算個冒牌貨。
或者說第三者最為不過,二則是在江染面前好好炫耀一下,以此來給她一個下馬威,好讓她早點對蕭亦寒死心,離自己的心上人遠遠地。
為了這次的生日宴會,司徒彤可謂是費盡了心機。
不僅早早地派人打聽好了蕭奶奶的個人喜好,在聽說到蕭奶奶喜愛喝茶對茶道頗有研究心得之後,特意從一位朋友那裡高價淘來衣一套產於安徽的名貴茶具,光是一個陶瓷的茶杯,價格便已經標到了六位數,更別說那一套的價格了。
司徒彤今天的穿著甚是隆重,一雙黑色的細尖高更鞋,一席低胸白色晚禮服,配上精緻的妝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能想象得到,她便是生日宴會上的焦點,無數的目光都將會落在她身上。
而到了那時,相信也會取得蕭奶奶的青睞。
只要博得蕭奶奶的歡心,拿下蕭亦寒就不再是什麼問題。
因為,她知道,蕭亦寒在其奶奶面前,一向安分聽話。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徒彤低頭看了看腕錶,指標已近到了六點半,她估摸著這個時候蕭亦寒應該會趕了過去,帶上精美的茶具,連蕭亦寒也不通知一聲,便趕了過去蕭家別墅。
此次參加蕭奶奶的宴會,司徒彤並沒有收到邀請。
就連上次在飯桌上司徒彤跟蕭亦寒提起她要參加的事兒,蕭亦寒也沒表明態度。
她心底裡也曉得,蕭亦寒是不喜歡她來的,可是她就偏偏要厚著臉皮來,不僅要來,還要來得光明正大。
因為,機會僅僅一次。
蕭家門外。
遠遠地,司徒彤便看到了蕭亦寒的車子,可以說,她是在這裡守株待兔,因為,她在這裡等得有些時間了。
當她看到了蕭亦寒的車子之後,她一路小跑,走到向蕭亦寒面前,嘴角微笑著。
“少爺,好像有人找你.”
司機也發現了司徒彤的身影。
蕭亦寒聞聲,朝著車窗外看去,卻看見司徒彤跑來,眸光驟然變大了起來,不禁有些吃驚,喃喃道:“她怎麼會來.”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亦寒,你終於來了?”
司徒彤驚歎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處理的倒是很自然。
蕭亦寒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來,心裡不禁有些感到意外,漆黑的眸光凝視著他,說:“彤彤,你怎麼會來?”
“你奶奶的生日宴會,我當然會來啊,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難道你不允許我來麼?”
司徒彤委屈的沉著眼眸,如花的臉上已經快被淚水打溼。
蕭亦寒甚是無奈,但是司徒彤竟然來了,卻也不再好意思趕人家走,畢竟她也是一片心意,當下便說:“走吧,我們一起進去吧.”
司徒彤聞言,心裡甚是歡喜,便挽著蕭亦寒的手臂,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蕭亦寒一身黑色西裝,身材高大健碩,看上去倒也覺得英俊瀟灑,而司徒彤今晚的盛裝出席,也恰好配得上他。
若有不知情者,一定會認為他們兩個是一對兒。
兩人挽著手走進蕭家,果真令大家吃驚不少,尤其是蕭奶奶,下巴都幾乎要掉了下來。
“亦寒啊,什麼時候又有新物件了,怎麼不帶來給我們瞧瞧?”
不少蕭家的三叔六嬸都上前附和道,搞得蕭亦寒很是難堪,卻又懶得解釋,畢竟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光是口水就能把蕭亦寒給淹沒了去。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著,又有誰會聽他一個人解釋。
雖然司徒彤與蕭亦寒的同時出現在晚會上讓蕭家眾人吃驚不少,但是江染的到來,卻也讓蕭亦寒吃了一個大驚,倍感意外。
“你怎麼也在這裡?”
遠遠地,他的眼眸緊緊的跟隨著江染的身體。
分別了這麼久,他依舊還是能夠一眼便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她的身影。
他還以為,江染不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裡有他。
江染見到是他,倒也沒多大反應,回了一句:“是顧音邀請我來的,好久沒見蕭奶奶了,甚是想念,便來看看她老人家,她老人家也邀請了我。
還是說你不希望我來.”
“我怎麼可能不想你來.”
蕭亦寒沉聲的說了一句,臉上試圖再解釋著。
對面主席的位置上,蕭奶奶一臉的暗沉著,對於司徒彤的突然到來,心裡不是很高興。
“呵,你當然不希望我來了.”
江染冷笑一聲,接著又指著蕭亦寒身邊的司徒彤,嘴角微笑著,冷聲的道問:“好久不見,這就是你身邊的那個新歡?”
“我只是蕭亦寒的朋友罷了,希望你不要誤會.”
還未等蕭亦寒開口解釋,司徒彤便面朝著大家解釋著,卻沒有看江染一眼。
“哦……”江染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朋友,確定不是女朋友?”
江染這麼一說,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蕭亦寒乾咳了幾聲,吞吞吐吐:“不是.”
晚會開始,一切都按流程進行。
生日蛋糕很快便被推了上來,蕭奶奶笑著點燃了蠟燭。
只是由於江染和司徒彤的同時存在,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好在蕭奶奶努力活躍氣氛,加上江染也懂事得多,倒也沒什麼。
“好啦好啦,大家切蛋糕吧,盡情點玩,今天是蕭奶奶的生日,誰不開心,就是不給她面子.”
顧音看著現場混亂的模樣,才開始試圖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