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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霓棠笑著解釋,“把鮮花放在蒸籠上蒸出香霧收集起來,加入香引,就成了像酒水一樣的花露,有調節情緒美容養顏之效,至於精油,比花露更香醇,治病救人,都不在話下。”
雖然誇張了一點點,但她有靈泉水加持。
男子聽的越加驚奇,“我是這書院的院長牧佑川,不知你可否方便,把你做出的花露讓我一觀?”
看他表情,就知是愛香之人。
葉霓棠從大袖口裡拿出一瓶她做出的茉莉花露,“牧院長你好,我是姚敏之……”
她說著停了片刻,見姚敏之眼裡藏著怒火和焦灼,話頭一轉,淺笑著,“我是他鄰居家的姐姐,我這次只帶了這麼一瓶香露,只能讓你聞一聞了。”
她開啟瓶蓋,倒了幾滴在手心。
絲絲縷縷的茉莉花香,像從她的手心裡逃出來的花精靈,飄散開來,在空氣裡漫延。
牧佑川深深的嗅了嗅,“香雅而不烈,餘韻經久不散,好香,好香啊!”
“牧院長喜歡,等一個月後,我一定來送你幾樣好香露。”
葉霓棠說著,還把茉莉花露,倒了一些在牧佑川的手心裡。
一旁的姚敏之,後悔的要死。
他和牧院長說,他一個鄉下鄰居,用山間野草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香膏,非要他幫忙賣給書院。
實則是希望院長親自出面,把人趕走。
這事似乎不按他想的來。
牧佑川緊握著拳頭,怕手心裡的茉莉香逃跑一樣,“好,一言為定,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錢。”
牧佑川走後,姚敏之瞪著葉霓棠袖口,“你什麼時候會的這個,拿過來給我看看?”
“給我一千兩銀票,我賣給你。”葉霓棠搖了搖手中瓶子。
“棠兒,以前是我不對,”姚敏之語氣瞬間溫柔了,還帶著情人間那種寵溺的呢喃,“你我十五年的青梅竹馬情,豈是說斷就能斷的,其實,我每天夢到的人都是你啊。”
“你沒騙我?”葉霓棠紅唇微張,目光從驚訝變成驚喜,然後是害羞。
妥妥的一副我就知道你是最愛我的神態。
“我怎會騙你?”姚敏之見狀,心中竊喜,上前一步,正要牽住葉霓棠手時,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你們倆在幹什麼?”
葉霓棠抖了一下,回過頭看到來人,像受驚的小兔,倏地竄到姚敏之身後躲著,還拉著他胳膊。
怯怯的看著來人,妥妥茶精上身。
“姚敏之,她說的沒錯,你心裡始終放不下她對不對?”崔玉翡看著兩人親密舉動,哭喊著,“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情,不比她少。”
“翡兒,你聽我說……”姚敏之一把甩開葉霓棠的手,飛奔追了過去。
“我不聽,我不聽,母親說的對,你就是騙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崔玉翡爬上馬車,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
走到半道,她才想起,她是來找葉霓棠要姚敏之給她寫的欠據的。
很快,牧佑川出來了,還帶了六個年輕學子,讓他們找籮筐,把香膏倒下來。
“葉姑娘,這是一百五十兩銀票,你收好了。”
牧佑川客氣的遞來兩張銀票,“不知我能不能去你家那香坊看看?”
“可以啊,你去六合鎮駱家藥鋪找我,我是我們那兒的名人,三歲小孩都知道的,”葉霓棠收起錢,笑著道,“時候不早了,牧院長再見!”
牧佑川頷首笑道:“姑娘慢走!”
離開書院,葉霓棠到了無人處,把簍子收進空間。
一萬塊香膏這麼快賣完了,還真是意料之外。
她一路走一路打聽,在一處偏僻髒亂的老舊屋棚後面,找到了縣裡最大的鐵匠鋪子。
六合鎮上也有鐵鋪,不過只做鐵製品,還是用提煉過的鐵塊,打造的鐵器。
他們用的鐵塊,就是從這裡的大鐵鋪購買的。
這個大鐵鋪子是從鐵礦石開始冶鐵鍛造鐵器的。
外觀看,前頭是個一百多平方的小院子,院門甚大。
門口一個木頭棚子裡,掛著各式鐵質農具和鍋釜。
還有幾樣精巧的銅器。
後面還有個更大院子,聽說是鋪子裡面工人住宿和堆放礦石的地方。
就是大的有點離譜。
葉霓棠進了大門,目光從左到右的掃視一圈。
院子裡八根粗木,撐著左右兩個高大的草棚子。
左邊棚子下的一大塊地方是打鐵具的,右邊較小的棚子下,是打造銅器的。
六個碳火爐子,裡面的火光烈烈,十幾個漢子,光著膀子,揮舞著大錘,敲得十分有節奏。
“你在看什麼?”
一個打鐵漢子見她站在門口,打量著他們,虎著臉過來了。
聽著他兇巴巴的語氣,葉霓棠眯著眼睛把他從頭到腳的審視一遍。
身形高大魁梧,肌肉發達膨脹,這是常年打鐵練出來的。
偏偏他們常年彎腰打鐵,沒有壓彎脊骨,站起身的那一刻,腰身緊實,後背直挺。
這是典型的軍人下意識反應,而且裡面十多個打鐵的,都是如此。
一個小縣城裡的鐵鋪師傅,竟都是軍中出來的,很不正常。
難道這裡是朝廷的一個兵工廠分點?
那漢子見她不說話,還一臉憨傻的笑,語氣更冷厲了些,“不買東西快滾開,別在我們這裡耽誤事。”
“那麼兇幹嘛?我是在看你們打鐵手藝咋樣?能不能打出我想要的東西?”
葉霓棠抬頭闊步的走進棚子裡,看向打造銅器的黏土。
這裡的鑄銅術,用的是蠟法倒模,還算先進。
在她說出大話時,鋪子裡十多個光膀子大漢,都停了手中活,嗤笑的看過來。
“這哪來的傻娘們,竟然不怕我們?”
平時他們這裡,很少有女客人來,即便來了,也躲得遠遠的,不敢看過來。
這個黑胖子,不止進來了,還一臉嫌棄,有意思。
葉霓棠轉悠一圈下來,失望的搖搖頭,這裡只有生鐵和熟鐵,她不僅要鍛造兩個紅銅蒸餾裝置,還想打造兩個不鏽鋼蒸鍋,兩個鋼質攪拌桶。
以他們的技術,怕是做不出鋼鍋了。
她掏出一把銀票,對一直跟著她的大漢說: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跟他談一筆生意。”
那大漢第一次遇見這麼豪橫的買主,不是她錢多,而是態度橫。
就不怕他們給她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