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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讀懂了張啟靈想說的話,黑瞎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齊蘇是他死皮賴臉都要纏上的人,要是沒點共同語言,他們早鬧掰了。
見黑瞎子這般油鹽不進,張啟靈嘴角一抽,黑色的眸子裡散發著淡淡的無語。
解語臣見齊蘇當眾調戲阿寧,有些不適應,扶著額頭嘆氣道,“小七你這是出門前忘記吃藥了還是受到啥刺激了?”
齊蘇人來瘋的性格發作,伸出手裝模作樣的在自已身上的口袋一陣摸索,隨即滿臉驚悚的喊道,“……啊啊啊,我的藥呢,誰偷走了我的藥?”
解語臣???
不是,你小子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不。
這個好看的青年有點熟悉,不確定,再看看。
解語臣木著臉,呆愣愣的傻了好一會才緩過神,頓時深感丟人現眼,惡狠狠的颳了眼旁邊嘿嘿笑個不停的黑瞎子,磨著牙道。
“……以後不許再跟黑瞎子這樣的傢伙接觸,以前你多乖巧軟萌,現在變的都快不認識你了。”
好吧,能把齊蘇傳染成二逼屬性,順帶著讓解語臣失態,某種意義上來講黑爺是無敵的。
“解老闆,我可是很正經的。”
黑瞎子倍感冤枉,齊蘇性子跳脫關他什麼事,指不定誰傳染誰呢。
哪家的好人會一直強調自已很正經的。
齊蘇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任由黑瞎子叫起撞天屈,帶著看透一切的眼神繼續關注阿寧。
而阿寧緊皺著眉,強烈的自尊心讓她不願意在齊蘇面前示弱。
奈何現在的形勢對她非常不利,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除非阿寧真的能夠做到眼睜睜看著她那些下屬全部慘死,但這樣的局面絕不是她想看到的。
所以最後,阿寧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吃下了這個悶虧。
“考慮好了沒有啊,要不要我提醒一下,留給領隊你的時間不多了哦,我也不要你做過分的,在大夥面前叫我一聲爸爸就行了。”
見阿寧久久沉默不語,滿臉為難,齊蘇抱著雙臂輕輕瞥了一眼前面十分混亂的人群,似乎真的在好心提醒阿寧。
這還不算過分?
阿寧的胸膛起伏不定,恨不得撲過去撓齊蘇滿臉桃花開。
想到自已要當著眾人的面,喊一個青年人爸爸,濃濃的羞恥心就湧上阿寧的心頭。
“喔豁,看看我聽到了什麼,領隊居然要叫小蘇爸爸了,這真是稀罕的場景。”
黑瞎子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好以整暇的在邊上扇陰風,點鬼火,能讓阿寧這種強勢的女人吃癟也就齊蘇做得到了。
張啟靈默默的來到齊蘇身邊,像是左右護法,將齊蘇看護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齊蘇聽到動靜扭過頭,看到默默守護在他旁邊的張啟靈有些感動。
張啟靈雖然看起來冷淡,但實際上真的很暖心。
看著張啟靈的側臉齊蘇撇嘴,這張臉應該是最讓女媧滿意的畢設了。
“小哥,當心。”
正當齊蘇偷偷欣賞張啟靈的盛世美顏時,突然聽到一聲槍響。
齊蘇臉色鉅變,下意識的一回頭,就看到吳斜舉著還散發著煙氣的槍滿臉焦急的看著他們。
“小蘇,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呢,別浪。”
齊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剩餘的女屍不知何時竟然放棄了進攻,像是有人在指揮似的悄悄地朝著他們靠了過來,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
張啟靈由於站在最前面,自然首當其衝,成了活靶子。
所以,他身邊的怪物是最多的。
好在吳斜及時出手,當機立斷的打死了嚎的最兇的那個。
“艹,敢在小爺面前搞偷襲,真是不知所謂。”
齊蘇紅著眼,咬牙切齒,心中起了濃烈的殺意。
這些狗東西,三翻四次的挑戰他的底線,已經成功激怒了他,不把這玩意全部消滅掉,晚上都睡不好覺。
這種女屍沒有知覺,全靠本能行事,普通的刀劍砍還有子彈打到身上都造不成一點傷害。
這樣不人不鬼的怪物,殺了更不會存在愧疚心理,說不定警察叔叔還要誇他為民除害呢。
就在齊蘇下定決心要收拾這幫鬼玩意的時候,最近的一具女屍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思忽然瞪大了一雙沒有瞳仁和的眼珠子。
同時還伴隨著一陣陣陰毒的冷笑,這笑聲在這樣的環境裡格外清脆,讓人泛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死了還那麼多戲,老子當年可是在墳堆裡看貞子的狠人。”齊蘇嫌棄的一劍捅了過去,那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女屍最後留在世上的只有那抹不甘且充滿怨恨的眼神。
“瞪什麼瞪,和我對視秋波,你以為你是大美女啊,還敢嚇小爺,著傢伙吧你。”齊蘇得理不饒人,一路不停的咒罵。
黑瞎子聽到齊蘇的抱怨聲壞壞一笑,看樣子某個純情公子哥還是沒有打消交往女朋友的念頭。
“啊,好醜,別靠近我。”阿寧看著腳邊向她爬來的女屍,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大概是出於女性的心態,她很懼怕這些面目醜陋的女屍,連舉著手電筒的手都在微微晃動。
好幾個半身赤裸的女屍全部擠在一起,嘴巴咧成一個誇張的弧度。
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些鬼東西下一秒自已就會把嘴唇給裂開。
女屍的動作迅捷,可四肢由於被打斷顯得很是僵硬,催命般的鬼哭狼嚎不斷的在周圍炸響,尤為刺耳,那眼中的貪婪和兇狠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很顯然 ,這些女屍儼然將這些大活人,當做了世上最美味的點心。
齊蘇現在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看到一堆陰森貪婪的目光正死死的注視著自已,卻因為懼怕張啟靈的寶血,遲遲不肯撲上來。
這些女屍,實在是難纏,拼命地圍著他們,可又不肯離去。
齊蘇厭惡的抿著唇,他哪敢被這幫沒有腦子的東西困住,雙腳在牆上蹬了兩下就輕輕鬆鬆的跳出了埋伏圈。
先前齊蘇可是見識過那牙齒有多鋒利的,這要是刮破一點皮,還不得疼死。
“小蘇,看在黨國的份上,趕緊救兄弟一命。”吳斜看到齊蘇逃跑成功,連連揮舞著爾康手,兄弟落難不拉一把,這奪筍吶。
齊蘇一個箭步跑到吳斜身前,戲謔的掃視了一圈渾身髒兮兮的吳斜,“小三爺你現在的樣子和那些女屍差不到哪裡去,要不要我給你照個相留戀一下你現在的光輝形象。”
這一番話把吳斜氣的不行,跳著腳就要去抽齊蘇。
“你要搞清楚我之所以成為這樣子全是拜你所賜,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小蘇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給我等著,咱倆這事沒完。”
齊蘇砸吧著嘴,為毛他覺得惱羞成怒的吳斜還挺可愛的。
阿寧看著這些傢伙公然划水摸魚,瞬間就有了想殺人的心思。
“你們還能不能幹正事了,再不出手,剩下的人就要全被咬光了,到時候我看還有誰陪你們去找西王母國。”
齊蘇眯著眼看向場內,果不其然,就剛才一會的功夫,起碼有七八個人的頸子被咬斷。
定主卓瑪和扎西那個嚮導也處在危機四伏的狀態中,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而現場則是極其慘烈,鮮血染紅了這片泥土,殘肢斷臂扔的遍地都是。
這場面彷彿發生了一場戰爭,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或許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齊蘇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趕緊收回太阿劍,這種情況,單殺費力氣,還不如除魔手槍來的方便。
“小三爺把你的槍給我。”齊蘇衝著吳斜吼了一句,不等對方聽沒聽懂,劈頭蓋臉的就奪過了手裡的槍。
齊蘇扣動扳機,聽到咔嚓一聲響,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現在獵殺時刻到了。
他毫不猶豫的對準了叫囂的最厲害的女屍,隨著一聲槍響,黑洞洞的槍口帶著一股白色的火焰。
很快,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女屍就被迫下線了,認真起來的齊蘇還是很給力的,槍法也幾乎達到了百發百中的狀態,槍聲不斷的響起……
張啟靈在這時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手上提著黑金古刀道,“我來助你。”
齊蘇聽到聲音對張啟靈露出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謝了,小哥。”
看到齊蘇對他笑,張啟靈前進的步子明顯慢了一拍,可惜眸子被碎髮擋住,讓人看不到內心的想法。
“噌……”
張啟靈出刀了,幾百斤重的古刀在他手上宛如無物,每劈一下就會有一具屍體被斬成兩截。
張啟靈面色淡然,揮刀的氣勢更是霸氣無雙,好像這些銅頭鐵臂般讓人頭疼至極的女屍在他那裡只是一塊無比柔弱的豆腐。
轉眼間,張啟靈的身邊就多了好幾具身體分家的屍體,齊蘇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安全感爆棚。
因為有張啟靈這樣堪稱盜筆戰力天花板的隊友,他真的很幸運。
有了張啟靈的助攻,加上齊蘇靈活的身手,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一個砍倒女屍,一個負責用槍射擊。
只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不費吹飛之力完成了團滅的任務。
“搞定。”齊蘇衝著槍口吹了吹氣,系統出品,確實都是精品,他那些積分沒白花,這手槍使用起來非常舒服。
阿寧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情景,剛才差點殺掉他們所有人的怪物竟然就這樣十分輕鬆的給秒了?
“這就完了?”有人傻傻的說道,沒對比就沒傷害。
他們之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打不死那些怪物,而齊蘇聯合張啟靈,只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徹底扭轉了乾坤,這故事聽上去頗為夢幻,還有些羞愧。
齊蘇將除魔手槍還給吳斜,顛顛的來到阿寧跟前,笑容燦爛的說道,“領隊,別忘記你答應我的條件哦。”
這死女人長的美豔心腸卻毒辣的很,稍不注意就會成為她的踏腳石,當初鐵三角在海底墓遇到箭雨就被她陰了一回。
這娘們心狠無比,不讓她對自已產生忌憚的心理,什麼沒底線的事情都會做得出來,齊蘇從沒有高估阿寧的人品。
阿寧嬌嫩的臉上立馬多了一抹紅潤,別誤會,那不是羞得,而是被齊蘇氣的。
“噗……”霍繡繡看著一臉賤相的齊蘇當場破了防,心裡也不住的嘀咕。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齊蘇卻是專門照著阿寧的臉面使勁抽。
阿寧若是叫他一聲爸爸,那威信在團隊裡可就丟光了。
張啟靈站在齊蘇身後,看著幾個人瞎胡鬧,清冷的眼眸裡露出非常無奈的神色。
吳斜頂著渾身的惡臭,饒有興致的看著場上如同鬥雞一般不肯相讓的俊男靚女,扭頭問道,“小哥你不管管?”
張啟靈站在旁邊,聽著耳邊吳斜幸災樂禍的聲音,心情很是複雜,他發現這個呆萌好騙的吳斜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腹黑了起來。
“不必。”會有人來處理的。
解語臣整理了一下剛才打鬥的時候被弄亂的衣服,再看看阿寧充滿憤怒的視線,很體貼的拉走了齊蘇。
“小七你捉弄一下寧小姐就得了,讓人家叫你爸爸不是為難人麼,當然,私底下你們想怎麼稱呼對方都可以,明面上還是給寧小姐一點面子吧。”
解語臣有他的深思熟慮,以往齊蘇還有阿寧並不是沒有爭吵過,但那個時候更多的是小打小鬧根本無關大雅。
如果像現在這樣,當眾掃了阿寧的臉面,後果非常難以預測,他們這會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何況,解語臣很清楚的記得他們的最終目標是西王母國,沒有阿寧那夥人在前面當炮灰,他們一行在未來的行程裡必然會多出很多的阻力。
解語臣看似在勸架,暗地裡的算盤打的噼啪響。
看到解語臣出來阻攔,齊蘇著實迷惑了一陣子,他很瞭解解語臣的為人,這就不是一個好好先生。
齊蘇畢竟不是吳斜,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
想不通的問題從來不去鑽牛角尖,反正最後解語臣會告訴他的。
來自青梅竹馬的信任,就是這麼迷之自信。
齊蘇故作大度的拍拍阿寧,壓低了嗓子道,“看在花兒的面子上,我就不讓你叫我爸爸了,但是你要給我乖乖的,千萬別作妖,否則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該要你償還的小爺會讓你馬上償還。”
這混蛋,是吃準了自已拿他沒辦法吧,阿寧哭笑不得的想,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來自大宇宙的惡意。
齊蘇看著阿寧無語凝噎的表情,俊臉上浮現抹邪邪的笑。
果然前輩誠不欺我,把自已的不開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就不會鬱悶難過了。
看到這個曾經陷害過他的女人在齊蘇這裡栽了大跟頭,吳斜心裡爽的就像三伏天喝了一大瓶冰鎮可樂。
惡人還得要靠惡人來磨啊。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吳斜興奮的問。
邊上的黑瞎子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吳斜的後腦勺上。
“傻小子,你這個問題問的太沒水準了,這還用問,當然是收拾好行李繼續上路了。”
齊蘇琢磨著黑瞎子話裡的內容有些怪怪的,突然齊蘇眼一瞪,跳起來狠狠懟了黑瞎子一胳膊肘。
“你丫才上路呢,你全家都上路,會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