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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時音和沐清還沒走幾步,一人還強搭著另一人。
“殿下,沐大公子.”
見人,時音手一鬆,沐清也立刻拂下她的手,離她遠了一步。
時音:“元宵啊!這是我義弟還不快快見過.”
義弟?元宵看向沐清腰間掛著的紅魚雕,本還帶著喜色的臉一陣茫然,那個,沐大公子不是還比咱們殿下大兩歲嗎?
他倒是扮上癮了!
沐清也不再讓著,“殿下,事已了,人已去,想來是不必再演了.”
“哼!都得了我的魚,沐大公子還不配合,罷了,我也唱不了獨角戲,走了走了!元宵,我餓了!”
原來如此。
元宵:“殿下,沐大公子,奴才帶兩位去住處用膳.”
“嗯.”
兩人跟著元宵離開這裡,誰知原都以為消停的人,竟還臉厚地丟擲一句話,不過只有一人能聽見。
“還真可惜,沐大公子的那幾聲“姐姐”好聽的緊,以後聽不到了!”
沐清:“殿下專心走路,切莫摔著才好.”
“哎喲!”
只見某人果真被什麼絆了一下,身體猛的往前傾,就要摔著了,然後……
元宵:“殿下!”
沐清也帶了些緊張看去。
平穩站直,時音抬頭毫不難為情地笑了笑,擺了擺手。
“沒事,繼續走繼續走.”
元宵自然也意識到了什麼,收回本要用來扶著這位的手,轉身繼續走。
時音看向身旁的人,眼裡一股得意勁兒,“哎呀呀呀!剛剛沐大公子的好像也伸了手,這是擔心了?”
沐清面上平靜:“殿下方才的行為可覺得幼稚?”
“嘖嘖嘖,轉移話題,口是心非啊!”
“這八字在下原話奉還.”
“哼!”
時音得不了好處,也不招這人了,“元宵,你剛剛怎麼也在木緣亭裡,是想嫁人了?”
前面本一直縮著腦袋想降低存在感的元宵,心裡一陣苦味。
“回殿下,奴才就是湊湊熱鬧罷了.”
“是嗎?那你可有想過將來要嫁與什麼樣的女郎?我給你找.”
“殿下尚未婚配,奴才怎敢先想?”
“你啊……你,若是元寶也來了,他那直腦袋定是敢想的.”
元宵沉默了,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殿下是更喜歡元寶的,她們講話時,他能做的也就是一旁聽著,而這次法蓮寺之行,他也沒想到殿下會只帶了自己一人,其實已經很欣喜了。
沐清看了前面的身影一眼,道:“不知殿下想娶什麼樣的兒郎?”
忽然聽到意料之外的聲音,時音有些驚喜。
“沐大公子猜猜看?”
“算了,殿下就當在下方才沒問吧.”
確實,這話本就是沐清隨意提及,甚至,還有些後悔問起了。
“你……”
元宵心中消沉一掃而空,看來這世上能管上這位的人除了當今女皇陛下,這又多上一位。
“反正以後我看上的兒郎定不會比沐大公子的顏色差,而且必然有趣的很!”
“那在下就提前恭賀殿下了.”
“哼!”
嚶嚶嚶,我家宿主故作生氣的樣子好萌萌噠!
“叮噹!”
“叮噹這就閉嘴!”
……
晚間時候,幾人因著一天都趕路也累了,吃完晚飯洗漱一下就休息了,當然這也是一些人。
已要入眠的沐清依稀聽到了些老鼠聲。
……
時音:“元宵,你可打聽好了?”
元宵:“是的,殿下,不過這樣不太好吧?咱們可是來祈福的.”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不打緊不打緊!”
“好吧.”
翌日。
沐清在法蓮寺裡借讀佛經,寺裡的香浸透人心,連日行路在外的塵氣亦輕了許多,而另一人從早晨起就不見蹤影。
“殿下呢?”
隨從回:“殿下說帶元宵出去體察民情了.”
沐清也不多過問。
第二日。
人又大早地出去了。
沐清:“殿下呢?”
隨從回:“殿下說帶元宵出去行俠仗義了.”
很扯淡,不過沐清亦未多言。
然後當晚,時音就帶回了一個小男童約莫十一二歲,眉清目秀,機靈的很,名叫波羅,說是行俠仗義的成果,沐清疑了。
第三日。
沐清:“殿下呢?”
隨從回:“殿下說帶元宵和波羅出去普度眾生了.”
沐清一時心中五味雜陳,竟出奇地笑了,他站起身,白綢如雪似仙來。
“你去打聽殿下的去向,在下想向殿下討教如何普度眾生?”
“是……是.”
……
要不說法蓮鎮唯一拿的出手的只有法蓮寺,沐清坐在馬車裡看著外面行路紛紛的百姓,多是農民,買賣的小販賣的也是尋常的糧食蔬菜,日常小玩意兒,他也從下人那裡聽說了,這裡可是沒有紅樓和賭坊的,也不知這幾日那人是尋什麼樂去了?
“公子,已經進了百家屯.”
走過街市,馬車就行進了水田,有水稻和睡蓮,嗯,沒錯,百家屯就是一個水多的地方。
插秧種苗這事在重鸞國有很多,但沐清卻沒見過,此時倒是難得的透露出類似好奇的神情。
“公子,前面人多,馬車過不去.”
路窄,沐清坐在馬車裡都能看見十字路上聚了不少的人。
“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不過一會兒。
只聽那隨從略顯慌張道:“公……公子,是殿下!”
沐清抬眸道:“停車.”
他下車後吩咐“你先將馬車停到他處.”
“是,公子.”
走近人群,因人太多也看不到裡面是怎麼回事。
沐清:“這位老媼,請問這裡可是有何熱鬧的事?”
那老媼聞聲轉頭,見是這般文雅的男子,熱情道:“這裡啊!在賣魚呢!”
“賣魚?”
“對,一個女郎君帶一男娃娃滿池塘的捉,現捉現賣,那魚一條條都活潑亂跳的!”
沐清若有所思,問:“您也是來買魚的?”
“不是!湊湊熱鬧得嘞!”
“那您可看見那女郎君的模樣?”
“沒嘚沒嘚!離得遠看不清.”
“好的,多謝您了.”
“沒事沒事,俊郎君你若是想看的真亮,就往那麼走,也就離的遠了些!”
“好,多謝了.”
沐清沿著這老媼指的方向走去,人是少了,但也離的更遠了,那兩個身影展露出來,雖然遠但他還是看出來是誰了,俗語云,好的不靈壞的靈,他本是不相信這種話的,可如今……
此刻池塘中那捲著褲腳,欣喜的將一條粗長的魚舉起的人可不就是重鸞國唯一的皇女,而她身旁還在彎身捉魚的就是她昨日帶回的男孩。